第三十四章 狂妄的老頭

一些幸災樂禍的人感覺到接下來有熱鬧可瞧了。

現場當中出現了一股寂靜的氛圍,就連照在清風縣上端的驕陽,此刻也羞澀的要把光芒給隱藏起來,似乎對混世魔王產生了驚恐。

周圍的一些小商販,也早已停止了營業的動作,紛紛的把目光投向到了此處。

有一些人甚至慢慢的移動著腳步,爭取距離此處近一些。

本來熱鬧的人都吃驚的看著,而那對母女似乎也停止了哭聲,連感謝的話也忘記了說。

大多數人都為水滿天捏了一把汗,因為他們都知道,馬車中的主人,非富即貴,一般人都是惹不得的。

那倒地的馬車夫起身以後,狼狽的衝到了水滿天的麵前,擼起袖子,說道:“你這人好可惡,你可知道,這轎子裏坐的是什麽人嗎?”

“我不管是什麽人,為非作歹的事情,我是必須要管,大蒼國以德治國,怎麽會出了這樣的下三濫?”如同平地一聲雷,水滿天的話語擲地有聲。

很多人都感覺到水滿天說的是實話,他們差不多都要為水滿天喝彩,可是沒有一個人敢主動的表示。

這個敢說真話的人忒大膽了吧。

那馬車夫伸出衣袖,準備去推水滿天,手觸及到對方臂膀,卻發現水滿天紋絲不動,仿佛泰山壓頂。

他又進行了第二拳,自己的身子卻趔趄的又退了幾步,終於跌倒。

馬車夫惱羞成怒,指著水滿天的鼻子罵道:“好,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罰酒,敢對我們爺不敬。告訴你,早晚讓你皮開肉裂。”

“混賬東西,究竟是誰敬酒不吃吃罰酒,難道是這小女孩先惹你不成?”不喜歡爆粗口的水滿天此刻真是出離憤怒。

“到底是哪隻狗在擋道?”一個蒼老的聲音從轎子裏出來。

當這個聲音一出現的時候,周圍的很多人都感覺到不寒而栗。

水滿天將眾人的表情盡收眼底,他豈能受這種侮辱?

別說是他現在隻是和父皇演戲,就算是自己真的被貶為了庶民,豈能任由別人如此羞辱自己?

所以,水滿天快速的閃動,如同流星一般,然後快速的伸手抓住了馬蹄,隻見他重重地攥著馬蹄,向天空當中一揚。

那馬便開始鳴叫起來,摔了個底朝天,而那轎子也隨之搖晃,一下子和馬同時跌倒。

轎子的人便發出了一陣慘叫聲。

有一個頭發半白的老者,身穿錦衣玉袍,跌了一個底朝天,樣子相當狼狽。

原先的馬車夫一下子爬到了老者的身邊,扶住了老者的胳膊,說道:“老爺,你沒事吧?”

那些看熱鬧的人都感覺到有熱鬧可瞧,可是,仍然有很多人為水滿天捏了一把汗。

他們當然不懷疑水滿天能夠對付這位老者,問題是這位老者的身份非常的尊貴。

就在這時候,在人群當中,有兩個女子看到了這一幕。

兩個女子都穿一身粉紅色的裙裝。一個三十多歲的樣子,一個是二八芳齡的少女。

少女著一身粉紅色的裙子,裙裾在地麵上鋪設開來。

由於害怕人踩到她的裙底,所以,不敢往人群當中湊合。

那三十多歲的女子向少女小聲嘀咕:“想不到,幾天不見,他的武功竟然這麽高了,看來我們越來越難了。”

少女的眉頭也是緊鎖著,輕輕的握住了那中年女子的手。

那老者起身以後,立刻站了起來,身材雖然不是很高,可是站在那裏,卻仿佛有一種氣勢。

他直挺挺的站著,斜睨著水滿天,罵道:“是哪裏來的畜生?竟然跟老子過不去。”

水滿天卻伸出了手指頭,指著老子的鼻子:“光天化日之下,既然如此不顧人命。你這樣的畜生存在,簡直是對造物主嚴重的侮辱。”

“是她擋了本老爺的道,被馬踩死了是活該,在整個清風縣,誰和老子過不去,就讓他進大牢,你可知道,本縣縣太爺是老子的親戚。”老者說這番話時,眼睛在周圍很多人身上掃過。

這是一種警告,也是一種炫耀。

每一個被他掃過的人都感覺到如芒在背,進一步的低下了頭。

雖然想不到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如此的有人作威作福,而且這個人簡直是太張揚,就算是真的和縣太爺也有親戚,難道不應該低調行事嗎?

水滿天想起了幾年以前,自己的父皇天良帝微服私訪的事情。

那時候,父皇曾經對在早朝當中說過,平時看著外麵一切良好,不微服私訪,根本無法知道一些真相。

當時許多的皇子也都聽到了這句話,可是,相信他們已經很快就忘記了,可是誰也沒有想到,當時被視為草包的水滿天,對這句話的印象頗為深刻。

要不是有了這樣的機會能夠出宮,他真的是沒有想到會漲這麽多的見識。

看到這一瞬間他沒有說話,大家以為他認慫了,老者便仰天長嘯,臉上露出了得意的表情:“怎麽?你這畜生害怕了嗎?老子還沒有說完呢,老子的兒子更有本事。知道沐風客棧嗎?老子的兒子就是那裏的掌櫃的。”

周圍很多看熱鬧的人,就不斷的點點頭,又歎一口氣。

老者的眼珠子在眾人的臉上轉了一圈,仿佛這一切看熱鬧的人在自己麵前就仿佛螻蟻一般。

這一刻,他仿佛剛站在高山之巔,俯瞰者下界的芸芸眾生,似乎所有人都該對自己俯首稱臣。

水滿天靜靜的站著,他仍然沒有說一句話。

老者便再次諷刺一句:“知道沐風客棧是什麽來曆嗎?估計你這樣的蠢豬也不知道,清風縣有一個日月閣。我兒子肖大力所任掌櫃的這家客棧,乃是日月閣的旗下。”

在老者的心目當中,日月閣這個名號簡直比縣裏的親戚這個標簽還要好用。

距離水滿天身邊的一個年輕人,不斷對其投入了憐憫的眼神,心中腹誹,早讓你走你不走,這下你可惹出麻煩來了吧,要知道日月閣比縣太爺還要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