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一章 你怎麽知道我是真沒有證據
說到此處的田狄故意頓了頓,聲音又陡然一變,語氣中的恨意不要再明顯:
“可你今日若是拿不出,從今往後你和田永的名字將從田家族譜之上剔除,而你和他也會被趕出刺客世家,今生今世不得踏入刺客世家半步,如何?”
“我的老天爺啊,大師伯對自己都這麽狠的嗎?任憑田鎮處理,看來大師伯是真的被氣到了,真是家門不幸,遇到這樣壞事的弟弟。”
“田家族譜可是證明是田家人的唯一證據,若是被除名,隻怕今生今世都不能進入田家,就算是在別處祭拜田家先祖都不行,這個懲罰著實太重了,有族譜的人就是任性,這可是如斷人子孫的懲罰。”
“嘖嘖嘖,這才田狄是真夠狠的,不過,對待廢物就要狠,雖然在家譜之上除名,確實有些過頭,今日田鎮做的也著實過分,除名也是活該。”
“我要是田鎮現在就感覺道歉,這件事就過去了,至少還能吧名字留在族譜之上,占著位子也是占著,離了刺客世家也還能說自己是田家人,要是除名了,連田姓都不能了,想想也是可憐又可恨。”
在眾人的一片唏噓聲中,足以看得出田狄這次的話說的有多麽決絕,他這是要把田鎮往死裏逼,也是把自己往死裏逼。
呼,幸好大哥沒有說其他的,也好在蘇辰和阿客已經死了,旬仲又不在刺客世家,死無對證,老四應該也拿不出什麽證據,此事算是板上釘釘,沒有回旋之地,這次,大哥總算是聰明了一回。
不經意間田鍾在心裏輕輕呢喃,看向田狄的目光裏多了幾分欣慰。
“除名?這太狠了!老大是一心想弄死老四,這可怎麽辦?死無對證,哪兒有什麽證據?”龍一好不容易放下的心又一次提的老高,隻覺得這次他們輸定了,隻恨,凶手就在眼前,可就是沒有證據。
虎二和鳳三小雞啄米似的點點頭,滿臉擔心,眼中映著騎虎難下的田鎮,拳頭再次攥緊。
本以為事情有所轉機,沒想到還是田鍾棋高一著,可憐阿客,死的無辜們,又或許是天意吧,是天要亡我刺客世家。
田鎮是倍感壓力,在心裏無助的嘶吼著,可人群中的一道目光襲來,那眼中隻有堅毅,沒有絲毫退縮,似乎是被這目光感染,他竟然不受控製的說出他可能會後悔一輩子的話:“不就是證據嗎,我有!”
“你有?哈哈哈!那你拿出來啊?”再也藏不住內心狂喜的田狄,狂桀的笑著。
他不可能有證據,現在可是死無對證,就算他是天王老子也找不出半分證據!化為齏粉的人怎麽可能成為證據?
非常清楚這一點兒的田狄,在表裏如一的狂笑著,差點兒笑的背過去。
“就是,你拿出來啊?你要是有趕緊拿出來,不要浪費我們的時間,你不知道我們的時間很寶貴啊?”
“一個廢物還不知死活,那就隻能被除名,他要是有證據早拿出來了,何必等到現在,擺明就是裝模作樣,故意拖延時間給自己想後路呢。”
“年輕人就是衝動,做事也不留三分,這不被自己架空了,田狄可是阿客的親大伯,田狄怎麽可能殺他?”
“這個時候說證據,豈不是太可笑了?是故意說給我們聽的?還是新的想繼續利用我們的花招?真想一腳把這個廢物踹飛!”
眾人更絕的好笑,也跟著田狄狂笑起來,眼中的光盡是不屑和輕蔑。
麵對笑得根本停不下來的眾人,田鎮的臉色更加難看,手中緊握的折扇也隨著手的顫抖而戰栗起來,整個人緊繃著,甚至於緊張到呼吸都變得困難,原本還有顏色的臉此時一點顏色也沒有,頭也不由的低了幾分。
怎麽辦?沒有證據怎麽辦?阿客不能枉死,蘇辰更不能枉死,不能讓無辜之人替始作俑者買單,決不能!可哪兒來的證據啊?
族人的叫嚷聲和謾罵聲縈繞在他的耳邊,忽的他的耳邊冒出一個清楚的不能再清楚的諷刺之音:
“老四,我們給你機會了,給了你無數機會,是你不要的,你若是拿的出證據,那就拿出來,若是拿不出證據,我隻能請族譜了。”
是田鍾,看起來的比裝著的田狄還要人畜無害的他,竟然用如此;平靜的語氣說出這般威逼之詞。
田鎮愣愣的抬起頭,看著眼前這個陌生到極點的二哥,聲音裏全都是顫抖:“證據?你們殺了阿客和蘇辰,現在問我要證據?我的直覺就是證據。”
“直覺?老四,你是喝酒喝多了吧?這怎麽能稱作證據,我看你是糊塗了,還得了失心瘋,竟然懷疑自己的親哥哥,真不知道你是怎麽想的,既然你這麽想死,我就成全你。”田鍾的聲音變得很輕,可落在田鎮的耳朵裏竟是那麽的震撼,以至於差點激的他站不穩。
不,不可以,是你們殺了阿客!我不能死,我死了真相就再也無法見天日!
腦子一片混亂的田鎮無聲的呐喊著,可惜此時他的已經撐不下去,他知道,他根本沒有所謂的證據,隻是不甘心才會扯謊,可惜還是鬥不過他們。
嘴角揚起一抹弧度的田鍾,不緊不慢的走到最前麵,目光冷冷的掃過群情激憤的眾人,鼓作深沉的歎了一口氣,這才緩緩開口:“諸位,田鎮拿不出證據,按照剛才的約定……”
“怎麽辦?怎麽辦?傾城小師妹,我們該怎麽辦啊?阿客大師姐不能白死!”龍一著急的喊著,可一回頭看到的卻是平靜的不能再平靜的傾城,如此一來,他本就沒底的心裏,此時更是沒底,隻能眼巴巴的看著田鎮和田永被逐出刺客世家。
可傾城像是沒又聽到田鍾和龍一的話,微微側頭看向身旁小鳥依人的小可,輕輕問了一句:“開始嗎?”
“時刻準備著。”小可眸中的光陡然變得犀利,周周身的氣息也與之大不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