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六章 鬧劇就這樣拉開
深處萬蚊陣中的田狄三人,是神態各異,姿態更是不同。
滿臉胡子茬的田狄是兩眼瞪的老大,周身靈氣悄然泛起,不多不少剛剛好,這蚊子的力量也與之不相上下,算是有效的將蚊子隔離開來,卻又不至於激怒這些蚊子,算是暫時進入和平期,與之耗時間就可,可以說,勝利在望。
與他的怡然自得相比,田永就顯得狼狽至極,猶如站在熱鍋上的猴子不斷的跳上跳下,左閃右躲的打著身邊的蚊子,周身好不容易匯聚起來的靈氣也被折騰的散盡。
本不想叮他的蚊子,他這麽大幅度的動作閃躲攻擊,在蚊子眼中是絕對的挑釁。
嗡嗡嗡!
這蚊子呼朋喚友的圍在他周圍,是越聚越多,像是要把他的血吸光,如此一來田永的慘叫聲更是連連冒出,其中淒慘肉眼可見。
原本出現在他臉上的小小紅點,在蚊子和他的共同努力下,半張臉都腫了起來,就連眼睛也因為毒素過多有些模糊,田永不斷的搖頭,想要看清蚊子的下手,沒成想。
他這剛舉起的手還未來得及朝麵前那嗡嗡叫著的直挑釁他的蚊子打下,這臉上的毒素已經蔓延開來,直逼腦子,本就每天迷迷糊糊的腦袋,這一刻更是重如千斤,兩眼一抹黑。
轟!
整個人倒在地上,口吐白沫,兩眼翻白,渾身抽搐。
老五!
看到這一幕的田鎮差點兒就撲過去護住他,奈何,現在還在比賽,他不能這麽做,隻能在心裏無奈咆哮,眉間被叮了好幾口的他,一蹙眉,眉頭便像是打了一個中 國結,看起來可憐又滑稽。
哼,這就輸了,果然廢物就是廢物。
胸有成竹的田狄輕蔑的看著陣法之中半死不活的田永,心裏惡狠狠的說著,可麵上卻是滿臉寫著擔心,就算是這個時候,他還是沒有忘記田鍾的囑咐。
“大哥,你要切記,今日不管發生什麽都不能失態,一旦失態,我們苦心經營的形象可就毀了,家主之位必定落空。”
“快,救人!”田鍾雖然恨他們突然殺出來,可畢竟是親兄弟,他自然不會見死不救,更何況這是一個樹立形象的大好機會。
一直看著的弟子們一聽到這話,自發的衝了進去,他很顯然們都是刺客世家的佼佼者至少也是元嬰境界的修士,如此多人,在萬蚊陣中拉個人出來還是能做到的,隻不過,身上也會被叮幾口。
幾道人影一衝入萬蚊陣,便拖著田永就往陣外衝。
可萬蚊陣中的蚊子也隨著他們的進入陡然增多,實力也隨之蹭蹭往上漲,蚊子們撅著嘴,盯著細皮嫩 肉的他們衝了過去,與此同時,數道淩厲的華光從那幾位弟子的丹田之內跳了出來,在他們周身形成一道若隱若現的流光屏障。
已經衝來的蚊子根本來不及刹車,直接衝了上去,一陣陣細小的撞擊聲傳來,蚊子們撞的是頭暈眼花,後退數步,嗡嗡的閃著翅膀在空中飛旋。
就在這個空擋,弟子們可算是把田永帶了出來,果不其然,弟子們的身上也印著點點紅色,可他們全然不在乎,不斷的朝田永喊著。
“五師叔!你醒醒!”
“醒醒啊五師叔!你出來了,你快醒醒!”
田鍾快步過來,打眼一看就知道田永中毒過深,當即道:“立刻送他去西院解毒。”
“是!”弟子們齊聲應了一句,幾人抬著田永朝西院跑去,這西院是刺客世家的療傷之地,什麽頭疼腦熱、刀傷劍傷、中毒什麽的都可以去西院,去了西院又九成的希望治好。
不過,這可不是什麽人都能去,隻有元嬰境界的人才能去,所以,就算田永是家主的弟弟,因為修為不夠,也是不能踏足的,可現在田鍾竟然讓弟子們把田永送到西院治療,可見田鍾對田永還是有幾分情分。
“田永不會有事吧?”小可仰著精致的小臉問傾城。
“不會,萬蚊陣的厲害之處是修為相當,幸好田永的修為不高,若是元嬰境界的修為,隻怕早就一命嗚呼,可不是昏厥這麽輕。”傾城淡淡的說了句,當初他在魔族陣法中也遇到如此詭異的陣法,好在他技高一籌,不然也難以平安離開。
“倒是築基境界救了他的命。”小可的聲音裏透著幾分苦澀。
“咳咳,比賽繼續。”田鍾突然輕咳幾聲,想要把眾人的注意力拉回萬蚊陣,可效果似乎不佳,沒幾個人聽他的。
如此有意思的插曲看的族人是笑得合不攏嘴,他們是在當笑話看,可弟子中不少人確實蹙緊了眉頭。
“這才一刻鍾,真不知道打腫臉充胖子幹什麽?不知死活還不識時務,死了也該。”
“真想不明白,田永這麽廢物,還趕進萬蚊陣?真是不要命了,家主之位就這麽有吸引力?”
“你知道什麽,家主之位,可是有錢有權,還有人拍馬屁送酒,這麽大的好事,田永又不是傻子,怎麽可能不搏一搏?”
“剛才那幾個弟子也是奇怪,這麽一個廢材,救他做什麽,反正也死不了,田狄和田鍾肯定會救他。”
族人不停的扯著閑話,就差手裏拿著一把瓜子,邊說邊嗑。
誰也沒有想到,一向不得眾人心的田永,竟然還有人替他說話,在眾多嘈雜嘲諷的聲音裏,一個冰冷的聲音冒出來:
“數十年前,五師叔也不是現在這個樣子,也曾為了救出萬蚊陣的弟子差點兒死於非命,好在師父最後趕來,這才救下他們,剛才上去就五師叔的師兄,就是當年五師叔救出來的弟子。”
“喲,還有這麽一段呢,這就難怪了,看來廢物也是有點兒用的。”族人的接下來的話更是難以入耳,眼見幾位弟子就要與之爭執,一直盯著萬蚊陣的田鍾,突喊了起啦:“不好,田鎮!快,快救人!”
眾人紛紛看去,眼中盡是複雜,有的眼中盡是擔心,有的滿眼都是戲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