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捉對廝殺

直接將對方的最大倚仗給廢除了,這如何不讓人欽佩?

若是先前,林源等人對周漠軒的尊敬還隻在其尊貴的身份,而現在卻是真的有些佩服了。

“還沒贏呢,去底樓,等著他們主動下來。”

周漠軒說得一句,便快步下樓,眾人隨即跟上。

而在空中的一個白鶴門人忙道:“於護法,操縱巨鶴的鶴徒都被他們殺光了,這客棧拆不了啊!”

先前不過是那些鶴徒認得客棧的上下玄梁、眀栿草栿等支撐點、薄弱處。

有鶴徒指示,巨鶴對點拆除,隻等毀壞到一定程度,客棧自然會自己倒塌。

如今無人指示,巨鶴固然威猛,麵對這龐大客棧也是無能為力。

“護法,我看薊州王身邊那幾個高手似乎很不簡單,現在他們都躲在下方,我們該怎麽辦?”

“要不要我們在這看著,派一人回去求援?這樣也穩妥一些。”有人提議道。

於護法臉色陰沉,盯著下方的客棧良久之後,緩緩道:“

“對付幾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娃娃,還要去求援,你準備讓門主和太守大人如何看我!全部跟我進客棧,就算沒有巨鶴相助,老子照樣能提了這薊州王的腦袋去見太守大人!”

說罷,於護法從巨鶴身上一躍而下,直直落到客棧上方。其餘白鶴門人見狀,也紛紛跟上。

這客棧本就有三層之高,發生如此變故,從一開始便有不少客棧內的住戶驚慌逃竄。

此時雙方激戰已有片刻,客棧內原本便不多的住戶早已逃竄一空,底樓隻剩客棧的年輕掌櫃正躲在櫃台下,瑟瑟發抖。

周漠軒將客棧掌櫃的喊了出來。

那掌櫃躲在櫃台死活不肯出來,捂著眼睛語無倫次的喊道:“我什麽都不知道,我什麽都沒看見!大俠你們隨便打,把客棧打爛了也沒事,不關我的事,饒命啊,饒命啊!”

“倒也是個妙人。”

周漠軒啞然失笑,扭頭問向身後眾人,道:“不知薊州城外一座客棧,如今作價幾何啊?”

清娥已用手帕將肩膀傷口隨意包紮好,聞言笑吟吟回道:

“按著以往,薊州首府外的一座客棧,想要轉讓少說也得千兩白銀。但這些年薊州內不僅少有商戶來往,便是本地住民也多有外逃。想要盤下這一座客棧,估摸著二百兩白銀便綽綽有餘了。”

“和仙周城比較,這可是真的便宜。”

周漠軒感慨一句,往封尚芸那處一瞧,才想起金銀等財物還在樓上,便順手往腰間一摘,拿過一枚精致玉佩拍在櫃台上,笑道:

“掌櫃的,你這客棧從現在開始就歸我了。這枚玉佩你自己收好,再去地窖小心躲起來,否則等會玉佩不小心被磕著碰著打碎了,可怪不得我。”

周漠軒說罷,便招呼眾人走向大堂。

那掌櫃的小心翼翼探出腦袋,見到玉佩後眼睛一亮,立即伸手抓過來細細觀看,再想起周漠軒的話,忙縮著身子溜到客棧後院裏去了。

“殿下,接下來我們應當如何做?”林源問道。

鄭家的大小姐鄭穎從先前來看雖是武功不俗,但顯然曆戰不多,此時居然不覺懼怕,反而有些興奮的道:“殿下,我們要不要再讓幾個人藏起來,分別先襲殺他們幾人?”

“這客棧布局四通八達,一眼便可從大堂看至後廚,與其設伏等待,短時間內我們也沒法設置什麽陷阱。”

周漠軒掃了客棧周圍一眼,搖頭拒絕了鄭穎的提議。

“而且那個擊傷清娥的於護法實力不俗,起碼也有煉體八重甚至是九重的實力。再加上其餘白鶴門人,我們本就處於弱勢。以弱擊強,還要分兵,隻能是自取死路。”

“可剛才就偷襲成功了啊!”鄭穎說道。

周漠軒道:“可一而不可再,先前是出其不意,偷襲才能奏效。現在那些白鶴門人有了防備,偷襲反而容易被對麵抓住機會。若無絕佳機會,我的建議是捉對廝殺。”

“捉對廝殺?”嶽峰喃喃道。

“嗯。”

周漠軒麵向眾人道:“我剛才數過,敵方死了三個操縱巨鶴的門人後,還剩六個。我們一對一,各自挑一個打。多出來的一人,便與封姨一起對付那個最強的護法。”

“殿下千金之軀,也要參戰?”林源大吃一驚。

“萬萬不可!若是被族老知道,可饒不了我!”嶽峰甕聲甕氣的道。

周漠軒笑了笑,道:“什麽千金萬金的,過不了今晚這個檻,千金之軀明天也會變成一灘臭肉。”

一直沒有說話的餘家餘仲上前躬身道:“殿下,我願與您的護衛,一起迎戰白鶴門護法。”

“好。”

周漠軒略一點頭,道:“封姨,參戰初始,便你服用狂暴丹,和餘仲纏住於護法。”

“狂暴丹藥效隻有一刻鍾。其餘人務必不惜任何代價,在半刻鍾內擊殺對手,隨後立即幫助其他人,待得將餘子一一清除,我們便一起圍攻那個白鶴門護法。”

“是!”眾人紛紛領命。

正當周漠軒還要說什麽時,一旁的朱麟默默上前,低頭道:“殿下,我也想參戰。”

白鶴門此次派遣而來的皆是精英弟子,從剛才短暫交手便可知道,除開那三個鶴徒外,其餘白鶴門弟子實力幾乎都在煉體五六重之間。

朱麟受封行瘟使者,未來前途自然不可限量,但目前卻隻有煉體一重的實力,能起什麽作用?所以,周漠軒剛才壓根不就沒把朱麟考慮在內。

周漠軒皺了皺眉,正要說什麽,忽地想起先前於護法一爪將清娥短劍抓爛的場景,心中微微一動。

“似乎……還真有個絕佳的機會。”

……

腳步踏響樓梯,於護法領著一眾白鶴門弟子緩緩走下來。這些弟子互相合圍,照看左右,顯得十分警惕。

於護法更是渾身提起勁氣,隻待稍有異動,便要爆發全力一擊。

隻是當他們下樓之後,看到客棧底樓大堂內的景象時,卻不由愣了一下。

隻見周漠軒七人,正好整以暇的坐在四處的座位上,淡淡的望著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