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喪屍女孩
附近暫時安全,林誌走出了酒店大門,街頭街尾盡管晃**著快屍的身影,不過離得都很遠,看不到這邊來。
至於那四隻已經衰弱的喪屍,林誌想了想,以後就叫它們腐屍吧,身上肌肉腐爛,走路拖泥帶水,隻要不被前後堵截,根本追不上自己。
這是林誌第一次將喪屍分了強弱,腐屍和快屍,快屍如同老臘肉,雖然肌肉幹癟,卻不腐爛。
林誌進入小巷,快步向前走,巷子很有年頭,青石板已經被磨得很光滑,上麵有枯爛的落葉,兩側的石牆上長著厚厚的青苔。
前方巷子轉了個不大的彎,林誌把背脊貼在石牆上,伸長脖子張望,巷子裏的一棵老槐樹下,站著兩隻快屍。
快屍昂著腦袋,原來樹梢上停著十幾隻黑鳥,林誌定睛一看,心中有些感慨:“城裏都有烏鴉了。”
一隻快屍低吼兩聲,雙手抱著樹幹,笨拙地向上爬。才爬高三尺不到,啪一下就摔了下來。
林誌暗自好笑,快屍力氣雖然大於常人,但四肢協調性很差,根本爬不上去。
另一隻快屍也去抱著樹幹,但它上身扭曲嚴重,整個肩膀朝一邊傾斜,更是連爬高一尺也辦不到。
林誌心想:“幸虧這些奔跑如風的吃人魔鬼也有弱點,要是攀高也如履平地的話,自己更是無法活了。”
他觀察了一會兒,不見再有別的快屍,於是張弓搭箭,騰的一聲,利箭貫穿這上身扭曲的喪屍腦袋,又釘在了樹幹上。
另一隻快屍仍然不察,抓著同伴的肩膀還要爬樹,林誌又是一箭,在它後腦勺上紮了個洞。
射殺了兩隻快屍,林誌繼續大步往前走,忽聽身後群鴉刮刮亂叫,回頭一看,不禁有些身上發涼。
原來烏鴉都飛下樹來,爭相啄食兩具屍體。
林誌心中有些發毛,但轉而一想:“快屍身體僵而不腐,烏鴉啄食了,倒也充當了清道夫的角色。”
“這是好事不是壞事,免得整個城區屍臭熏天,就是不知道烏鴉吃了喪屍肉,會不會也感染病毒,變異成了生化烏鴉?”
他微微搖了搖頭:“應該不會吧,至少自己從來就沒有看見過,除了人以外,其他的變異生物。”
“可是,為什麽單單就隻人類變異了呢?”
林誌又搖了搖頭,他隻是個學習動植物專業的普通大學生,自然解答不了這個問題。
再往前走出幾十米,巷子分成了兩條,林誌正發愁該走哪邊的時候,忽而看見地上有幾滴灑落的血跡。
林誌吃了一驚:“血跡顏色尚紅,看起來滴落的時間不是太長,不會是那條德牧受傷了吧?昨晚狗兒逃進巷子不久,我好像隱隱約約聽到一聲哀嚎。”
他心中七上八下,順著血跡走進左邊的分道,隻見青石板上的血跡越來越淡,終於不可辨認。
這條分道盡頭,是一大片高矮不齊的民居,羅蘭縣城雖然繁華,卻也有棚戶區。
林誌提高了警惕,小心翼翼地往前走,忽而看見牆角人影一閃,連忙撲進路邊的亂草叢裏。
大白天的要是給喪屍發現了,那絕對是凶多吉少。
那人影走到牆角後麵,不再出來,林誌也不敢走大路了,隻在草叢中匍匐向前。
他爬到一道矮牆後,勻了勻氣,慢慢站起來觀察,隻見樓房雖多,卻沒有發現幾隻喪屍。
再看大部分樓房都沒有了門窗,牆上用紅漆刷了一個個大大的“拆”字,心中明白過來了,末日發生前這兒是一片拆遷區,沒搬走的人家沒有幾戶。
他翻過矮牆,靠在一排雞舍旁邊,見先前那隻喪屍從另一邊牆角轉出來,於是發箭幹掉了它。
林誌貓腰又前進了幾米,藏在一棵大樹後,伸頭看了看,又射殺了兩隻喪屍。
突然呃的一聲嚎叫,一隻快屍朝他猛撲上來。
林誌嚇了一大跳,猛見一旁又竄出了兩隻快屍!
一對三,根本毫無勝算,他連忙將弓箭往身後一背,蹭蹭蹭地爬到了樹上。
三隻快屍團團圍在樹下,雖然爬不上來,可見到了獵物也不會走開。
林誌騎坐在樹丫上,發箭一一射殺了喪屍,正要溜下樹去,隻見一棟筒子樓的拐角處,有一所不大的小房子,周圍的房子離得比較遠,所以小房子顯得有點獨門獨戶的意思。
這地方太偏了,但林誌隱隱感覺,房子裏也許住得有人。
這事有點邪乎,說出來他自己也有些懷疑,但見多了荒涼,就會有一種奇怪的感覺,房間裏有沒有人,心裏有些預感。
“難道德牧是有主人的?”
林誌這樣想著溜下樹來,慢慢接近那小房子,見房門鎖著,窗戶敞開,不過窗戶裝了窗欄,他擠不進去。
打開門並不複雜,這種小房子的鎖一般不太牢靠,林誌用肩膀使勁一撞,就撞開了。
進門是一間小小的客廳,不到十個平方,不過東西都擺放得井井有條,玻璃茶幾上肉眼可以見到一層細灰,但灰塵並不太厚,他又摸了摸冰箱頂上,也是同樣薄薄的一層灰。
這說明,房間裏近期有人打掃過,包括平時很少有人注意的冰箱上麵。
“可是,人到哪裏去了?”
林誌看向冰箱旁邊的小門,這房子雖小,但也隔成了兩間,裏間的小門緊閉,他一靠近,鼻子裏隱隱就聞到了一股惡臭味道。
林誌心中一沉:“這種味道太熟悉不過了,一聞就知道是腐肉味,換句話說,裏間關著了喪屍。”
小門上下的縫隙都很大,林誌拿一張凳子擺在門前,站上凳子往裏看,突然哆嗦了一下,好像被什麽東西蟄到了。
房間裏有個小女孩,穿著藍白相間的校服,但此時已經屍變了!
林誌站下凳子,用虎牙軍刀撬開門,一隻手抓著門把兒,控製門縫張開的縫隙不到兩寸。這樣,喪屍女孩擠不出來。
林誌起始撬門的時候,裏麵的女孩兒喪屍就對著門板又撲又咬,門一撬開,它在裏麵就用一隻眼睛死死地盯著林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