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差點感染

飛馳的汽車,奔赴在生命的道路上。在這死神無處不在的路上,我們與時間賽跑。

汽車的聲音自然引起四周喪屍的注意,透過車燈,我幾乎已經看到點點黑暗湧向這邊。隻是我們不能停,停下就是死。我們的目標就是前方百米的船上。

我們幾乎規劃了之後的每一個動作,快速穿過通道後,利用碼頭邊緣的弧度,將車騰空飛到船上。

之前我算過,碼頭離起飆點有二十來米。以弧度的大小和車的重量與速度算,完全可以飆到船上。

現在我們怕的,就是喪屍提前擋在路前。

五十米,我們已經看到了船。興奮的劉芹菜再次死命的猛踩油門。雖然已經到底,但他想讓車子更快一些。

車子越快,顛簸越大。通道不是一馬平川,在通道之上,還有許多屍體與雜物。汽車開在上麵,在速度的加持下,幾乎快將我的心髒都抖動了出來。

三十米,我們已做好了起飆的準備,此時後方吼聲不斷。我們知道成群的喪屍已經過來了。千鈞一發,我們不能有任何閃失,一旦有一小點的意外,迎接我們的便是死亡的召喚。

離船還有二十米時,劉芹菜右手緊握掛檔把手,左手抓緊方向盤,口中大喝:“抓緊了,我們要飛起來了。”

話聲剛落,一種超重的感覺讓我不由得將車子抓的更緊了。

汽車飛起來了。

有那麽一瞬間,我以為自己坐上了飛機。感覺著窗外不斷向下或向後倒去的影子,我的神情出現一絲恍惚,如夢般的感覺。

直到強烈的巨震過後,我才清醒過來,同時知道,汽車按計劃著落在了運船上。

在我們還沒有興奮起來時,後方卻是傳來咚咚的落水聲。震驚的回頭一看,我的媽呀,後方一片黑影,不要命的向河裏跳下。

當然了,我知道這些喪屍並不是嫌身上髒想跳下去洗個澡,而是它們嗅到了我和劉芹菜身上的味道,沒命的撲了過來。

好在汽車落在船上的衝擊力,將船硬生生的向前浮動數米,遠離了碼頭邊緣。所以那些喪屍才沒有撲到船上來。

隻是這樣下去,遲早會有強壯彈跳力好的喪屍跳過來。

“快點開船,這玩意兒我以前開過一次,我來開。”

劉芹菜邊說邊跳下車,向船後的馬達跑去。而我也拿起武器,以防後方的危機。

好在船上並沒能喪屍,這給我了們一時的安全。隻是當我感覺船在慢慢向岸上靠時,我卻嚇了一跳。

怎麽回事?

觀察之下才發現,原來有回浪從江的遠處打來。雖然浪很小,但也足以讓船慢慢向岸邊靠。

我草它大爺的,這簡直不給人活路啊。再這樣靠近下去,岸邊的喪屍就要跳上來了。

“芹菜怎麽樣了?”

看著岸邊黑壓壓的一片喪屍群,此時我將希望寄托於劉芹菜身上。他開過這種船,想必沒什麽問題吧。

但接下來的禍不單行,讓我又罵起了老天。

“什麽?船沒有油了!這是老天在和我們開玩笑嗎?他大爺的。”

和劉芹菜在一起久了,我在急燥之時也會飆出些髒話來,還別說,這很能緩解心中的壓力。

“沒事兒,我們可以從汽車上弄油過來。我們的汽車裏油基本是滿的。而且這種船型和汽車油是通用的。”

劉芹菜說幹就幹,來到汽車油箱處,一下擰開油箱蓋。我也不敢閑著,四處找起可以接油的東西來,管子車裏就有,但盛的容器一時卻是找不到。

“隨便找個東西能裝就行,現在來不急了。”我大叫道,再拖下去,後麵的喪屍一定會跳到船上來。

急忙中,我從車的背包裏摸出一瓶純淨水來。裏麵水是滿的,舍不得水,接不了油。我一口氣喝下半瓶,而後遞給劉芹菜。

劉芹菜會意,昂起頭喝光剩下的水,將空瓶子接起油來。

容器太小,我們不得不多次去接,而這期間,船和岸邊的距離卻是越來越近。有幾隻喪屍,已經可以用手抓住船的邊緣。

我沒敢閑著,揮舞這十字鎬將它們砸入了河裏。

“應該夠了吧,都接了四五瓶了。要不我們先離開,將船開到河中再轉油吧。”我急得叫道,此時後方的喪屍,給了我很大的壓力。

“這點連啟動都很難,再接三四瓶,你堅持住。”劉芹菜回道。

對於加船油,我是外行。所以劉芹菜怎麽說,我隻能認同。左手剁骨刀,右手十字鎬,麵對快要衝上來的喪屍,我毫不留情。

終於見劉芹菜收手不再接油,我算是鬆了口氣。可這口氣鬆的,直接讓兩個喪屍完全的蹬上了船。

“滾下去吧。”

我用力一砍,想將其中一個喪屍砍下船去,哪知用力過猛,將他的手臂砍了下來。喪屍狂暴起來,向我撲倒來。我用盡全力,將十字鎬掄起,直接將它砸到河裏。

我犯了致命的錯誤,就是沒注意到另一隻喪屍的行動。以前麵對兩個喪屍,我和劉芹菜一人對付一隻。剛才也是受了這些思想的影響,卻沒想到劉芹菜此時正忙著啟動船隻。

當發現另一隻喪屍時,已經晚了,它已經撲在我的腳下,並死死抓住住了我的雙腳。

腳一受困,我直接來了個狗吃屎。臉部和船的鋼鐵結構來了個親密接觸,劇烈的疼痛幾乎要將我痛暈過去。

本能的揮著剁骨刀,我一刀刺進喪屍那腥臭的大嘴裏。

而就在同時,船終於啟動了。震動的馬達聲,給了我希望的力量。拚著一口氣,我找準時機,一腳踹在喪屍的身上,將其踢下船。

頭暈目眩,讓我出現片刻的暈厥。

“小陽,你怎麽了?”此時劉芹菜才發現我這邊的情況,從汽車底部,他看到了躺下來的我。

劇烈的搖晃和劉芹菜的大叫又讓我很快醒了過來,對他馬上做了個沒事的手勢,我又閉上眼,休息起來。

腿部的傷由麻變痛,又由痛變麻。十幾分鍾後,我忍著痛坐了起來。再不上些藥,腿恐怕一時好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