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身染重病

嘶吼聲,再次傳入耳裏,有些模糊。

我艱難的睜開雙眼,陌生的環境映入眼簾,房間裏的光亮暗了下去,已經是黃昏了。

“我,沒事……”

我拍了拍自己的臉蛋,隔著門的嘶吼,讓我知道我依舊身處末世。

剛才,是因為體力徹底耗盡,所以沉睡了過去。

望著掉落在一旁的錢包和照片,我有些失神的笑了。

活著,就好!

視線,不知道什麽原因變得清晰了,可能是因為撞擊導致眼睛充血壓迫到了視覺神經,休息一會後便恢複了視覺。

不管是什麽原因,反正能再次看清楚東西的感覺,真好!

我撿起地上的照片,掙紮著從地上爬起來,可還未站穩便差點摔倒在地,一種虛弱的感覺迅速占據全身。

休息了這麽久,不應該還沒回過神來。

伴隨著虛弱,腦袋很快也傳來了眩暈沉重的感覺。

我看著手臂和肩膀處的傷口,凝重起來。傷口處鮮血淋漓,還沒有結痂,反而有紅腫潰爛的趨勢。

傷口發炎了!

而且,因為傷口感染,我發燒了!

在這種時候,我居然病了。我清楚的知道,在這種隨時都要準備生死搏鬥的時候,四肢無力是多麽致命的存在。

現在的我麵對喪屍,根本就沒有抵抗的資格,可以說就是一個移動的食物!

最恐怖的是,如果沒有藥物,這兩個看似不起眼的小病,隨時都可能要了我的命。

我用手拍打著腦袋,想讓自己盡量清醒一些,盲目的害怕沒有用,剛才連喪屍堆裏都闖了出來,我不至於在這種地方倒下。

沒藥,那就去搞!

小區就有藥店,雖然在對麵那棟樓,但至少有希望拿到。

至於怎麽去1樓,然後再橫穿整個小區的廣場……我暫時沒有頭緒。

肚子裏傳來饑餓感,喉嚨也跟要冒煙了一樣,我決定先把這件事先放一放。

人是有自我抵抗力的,傷口感染很難自愈,但發燒可以。我需要充足的食物和水來補充營養,這樣的話,發燒是有希望自愈的。

隻要手腳恢複力氣,那麽活下來的幾率就成倍增加,至少不至於連跑都跑不動。

打定好主意,我扶著旁邊的櫃子走入了客廳,我小心翼翼的打量著四周,生怕有喪屍藏在不起眼的角落,當確定沒有危險後,我才朝著中間的茶幾走去。

茶幾上,放著一壺水和一些腐爛掉的水果,還有幾塊巧克力。這對我來說,簡直就是恩賜!

我拿起水壺,嘴巴對著壺嘴就是一頓猛喝,我太需要水了,那種喉嚨裏幹裂的感覺,真他娘不是人能受得了的。

隨著半壺水下肚,欲望得到滿足,我也清醒了過來。這壺不足1升的水,可能是這個家裏唯一的水源,我不能浪費。

放下水壺,我拿起桌上的巧克力,剝開包裝開始往嘴裏塞。

巧克力是一種熱量很高的食物,或許沒有什麽營養,但絕對是補充能量的神物。

兩塊巧克力下肚,虛弱感褪去不少,至少感覺手上多少有了點力量。剩下的一塊巧克力,則被我塞入了兜裏。

水足飯飽,我看了眼窗外,光芒正在褪去,最多不過半個小時,這所城市便會被黑暗所吞噬。

“看來,我得先將這房子裏檢查一遍了。”

水源雖然少,但好在有了,食物也是。我得趁著天黑前,確定這房間的安全,我可不想睡著睡著,被竄出來的喪屍奪走了生命。

房間總共有四扇門,廚房,衛生間,還有兩個臥室。

我在客廳走了一圈,找到了一個掃帚,掃帚的把是不鏽鋼做的,勉強能當做武器,但麵對喪屍,這明顯是不夠看的,所以我必須得先去廚房。

那裏的鍋碗瓢盆,菜刀,都是對付喪屍的利器。

我小心翼翼的移動到廚房門口,輕輕拉開廚房門,順著門縫探去,裏麵沒有動靜,也沒看到人。

我鬆了口氣,將門徹底推開。

廚房很整潔,鍋碗都有,比較幸運的是,在砧板的旁邊放著一個刀架,刀架上足足有三把刀,其中一把還是剁骨刀。

這種厚刀,隻要力道足夠,應該能很順利的剁開喪屍的腦袋!

將三把刀都收入手裏,小水果刀被我別在了腰間,我再次朝著洗手間摸去。

依舊,沒人!

我鬆了口氣,朝著次臥走了過去。和衛生間一樣,裏麵沒有喪屍的存在。

就隻剩下最後一個臥室了!

我深吸一口氣,推開了最後一扇門。

隨著門打開一條縫隙,我看到了床頭櫃上的一壺水,和兩包薯片,還有一個背包。

我將門縫打開的更大一些,**的一個身影直接讓我頓住了身形。

**躺著一個人!

或者說,是一具屍體!

天色已晚,在加上窗簾是拉著的原因,我隻能借助著門縫傳過去的光亮觀察,所以看得並不清楚。

隻感覺那人臉上好像有被啃噬的情況,整張臉看起來凹凸不平,至於他的身子則全在被子裏。

我手握著門把手,身體虛弱感雖然減輕了許多,但絕對算不上情況有多好,可床頭櫃上的資源,都是我需要的。

多一壺水,我至少能多扛三天。

短暫的思考,我將門輕輕的推開,走了進去。

我雙手緊握著刀柄,做好隨時拚命的打算,隻要它暴起,我就會一刀砍掉他的腦袋。

我挪動著腳步靠近,很快便到了床頭櫃邊上,這個人的模樣我也徹底看清楚了。

他的脖子上插著一把刀,應該是絕望的自殺了,不過臉上的肉卻被殘缺不全。有的地方肉還完好,有些地方卻已是深可見骨,留著一些血肉的殘渣。

確定好它不會異變,我的注意力便被桌上的食物吸引力過去。

砰。

摔落在地上的聲音突然響起,我全身汗毛瞬間立起。

我好像忘了什麽,這個男人確實不會屍變,可他臉上的肉是被什麽東西給啃食的。

這個房間,還有喪屍存在。

“吼!”

震耳欲聾的嘶吼聲從耳朵旁邊想起,那喪屍已經到了我的身後,就在我脖子後邊,現在揮刀已經來不及了。

我甚至能感覺到,有唾液滴在了我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