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生死一線

這些可是我下到二樓最大的保障,尤其是繩索。如果沒有它,那麽我隻能一層層地去闖下去。以現在的身體情況,那和找死差不多。就算有現在如此精良的裝備,我能闖下去的幾率隻有三成。

現在有了繩索套裝,我信心大增。將這些東西塞入背包中後,我才發現,這背包還真另有乾坤。從外麵看上去沒多大。可這一裝,還真能裝不少東西。

合理的背帶與綁帶,讓我背上去十分舒適,沒多少負重感。再將客廳的水和壓縮餅幹罐頭收入包中,我想自己的食物算是夠了。至少在找到藥物前,我不會因為食物而發愁了。

對了,藥物。之前中年男子給了我一些藥物,看看這裏有沒有我想要的藥物呢?不能治療感冒發燒,緩解一下也行啊。

找了一圈,還真讓我找到了一些退燒藥。順帶著,我找了些酒精來,這可是擦傷口防止感染的良品啊。

一並收入包中後,我突然想起什麽。對了,中年男子對付我的藥物,也許有用,我何不一起帶上?隻是在藥櫃裏,我並沒有找到。對了,搜身。

來到臥室,我忍著腥臭的味道,終於在中年男子身上摸到了一瓶強力安眠藥。

有的時候,我的對手不一定全是喪屍。在這殘酷的現實中,我要學會自保,更要學會如何對付邪惡的人心。

將能搜到有用的東西都收入登山包裏後,我開始了下一步打算。在吃過兩片退燒藥後,我整個人感覺沒那麽難受了。

剛才對付這對夫妻,我身上的舊傷有幾處崩裂開來。忍著痛,上了些酒精,重新用繃帶包了一下。

雖然精神比之前好多了,但身上有幾處傷口的炎症並沒有減輕。有些地方傷的太深,傷口已經灌濃,除非用醫療針縫幾針,不然根本無法痊愈,甚至會留下永遠的傷。

看來我得快點行動,早點拿到藥,我也好早點恢複體力。此時的我才體會到,身體就是革命的本錢。有一個強健的身體,我才有殺出重圍,救出煙兒。

我換好登山服後,從背包裏拿出繩索與腰帶,因為不是業專登山愛好者,我隻能學著電視上的看到的方法,找個堅固點的地方來綁繩索。

四下看看,也隻有臥室大床角可以綁繩子。綁好繩子,係好腰帶,背好背包後,我來到了窗邊。

這是十六樓的窗邊,此時已是半夜,相信隻要我不出聲音,喪屍們是不會發現我的。

將頭盔上的夜視鏡打開,漆黑的夜頓時灰白一片。這種夜視鏡自然不能和特種兵頭上的比較。不過雖然夜視能力差,但卻總比沒有的好。

綁好後,我雙手抓住繩子,兩腿踩著樓層外的凸起物,盡量不出聲一點點地向下爬去。

按定好的計劃,我先爬到二樓,再去探一樓大廳的情況。如果直接去一樓,估計我人還沒從繩索上下來,四周喪屍早圍上來了。

一點點地向下爬的同時,我也觀察著下麵樓層窗外內的動靜。有夜視鏡,我能將裏麵的一切看個大概。

眼前的景象,隻能用慘不忍睹來形容。幾乎每個房間,都被喪屍占據著。九樓的窗內,竟然還有幾個喪屍吃分吃人肉,喝人血。

心中的恐懼,讓我腿下一滑。重心一偏,我一腳踢在了玻璃上。玻璃碎裂的聲音無比的刺耳,在這夜空中,是那麽的清脆。

而也正是這清脆的聲音,讓我心中一慌。完了,要被發現了。

盡管我幻想著上天再眷戀我一次,可惜現實就是如此的殘酷。當四五個喪屍從窗內向我撲來,我那慌亂的心更加亂了起來。此時懸在空中,我也得不上力,對付起這些畜生來,自然隻有待宰的份。

但為了活著,我不得不反抗。雙腿不斷踢踹著衝出來的喪屍,同時加快向下爬的速度。

終於擺脫這些喪屍,我一口氣來到了六樓。此時我已是體力有所不支,而讓我無語的是,這六樓的喪屍更猛。也許是嗅到了上麵動靜,我一出現,他們就撞破窗戶向外衝,不管什麽高樓墜落,隻是紅著眼向我撲來。

一個不注意,我隻覺身後一沉。我考,一個喪屍不知從哪冒出來,死抓住著我的背包。本來就有些虛脫的我,哪能承受得了這些壓力。在他那腥臭無比的大嘴還沒咬到我之前,我來個金蟬脫包,將背包脫下,讓它和喪屍一起掉了下去。

看著掉落的包,我心中那個心疼啊。包裏可全是精良物品啊,該死的喪屍,唉。目前除了腰裏的刀和十字鎬,別的所有東西都隨著喪屍掉下。

情況不充許我在這裏歎氣,要是歎氣能找回失去的東西,那我能在這歎上幾天幾夜。

打起精神,我忍著手上向蹆上的痛,接著向下爬去。心中的恒念隻有一個,隻要快點來到兩樓,一切都將好辦。

願望是美好的,現實卻是殘酷的。卻著上麵樓層喪屍的響動,感覺下麵的每一層,都會有四五個喪屍在等待著我的出現。

我拚著最後的力氣,與它們搏鬥著。我的搏鬥方式比較簡單,就是用腿亂踢。雙手是不能鬆,那隻能用腳了。

可在第四層,我這賴以搏鬥的雙腿,終於被一個大塊頭喪屍給抱住了。這大塊頭人不胖,但卻壯實,重量十足的它讓我體力扛不住,手脫離了繩子。

我整個人和喪屍一起朝著樓下墜落而去。

從四樓落下,我心中直呼完了。最終還是死在了喪屍的手中。但當一種緩衝的感覺出現,讓我心中一喜,我竟然沒掉在地麵上。

反應過來的我發現,自己和喪屍都掉在了二樓的雨棚上。借著雨棚的緩衝,我撿回一條命來。

雨棚也真是結實,我和喪屍竟然沒將其衝下去。不過我還沒慶幸完自己命大,一道影子向我撲來。

我考,這喪屍竟然再次爬起,向我撲來。而此時的我,身體早已虛落。雙腿幾乎都站不穩,哪來的力氣與之搏鬥,就連抽刀之力都沒有。

在我絕望之時,突然一根棍棒擊打在喪屍頭上,喪屍被打了下去,而我也被一隻大手從雨棚裏拉入了二樓的房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