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畜生
我覺得…
這話怎麽聽都覺得牽強。
“大人，這是斷案，不是兒戲。”李祥提醒道。
“城主大人怎能這樣，蘇石如此孝順，隻是為了拿回母親救命錢就要受這等脫衣屈辱！”
“大人糊塗！公堂之上沒有證據，怎能脫人衣服，之前還說沒有證據就不是犯人，怎能出爾反爾！”
旁觀的人議論紛紛。
在這保守的社會，不管男女當眾被人脫衣就是莫大的羞辱。
麵對所有人的質疑，江哲沒有慌亂，隻是笑了笑道：“誰說本官沒有證據，就在剛才這麽久我一直在觀察。”
“蘇石說話眼神左右飄忽，說話語氣重重複強調，期間揉鼻子十數次，還有不少小動作，這些都是說謊的表現！”江哲說道。
“城主都什麽意思，怎麽這些就是說謊的表現了？”
不同於江哲，他們沒有圖書館，不知道撒謊的微表情。
“不過城主說的好像又有些道理，我家那老頭子平時撒謊就是這種表現…”
有些人聯想到平時，又覺得江哲說話有些道理。
“一派胡言！斷案怎能用這種證據，這不是在開玩笑嗎！”
旁觀的人爭執不斷。
江哲臉一黑，冷聲道：“這是公堂，我是縣令照我說的辦！”
經過江哲這麽一說，下邊立馬安靜下來。
蘇石其實也無所謂，反正就是脫了衣服，放些螞蟻上身而已。
雖說有些癢，但所有人都知道螞蟻是不咬人的。
隻要挺過去，理虧的自然就是江哲，到時這筆錢就是他的。
旁邊李祥雖然不願，江哲理由實在牽扯，不過又不想得罪江哲，隻能照做。
扒了衣服，放上甜食，然後再放螞蟻，最後把蘇石綁起來。
看著那蘇石，旁邊黃二狗感動不已，以為江哲是為了他才這麽做。
“看來母親沒有說錯，江大人是好人！”黃二狗暗道。
……
捕快按照江哲所說，很快就把螞蟻放上去。
螞蟻對於他們來說並不陌生，眼前隻是普通螞蟻，沒有任何傷害。
感受到身上螞蟻爬過的微癢，蘇石沒有其他不適。
“大人，正如你說斷案需要證據，光是剛才你所說那些根本不足以當做證據！”蘇石說道，這會眼裏浮現嘲笑。
對於江哲，蘇石隻是聽說，以為江哲是多厲害的人物，害怕被識破，現在看來江哲不過如此！
“證據？一會你就會告訴我們。”江哲輕輕笑道。
蘇石心中冷笑，要是我能告訴你，就不會等到這時了！
心中暗道，決定等幾分鍾，之後再質疑，到那會一定很多人同意他。
蘇石心中暗想。
隻是他不知道，不用幾分鍾，僅需幾十秒，看似沒傷害的螞蟻就能讓他痛不欲生！
……
疼！好疼！
終於，螞蟻起了作用，蘇石臉上有了變化。
“快放開我！好疼！快點放開我！”蘇石不斷叫喚。
看在大夥眼裏卻覺得非常奇怪。
不就是被螞蟻爬幾下而已，有這麽疼嗎？
有人覺得蘇石是在裝樣子，為的就是博取同情。
這惡劣的演技讓本來還有些同情的旁觀的百姓覺得厭惡。
不管江哲這次做的如何，之前施粥還有公開暖棚技術就讓江哲在百姓心中地位拔高。
“大人，他是怎麽了？”
別人或許看不出來，但近距離觀察，李祥能夠清楚知道，蘇石是真的疼。
“疼咯，還能怎麽了。”江哲隨口說道。
說話間，蘇石已經疼的在地上打滾。
“怎麽會疼，我們又沒幹嘛。”李祥還是沒想明白。
“因為蘇石身上的甜食，螞蟻喜歡吃甜食，你說為什麽疼？”江哲說道。
李祥恍然大悟。
不過很快他又擔憂。
“我們這麽做，大人就不怕蘇石是錢的原主人，到時他找訟師狀告大人嗎？”李祥問道。
“有何好怕，先不說我確定這錢不是這小子的，就是用刑他們有證據嗎？”江哲反問道。
李祥不傻，細細一想，便明白江哲這麽做的道理。
螞蟻因為甜食咬蘇石，這種小痕跡就算現場被咬都很難被發現。
更別說是幾天後經過修複的皮膚，就更加看不出有用刑的痕跡。
而且被無數隻螞蟻咬如果是犯人一定會受不住，如果不是那也沒關係，反正又沒痕跡…
左右想來江哲既沒有多大損失，又能快速破案。
對於江哲的手段，李祥是再一次認識。
原來江哲不僅燒門技術一流，折磨人技術也厲害。
……
“我說！我說！”
終於，蘇石扛不住。
在無數隻螞蟻的撕咬下，蘇石終於放屁抵抗。
“是我撿的錢！我錯了！求大人放過我！”蘇石喊道。
突然認罪引來旁觀的百姓奇怪。
“你有何證據證明？”江哲沒有放過他，而是索要證據。
蘇石聲音一滯，感受到身上萬蟻噬心的疼痛，咬了咬牙，最終還是頂不住折磨。
“有證據！我家還有從小翠姑娘手裏偷走的欠條，還有那張藥方是我從鄰居那偷來的！”蘇石連忙交代。
這話一出，引來無數旁觀者的憤怒。
之前他們覺得蘇石如此孝順一定不是偷錢的那位，誰曾想他們保護的正是凶手！
他們看向黃二狗，眼中充滿愧疚。
如果不是江哲，之前他們就要冤枉了黃二狗。
想起他們的惡言，心中頓感無顏。
“你偷了藥方不僅是做偽證，還在藥房買了不少砒霜！你為何要這麽做？”江哲問道。
犯罪證據有了，犯罪動機很重要。
“因為我家那老不死的！她一病這麽多年，讓我不能參加鄉試，一輩子都隻能待在這個地方，所以我要買砒霜，毒死她！”
蘇石一改之前的孝順模樣，惡狠狠道。
全場嘩然！
原來孝子人設都是凹出來的！
之前為蘇石說話的人勃然大怒。
連生育他的母親都想要毒死，這種人留在世界還有何用！
“大人，這種人實在太可惡了，讓他坐一輩子牢！”
“坐牢都不能了了我心頭之恨，要把他斬首示眾！”
旁觀的人你一言我一語。
江哲沒有當下處罰，而是派人去應證蘇石說的一切。
很快外派捕快回來。
一切屬實。
除此之外還有一個驚人的消息。
原來來之前蘇石已經喂了砒霜給他母親，當捕快進門，發現蘇母已經死了！
“畜生！”江哲眼眸一冷，“本官叛你絞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