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突厥狗,不配活在世上!

咬了咬牙,李世民麵色果決,沉聲說道:“李靖!”

“臣在。”李靖迅速上前。

“朕命你為涇州道行軍大總管,帶兵兩萬馳援秦牧。”

“臣遵旨。”

“程咬金,尉遲恭!”

“臣在。”

“朕命你二人為涇州道行軍副總管。”

“臣遵旨。”

霎時間,李世民下達一連串命令。

最後,他深吸口氣,說道:“記住,主要保護秦牧安全,勸他回來,必要時刻就算是綁,也要把他給朕綁回來。”

“是。”

“即刻出發,糧草之事自行安排。”

隨後,李靖開始整備兵馬,尉遲恭在李靖的囑咐下,去籌備糧草。

秦牧走的很急,想要追上,必須即刻出發。

但兩萬人的糧草又是問題,無奈之下,李靖隻好選擇暫代兩日的吃食,先行軍,其它糧草後行。

也幸好現在是秋日,戰馬可以走到哪吃到哪,壓力還不算大。

若是冬日...

這也是他們覺得秦牧衝動的原因所在。

近七千人,卻是沒帶一點糧食,吃什麽?

沒有吃的,怎麽打仗?

然而,他們又哪裏知道,秦牧的打算,是打到哪,吃到哪。

沒有糧食?

好辦,突厥有啊。

“哈哈...黑子,你安心的去當個夥夫吧,若是有機會,俺替你砍翻兩個突厥狗...”程咬金拍著尉遲恭的肩膀,笑的囂張。

“哼...”尉遲恭心塞上馬,迅捷離開。

點兵,打掃戰場,收繳戰利品,掩埋屍體...

將眾多後事安排妥當,李世民轉身回宮。

看了看懷裏李秀寧,他想起秦牧離開時的話語,放棄了交給別人的打算,而是命人尋來一輛馬車。

危機解除,百姓們歡騰不已,歡呼慶祝。

李世民也解除了宵禁,以求百姓能在今晚,釋放出壓抑許久的恐懼。

秦牧之名,在街頭巷尾中流傳,百姓們感恩戴德。

夜,星空璀璨,長安燈火通明。

這是劫後餘生的喜悅,百姓們在慶祝著。

皇宮內,李世民在開懷之餘,並未得意忘形,而是召集心腹,商議後續之事。

某處被侍衛重重把守的庭院之中,李秀寧清絕的身影絕世而立,望著天上的半輪彎月出身許久。

她那若星辰的眼中,是無盡的擔憂。

“等我回來,便與你同房...”

腦海中回**的,是秦牧與她說的最後一句話語。

醒來之後,當得知情況,她也明白了這句話語的含義。

她的童養夫,看似文弱的十五歲少年秦牧,竟然帶兵追擊頡利,反攻突厥去了...

沉默許久,她緩緩轉身走向樓閣。

“我,等你回來...”

“等你回來,你又能做什麽....”

..........

夜色的籠罩之下,隱藏著凜冽殺機。

山坡之上,秦牧坐於馬上,神色淡漠的望著遠處點點篝火。

那裏是突厥的營地。

棄戰逃跑的突厥大軍以為並無追兵,所以逃離渭水二百餘裏之後,便在此處安營紮寨。

然而,他們又哪裏知道,秦牧刻意放緩了速度,目的就是讓他們心神鬆懈。

白袍軍不是無敵的,即便有戰神光輝加持,重傷之後也會死。

同樣,秦牧深知,自己也不是無敵的,最起碼現在不是。

所以,他並未衝動,而是在等一個時機。

敵進我退,敵駐我擾,敵疲我打,敵退我追!

前世的這十六個字深深的篆刻在秦牧腦海,而這一次,他便也準備以此為圭臬,覆滅突厥這可能是個持久戰,但秦牧做好了心理準備。

一路上所見,更是堅定了秦牧的決心。

大火燒盡的村莊,殘破的城牆,曾經的城池倒塌成為廢區,入眼處滿目瘡痍,百姓屍體遍地皆是。

有被虐殺致死的男子,有被砍下頭顱的老人,也有衣衫不整被臨辱致死的女子...

他們到死,都沒有閉上雙眼。

那無神且空洞的雙目中,仍舊蘊藏著無盡的恐懼與悲傷。

他們仿佛在質問,質問上天,我們到底做錯了什麽,世代勤勞,本分耕種,竟然會有如此下場...

他們仿佛在憤怒,在哀求...

目眥欲裂,一幕幕情景,在秦牧腦海揮之不去,咬牙切齒。

“突厥...你們沒有資格活在世上...”

“安息吧,你們的血海深仇,我來報...”

“放心,這群畜生不會輕易死去,他們施加在你們身上的痛苦,我會雙倍奉還...”

秦牧仰天一歎,無聲訴說,目光隨之淩厲起來。

尾隨許久,也該開始殺伐了!

“白袍軍,且隨我戰...”

“駕...”

一馬當先,白袍軍緊隨其後,仿佛一支鋒利的箭矢,在夜色的掩護下鋒芒出擊!

此刻,突厥大營處,一堆堆篝火將此處照的通亮。

戰敗的咒罵,劫後餘生的大笑,在此處交織。

與之輝映的,是一道道孩童與女子的哭嚎,痛罵。

她們本是唐人,家園被毀,親人被殺,自己被抓慘遭臨辱,就連孩子也被當做食物,架在火上活活烤熟。

她們知道,等待她們的命運,最終也是被烤熟。

在突厥人眼裏,唐人便是兩腳羊,男子與老人肉質粗糙,唯有女子孩童最是細嫩美味。

身為女子,在成為食物前,還有慘痛非人般的折磨,臨辱。

今夜突厥畜生們更是狠辣,聽聞是在長安吃了敗仗,倉惶逃跑,將怒氣都算在了她們與孩子的頭上。

她們很是暢快,但亦是淒然。

因為迎接她們的黑暗,仍舊沒有一絲光明。

“娘...娘...”

“放開我,叔叔,求你放開我,不要吃我好不好...我要娘親...”

“姐姐,嗚嗚...姐姐...”

“畜生,放開我的孩子,放開他...”

畜生,終究是畜生,又怎會有一絲人性?

“哈哈...大唐的女人,還真是嫩啊...”

“這個女人不錯,今夜咱們好好玩玩...”

“呸...該死的大唐,竟然還有一支恐怖軍隊,哼...那又如何,他們的女人,仍舊在我身下,哈哈...”

營帳之中,喝退所有將領的頡利看著眼前被結實捆綁的女子,露出猙獰之色。

他恨,隻差一點,他就可以攻破大唐,卻是因為一個黃毛小子,使他前功盡棄。

近二十萬突厥勇士,今日一戰,竟然折損至十一二萬,這讓頡利心痛不已,焦躁非常。

他知道,回去之後,其餘部落定會發生一些亂子,足以讓他焦頭爛額。

這一切,都是那個孩子,那支軍隊造成的。

他要將心中所有的恨,盡數發泄在眼前這個大唐的女人身上。

“哈哈哈...”頡利獰笑著走向那個恐懼不已,但眼神倔強的女子,粗暴的解開繩子,撕扯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