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豈曰無衣,為夫厲害吧!

“豈曰無衣?與子同袍...”

一位白袍軍將士被敵軍洞穿胸膛,跌落戰馬,他堅毅的麵色卻是未曾改變,仿佛感覺不到疼痛。

戰神光輝的屬性加持,讓他並未立即喪命,而是一把抓住對方兵器,無懼疼痛,將那人扯下戰馬。

馬槊隨即出擊,穿透突厥士兵的喉痛,令其瞬間斃命,驚恐之色還在眼中蔓延。

這位將士咧嘴一笑,殷紅的血液順著嘴角流淌,滴落在地。

他仰天大吼,仿佛用了僅存的所有氣力,隨即身子直挺挺的轟然倒地。

他死了,死的瞑目,因為他殺了十三個突厥畜生。

而他生命最後的嘶吼,也如悲涼的戰歌,傳了出去。

有人應著,更多人應著,這首蒼涼的古音,在血色的戰場回**。

“豈曰無衣?與子同袍...”

“王於興師?修我戈矛。與子同仇...”

“豈曰無衣?與子同澤。王於興師,修我矛戟。與子偕作...”

“豈曰無衣?與子同裳。王於興師,修我甲兵,與子偕行...”

這是老秦人的呐喊,漢人的脊梁,唐人的魂...

中華大地興衰起落不知幾何,有天災,有人禍,更有蠻夷入侵...

但時至今日,依舊屹立世間,巍峨不倒,憑的,便是直通天際的傲骨。

戰意沸騰,驅逐蠻夷,護我家園,是所有戰士用生命在守護的信念...

一首無衣,傳承至今,令大唐的軍隊士氣大增,熱血沸騰。

“殺...”

“殺盡突厥狗,護我家園...”

戰爭是慘烈的,哪能不會死人。

即便是係統具現的白袍軍,有著戰神光輝的加持,卻也不是不死的...

唯一的區別,就是他們比別人戰力強,臨死之前,也能有餘力反撲一人。

大地,已是被鮮血染紅,橫七豎八的屍體跌倒在地,任由馬蹄踐踏。

有大唐的軍隊的,有白袍軍的,更多的則是突厥的。

戰況膠著,慘烈的廝殺下,突厥損失慘重,已是傷亡盡七八萬人。

尤其是秦牧一戟斬殺突厥大將阿史那耶齊之後,突厥士氣跌落,膽破心寒。

細思極恐!

“這支軍隊,為世間第一,當之無愧...”

“悍不畏死,驍勇善戰...世間竟有如此強悍的軍隊...”

“若大大唐的軍隊隊盡是如此,那該是何等的恐怖...”

遠處觀望的李世民等人心中有巨浪滔天,咋舌讚歎。

“快,殺了那個娃娃...”

“該死,一個娃娃而已,怎會如此厲害,簡直逆天...”

“不要讓他衝過來...”

見識了阿史那耶齊的死亡全程,頡利徹底怕了。

這是人麽?突厥的大將竟然被一個毛還沒長起的少年輕而易舉的殺死了...

頡利驚恐欲絕,大聲嘶吼,命令士兵們阻止秦牧奔來的腳步。

然而,在一群白袍軍的拱衛下,秦牧可謂無可匹敵,去再多的人,也不過是送死罷了。

恐怖如斯,令人亡魂皆冒!

“可汗...這樣下去,情況不妙啊...”

有大將在頡利身邊急呼。

二十萬突厥勇士兵臨長安,大唐隻有五萬不到的將士,怎麽看都是有恃無恐,必勝無疑。

可這支突然冒出來的軍隊和孩子,為何如此恐怖驍勇...

若不是親眼所見,誰會相信?

此刻,雖然人數依舊占據優勢,但頡利知道,他麾下的士兵已經被殺怕了,失去了悍不畏死的勇氣。

這...簡直就是虎入羊群,單方麵的屠殺...

頡利咬牙切齒,臉上恨意蔓延,眼中凶光泛濫。

“撤退,避其鋒芒...”他不甘的吼叫,勒馬轉身就跑。

兵敗如山倒,已經沒有了再戰的必要。

因為頡利清楚,在這樣的一直軍隊麵前,勝算渺茫。

就算勝了,也是兩敗俱傷,得不償失。

要知道,在突厥內部,可是有許多部落的首領在覬覦他可汗的位置啊...

他不敢冒那個險。

即便撤退之後,回到草原,他第一件事,也得是穩固政權。

“撤退...”

“可汗有令,避其鋒芒...”

“快撤退...”

“這是一群魔鬼,不要和他們打了...”

撤退的命令傳達下去,瞬間壓垮突厥將士心中僅存的最後一絲信念。

他們慌張調轉戰馬,或者轉身,在頡利的帶領下,向著北方奔逃。

與此同時,李秀寧如願以償的衝到了秦牧身邊。

秦牧的臉上盡是鮮血,笑了笑,露出潔白的牙齒。

“為夫厲害吧?”

....

對於大唐來說,這一刻,無疑是振奮人心的。

因為侵犯大唐,一路勢如破竹不可一世的突厥畜生,被殺怕了,打跑了。

他們丟盔棄甲,慌不擇路。

“哈哈哈....”

李世民放聲大笑,盡顯暢快淋漓。

“好,好,好啊...”連說三聲好,愁雲散盡,他深吸口氣,緊握的拳頭終於鬆了須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