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秀寧,為夫要上陣殺敵!

“犯強漢者,雖遠必誅!”

“凡日月所照,江河所至,皆為漢土,豈容突厥宵小囂張放肆!”

“不稱臣,不納貢,不和親,天子守國門,君王死社稷!”

“生當作人傑,死亦為鬼雄,至今思項羽,不肯過江東!”

“唐魂傲骨,便是隻剩一人,也絕不屈服,脊梁通天!”

多麽霸氣側漏的話語,令人聽之震撼,熱血沸騰,恨不得提刀上馬,血戰三日。

可...說出這話的人,卻是一個隻有十五歲的少年。

他更有一個被人詬病輕視的身份,平陽公主李秀寧的童養夫...

這讓人心生怪異之感。

大唐,武德九年!

秦王李世民發動玄武門之變,奪位稱帝。

七月九日,東麵突厥頡利可汗得知大唐權利變更,集兵十餘萬人,大舉南下,先是攻破涇州,而後一路進至武功。

八月二十四日,突厥軍隊攻至高陵。

一路之上,突厥畜生本色盡顯無疑,殺人放火,奸吟擄掠,無惡不作,唐土之上瘡痍滿目,百姓哀鴻一片,家破人亡。

但凡突厥所過之處,皆如蝗蟲過境,草木不生,焦炭黑土,死屍遍地。

那些無法逃脫的百姓,無不是被虐殺致死,或者成為俘虜,養在軍中,成了突厥畜生臨辱的玩物和飽腹的口糧。

八月二十五日,尉遲恭於涇陽抵禦突厥攻勢,生擒敵軍將領阿史德烏沒啜,擊斃突厥騎兵千餘人,算是小捷,但已無法挽救大廈將傾之危局。

八月二十八日,突厥主力軍抵至渭水河畔,直逼長安,二十萬兵士列於渭水北岸,旌旗飄飄數十裏。

長安兵力空虛,為之戒嚴,人心惶惶。李世民為設疑兵之計,親率百官出長安,意欲與頡利隔空對話。

然而,他們卻在城門處被人攔下。

此刻,白馬背上的李世民隻覺血脈噴張,戰意高昂,緊握的拳頭青筋暴起,眼中有血色充斥。

身後百官,亦是震撼的無以複加,久久不能平複心中波濤。

而在他們對麵,一臉稚嫩牧樣的秦牧負手而立,鄭重的凝視著李世民等人。

見自己一番話語之後,李世民久久不語,秦牧繼續說道:“陛下,是戰是和,僅在您一念之間。但陛下做決定之前,還請陛下想想那些為國捐軀,死戰不退的將士,那些家破人亡,妻女淪為玩物食物的百姓。您...甘願和麽?”

“我雖為及冠,但卻有為國之心。如今突厥主力盡在渭水,正是一舉殲滅的大好時機,若陛下要戰,我便以血肉之軀血戰突厥畜生的金石之刃,在所不惜。”

“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酣睡,突厥畜生已經欺負到家門口了,難道陛下忍得了?”

“陛下若戰,我秦牧保證,今日之後,定輔佐陛下,劍指八荒,橫掃六合,開創始皇亦所不及之偉業...”

秦牧的話,猶如雷音滾滾,好似晴天霹靂,不斷傳入李世民等人的耳中,震徹轟鳴。

然而,他們的臉上,除卻憤懣與不甘,卻是看不到一絲血戰的果決。

秦牧暗歎口氣,心中焦急。

三天前,他魂穿大唐,成為了李秀寧的童養夫。

這是一個與曆史記載不盡相同的大唐,秦牧來不及深究,因為他趕上了一個令後世憤恨的時刻。

突厥,進犯大唐,斬白馬,渭水盟約...

這是漢人的恥辱,即便千年之後,也難以忘懷,恨意不平的恥辱。

秦牧喜歡這個民族,以身為這個民族之人而感到自豪。

既然來到大唐,他絕不允許曆史悲劇重演。

若是不聞不問,他完全可以依仗李秀寧安穩一生,但真若那樣,他這一生都不會開心。

因此,適才他偷偷跑出公主府,攔住了李世民等人。

他想要李世民的一個態度,可秦牧發現,貌似自己慷慨激昂的話語,起不到想要的作用。

隻見,猶豫不決的李世民閉目仰天,化作一聲長歎。

他心中的苦悶,又怎是一個黃口小兒能理解的。

他又如何甘願,隻是...心有不甘又如何?當下長安兵力不足五萬,如何擊退近二十萬的突厥大軍?

還一舉殲滅的機會....被對方殲滅麽?

李世民無奈搖頭,深深的看了眼秦牧,說道:“你雖年幼,但所言所語句句震耳發聵,拳拳為國之心令朕心生感觸,此事過後,待你成年,朕定會重用於你。至於現在,你還是回府吧。”

說罷勒馬,就要錯過秦牧,繼續前行出城。

秦牧不由皺眉,挪移兩步,再次擋住去路,說道:“陛下,當真不戰?陛下若戰,他日我才輔佐陛下。若是不戰,失了傲骨,我倒不如當個逍遙駙馬來的自在。”

李世民擰眉,他沒想到,一個小小的童養夫,戰意卻是如此果決。

然而,終究是年幼,不知為大局考慮啊...

百官麵麵相覷,也不知說何是好。

正在這時,急促的馬蹄聲由遠而近。

到了近前,李世民說道:“把你這個童養夫帶回去。”

“嗯。”

馬上,是一位眉目如畫,曲線玲瓏,身著勁裝的女子,正是平陽公主李秀寧。

她聞言下馬,向著秦牧走去,隨著身影漸近,清幽體香也傳入口鼻。

秦牧仰頭,目光越過高山,凝視俏顏,認真說道:“秀寧,為夫要上陣殺敵,振漢人之威,展大唐魂風。”

李秀寧眸光平淡,睨了一眼秦牧,不為所動,隨即將他攔腰橫抱,夾在腋下。

轉身上馬,在李世民與一眾百官的注視下策馬離開。

臥槽...夫綱有失啊,秦牧毫無掙紮之力,心中怒吼。

“係統,你特麽什麽時候加載完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