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 不服,大可找我談論談論!

侍衛說了一大通,可把房玄齡給急死了。

聽到最後,房玄齡幾乎是處於抓狂的狀態了。

“誰?倒底是誰?敢如此狂妄,在長安竟然還敢動我房玄齡的兒子!簡直是找死!”

房玄齡發出了無與倫比的怒吼,搞得侍衛差點忘了誰,簡直是一愣又一愣。

“稟大人…是...是六皇子李愔把公子打成重傷!”侍衛回道。

“李愔?又是李愔這家夥!找死,他絕對在找死!來人啊,給我備馬車!”

很快,房玄齡就趕到了房遺愛的就醫處。

此刻的房遺愛還在昏迷之中,太醫在認真檢查著。

房玄齡一趕到,就趕緊問起了房遺愛的情況。

一旁還在檢查的太醫,臉色是變了又變。

半晌,太醫才緩緩說道:“房大人,貴公子昏迷主要是過度疼痛導致的,他的下半身遭到了劇烈撞擊,恐怕後半生......怕是難保了……”

“也就是說,他很有可能不能生育了?”房玄齡瞪大了眼,臉上青筋怒爆。

大醫搖了搖頭,說道:“這個得看後期治療與恢複情況,現在還說不一定。”

“來人啊,給我備馬,我要入宮麵見聖上!”

聽到這最壞的結果,房玄齡可謂是怒上加怒了。

此刻,他必須馬上見到皇上,要讓李世民為他主持公道。

沒多久,房玄齡便到了李世民處理公務的書房。

“房愛卿如此匆忙找朕,隻怕是有急事!?”李世民一邊看著奏折,一邊問道。

房玄齡咬牙切齒,將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李世民一聽,臉上青筋都忍不住跳了兩個。

李愔把人家親兒子的後半生廢了,這恐怕很難開脫了。

“房愛卿不必著急,我們凡事不能隻能一麵之詞,現在我就宣六子入宮,我們大可當麵說清楚,如果真是六子之過,我定會嚴懲不貸!”

李世民說著十分堅決,可在他的臉上,卻是有種說不出來的味道。

房玄齡也不知道怎麽說,但就是有種怪怪的感覺,這種感覺讓房玄齡很是感覺不妙。

......

沒有一會,李愔便收到了命令,來到了李世民的書房。

很快,在李世民的引導之下,李愔也是將所有事實說了出來,其間並沒有半分隱瞞。

“我兒說不認識殿下,那是我兒之過,但是這也罪不至廢其後半生吧?”房玄齡冷哼道,聲音裏滿是怨恨。

李愔無奈搖頭,說道:“既然有人說自己是房玄齡之子,又說不認識我,那除了是假的還能是什麽樣子?再者我沒殺了他那都是輕的了,要不再定個以下犯上之罪?”

李愔一臉輕鬆,絲毫沒有在意房玄齡毒辣的雙眼。

眼見著火藥味已是濃了起來,李世民趕緊輕咳了一聲,一邊安慰起了房玄齡,又一邊指責起了李愔。

“皇上,此事絕對不可能就這麽算了,否則臣不服,天下百姓也不可能這麽服了!天子犯法都還與庶民同罪了,更何況隻是一個皇子!”

房玄齡聲音堅定,仿佛在等著李世民公正的判罰。

李世民一時間也不知如何回答了。

一方麵,房玄齡是他一手培養的大臣,無論在什麽方麵,那都絕對是有著重要的地位。

但另一方麵,李愔又是他李世民之兒子,罰輕罰重都不知道如何之說。

“這樣吧,六子你自己定罪吧。”最終,李世民將這個決斷,交給了李愔自己。

然而,李愔卻是淡淡一笑:“父皇,正所謂不知者無罪,既然我都不知,那我何罪之有呢,房大人想定我什麽罪,讓他直言便是了。”

李愔可謂是一副無所謂之樣子。

房玄齡氣怒道:“皇上?!這?這簡直就是氣老臣是也!”

“房大人不服,大可來益州找我談論談論!我敢保證你不敢來!”李愔嗬嗬笑著。

這一刻,李愔可謂是自信和狂妄到了極點,然而奈何房玄齡卻是拿李愔沒有絲毫的辦法!

這種感覺,就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之上!

“行了行了,房愛卿,事已至此多說無用,這樣吧既然房愛卿你愛子想要成婚,那我便將我的女兒許嫁於你,也算是了結愛卿你一個心願,如何?”

“這……”房玄齡猶豫了。

此刻,他自是不知如何說了。

李世民都將自己女兒許嫁出來了,這誠意已經容不得他再進行反駁了。

“父皇,既然如此,那便謝過父皇調解了,兒臣先行告退!”

還沒等房玄齡思考清楚,李愔卻是先行準備告退了。

李世民見此,也是淡淡的點了點頭,示意讓李愔退下。

李愔緩緩離開,一臉淡然。

這天下,還沒誰能定他的罪。

在李愔離開之後,房玄齡也是沒多久便也離開了。

隻是他在離開之前,又偷偷找到了李恪。

“三皇子,這段時間以來,李愔的威脅可謂是越來越大了,一定要盡快了,我們得發展一下了。”房玄齡冷哼著說道。

李恪點了點頭,說道:“房大人還請放心,我已經申請了前往地方上任,有了我這段時間正常的表現,父皇一定不會拒絕,到時我們再對付李愔!”

“如此太慢了,到時怕是李愔就已經發展到我們無法控製的地步了。”房玄齡深吸了一口氣,心裏滿是無奈。

李恪也是皺眉,這點他又何嚐不知呢。

“現在是太平盛世,想要秘密弄死一個自身實力極強的皇子,怕是不那麽容易,如此之說那隻能是坑死他了。”李恪邪邪一笑,眼裏有毒辣之光閃過。

緊接著,李恪便在房玄齡耳邊說了幾句。

房玄齡一聽,覺得甚是可行。

兩人一對視,皆看到了對方的堅定。

……

李愔回到了住處,兩女便迎了上來。

她倆自然是無比擔心李愔的,畢竟房玄齡可不是那麽簡單的人物。

“殿下,你沒事吧?”關盼盼一臉緊張。

李愔嗬嗬一笑:“盼盼,這有什麽好擔心的,不過是一個跳梁小醜罷了,有何蹦頭?他還拿不了我怎麽辦,隻是我們得離開長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