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三章 自認罪狀
李愔說罷，白眉道人也不為難李愔，說道：“李大人，我可以和我不肖徒兒說幾句話嗎？”
李愔回道：“道長請便。”
這白眉道人上前和程野說道：“不肖徒兒，你做的好事，這次如能躲過這一劫，好好跟隨李大人，做一個忠勇仁義之人，倘若再讓為師知道你做什麽不義之事，為師定不饒你。”
程野聽到師傅白眉道人這番話，自知罪孽深重，跪倒在地，說道：“師傅，徒兒給您老人家蒙羞了，倘若徒兒能躲過這劫，徒兒定將悔過自新，跟隨李大人做一個忠勇仁義之人。”
白眉道人說道：“希望如此吧。”
白眉道人說完，已飄飄然離去。
囚車上僅留程野跪立的身影，此刻，他才意思到自己做錯了……
李愔看著這師徒倆，不免哀歎一聲，說道：“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
說罷，眾人繼續向前趕路。
到了岐州，李愔給各州各地的相應人員重新分配了職務。
李世民遂命齊明為福州節度使，並命李愔親自押解董天澤等一幹人進京受審。
因此，李愔隻是進府衙與鶯鶯說了幾句話，叮囑了眾人一番，然後就又繼續向京城趕路。
眾人到了京城，已是次日申時，李愔、李瑞明、孟善將董天澤等一幹人押至刑部大牢，向刑部提交完畢。
李愔進宮向李世民呈奏，見霍仙鳴在一旁哭訴，李愔還未向李世民行君臣之禮。
李世民憤怒的拍了拍桌子：“大膽李愔，朕讓你在秦州問斬霍啟了嗎？你越來越不知朝廷律例了，把朕這九五至尊還有沒有放眼裏？”
李愔聽罷，知道一定是霍仙鳴在皇上耳邊說了不好的話，皇上才會這般震怒。
李愔即刻向李世民叩拜了起來：“皇上，臣真的是迫於無奈，當時兒臣在秦州審理霍啟一案時，秦州百姓皆在府衙外旁聽，所有證據皆指向霍啟，霍啟也自認罪狀。
還指派秦州節度使方奎帶領兵將喬裝打扮成山賊準備洗劫麥積村和微臣，他甚至在公堂上仗著霍仙鳴霍統帥揚言，他即使犯下滔天罪行，也無人敢查辦他。
就連皇上也要忌憚他三分，再加上百姓當時知道他的罪行，不就地將他處斬，難以平民憤。”
李愔接著，從腰間取出秦州、鄯州百姓的萬民表，聯名狀告，及本案所有重案筆錄，轉交皇上的貼身太監，說道：這是關於霍啟一案的所有呈堂證供。
李世民接過證供，看罷，怒氣衝目的看了霍仙鳴一眼，說道：“霍愛卿，這是你和你侄子做的好事啊，對朕的子民可真是好啊？”
霍仙鳴聽的，嚇了一身冷汗，瑟瑟發抖著：“皇上開恩啊，當時臣去替皇上放賑救災，也是被我侄兒和董天澤蒙在鼓裏，不知情的啊，求皇上饒命啊。”
李世民青筋暴起：“你是欽差大臣，替朕放賑救災，事後還對朕說，放賑一切順利，秦、鄯二州百姓對朕感恩莫及，還有萬民表為證，可你那份萬民表跟李愔這份簡直是天壤之別。
你這就是在蒙騙朕，朕先不論你與你侄兒霍啟、董天澤等人私吞賑銀、賑糧，就憑欺君之罪，朕現在就能斬了你。”
這一句話，嚇得霍仙鳴險些昏過去，霍仙鳴此時臉色煞白，大汗淋漓，連連叩頭，道：“皇上開恩，皇上饒命啊。”
李世民也是無奈，再怎麽說這霍仙鳴畢竟是從自己立為儲君開始，就一直跟隨這他，他也不忍斬了霍仙鳴。
可朝廷律法麵前，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最後，李世民還是揮淚命人將霍仙鳴押入天牢，秋後處決。
李世民處理完霍仙鳴，讓還跪在一旁的李愔起身，對李愔說道：“李愔受委屈了，這都是朕的失職，用人不當，險些讓他們毀了朕的臂膀。”
李愔回道：“陛下，您並沒有錯，有錯的是他們，是他們不能感恩皇上，皇上對他們委以重任，可他們卻為了一己之私，是朝廷律法為兒戲，不懂得替皇上分憂，替百姓解難。”
李世民聽李愔這麽一說，瞬間感覺自己罪責沒有那麽重了，又問李愔道：“李愔，你對董天澤、方奎、程野及八名刺客有何看法？”
李愔回道：“陛下，此案微臣以移交刑部，對此案已無權過問，不過，微臣想在此向陛下請奏一件事，不知陛下是否同意？”
李世民聽李愔這麽說，覺得李愔這人確實秉公守法，又聽他有事請奏，遂準他奏來。
李愔回道：“陛下，微臣在押解董天澤等一幹人進京之時，在途中遇到原鄯州節度使程野的師傅太白山白眉道人王乾，他是一位不問世事的得道之人。
隻是跟我說，他徒弟程野兼懷他所傳授的一身武藝和行兵布陣之能，如若皇上現在殺了他，隻是可惜了，他也教導了他的徒弟。
讓他改過自新，從頭再來，如皇上能不殺他，定讓他做一個忠孝仁義之人，倘若他再做出逆天之事，白眉道人自己第一個不會饒他。”
李愔回奏完，隻見李世民想了一會，才說道：“此案雖交由刑部，但朕可給刑部說聲，程野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就將他降為庶民，杖責五十吧。”
李愔替程野和白眉道人王乾謝過李世民，李世民這才讓李愔退出宮外。
李愔出了皇宮，回到太子府邸，與李承乾、李菊續談一時，見二人都甚好，這才放心的又去了相府。
到了相府，孟善和李瑞明按事先約定好的在相府等候著李愔，李愔和二人與李泌又相談了一會，在準備離開，趕回岐州時。
李泌將李愔叫到一旁，說道：“李愔，鶯鶯也大了，你和鶯鶯還是趕快把婚事辦了吧，不能讓鶯鶯這麽沒名沒分的跟著你瞎跑吧。”
李愔聽李泌所言極是：“相爺，本來我想的是等岐州這邊案子都結了，我就向您提親，迎娶鶯鶯，不曾想，這個案子拖了這麽久，到現在才了結，實在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