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 瓶醬油

醬油修仙聯萌

顏無雙發泄完畢後,便毫不留戀地拂袖而去。

管事瞠目結舌,過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用看傻瓜一樣的眼神緊盯著顏無雙的背影,喃喃自語道:“真是一個古怪的賣主……”

連一塊下品靈石也不要,就讓他白撿了兩個大便宜,難道這個女人腦子不太好使?

這個時候,被五花大綁的沈心柔悠悠醒了過來。腦袋昏脹的她弄不清狀況,過了好一會才驚覺自己正一絲不`掛地暴露在眾多男修的眼中,不由驚慌失措地尖叫起來。

“啊!你們想做什麽!我、我可是玄天劍宗掌門沈問天的女兒,快放了我,不然我爹一定不會放過你們的!”

正要將她搬走的一名下人愣了一下,打量著她的眼神變得詭異:“玄天劍宗的掌門的女兒?你不會告訴我們,你姓沈吧?”

沈心柔歇斯底裏地叫喊著:“我爹姓沈,我當然是姓沈!知趣的就趕緊放了我!”

另外一人冷笑出聲:“你這是在逗我們笑嗎?難道你不知道,前些天,沈問天才帶著他的千金沈欣茹前往合歡穀拜訪嗎?沈問天親口承認他隻有一個繼承人,就便是沈欣茹。你這個冒牌千金又是從哪裏冒出來的?”

沈心柔渾身一僵:“不、不會的,爹不會這樣對我的,我可是他最疼愛的女兒啊……阿喬!快想想辦法,救救我,我不想被當成鼎爐……”

她瑟瑟發抖,掙紮叫喊著向喬三投去了求救的眼神,然而並沒有起任何的作用。在合歡樓的小廝們的嘲笑下,她哭喊著被拖入了合歡樓中,開始了噩夢的生涯。

而同被賣進合歡樓的喬三也已經醒過來,他的臉色慘白,汗如雨下,還未能從顏無雙給予他重創的那一擊上恢複過來。

但他倒是安靜得很,一言不發,隻是任由小廝將他帶入到合歡樓中,完全沒有理會沈心柔的叫喊,也不知道在謀算什麽。

白溯的本命魂燈擊碎了雲悠最後的希望。

每一位玄天劍宗的內門弟子,都有一盞屬於自己的本命魂燈,從加入內門的那一刻起,火焰便開始燃燒,不熄不滅,直到滅亡。

倘若本命魂燈熄滅,就代表該弟子已經隕落。

隻是,白溯的本命魂燈卻出現了一個極其古怪的現象,他本命魂燈連同燈焰一起直接化為了灰燼,被風吹散這是從未在玄天劍宗出現過的情況。

即使是紫陽真君,也無法就此給出解釋,隻能猜測白溯已經形神俱滅,才會出現這樣的想象。

雲悠什麽都沒說,隻是任由白溯本命魂燈的齏粉從指間流逝,然後轉身離開,回到碧落峰中,繼續閉關修煉。

春來秋去,在不知不覺間,十年過去了。

十年的時間對於修真者來說,不過是彈指之間。

碧落峰中。

靈花飄舞,醉了一地。

在一棵開滿靈花的樹下,一個模樣看起來不過五、六歲小姑娘蹲在石桌子上,兩隻尖尖的耳朵從披散的頭發中冒出了出來,毛絨絨的尾巴垂在身後。

她用手撥弄著麵前的一隻小黑貓,被折騰的小黑貓生氣地用爪子去反抗,但是鬥不過她,隻好將自己卷成一團,腦袋埋進身體裏,悶悶地叫了出聲。

“喵喵喵!”

“小小白,不要欺負狗蛋。”一裘藍衣的雲悠走了出來,她烏黑的發絲用玉簪隨性地挽了一個髻,披散下來的柔順地隨風飄舞。

小姑娘驚喜地轉過身,笑了起來,露出兩隻尖尖的小虎牙:“爹爹!”

“小小白,說了多少遍,我不是爹爹。”雲悠有些無奈地說道。

短短的十年,雲悠把自己磨成了一把利劍,一躍至金丹期大圓滿,隻差一步便能碎丹成嬰。

但是她將所有的感情都收斂了起來,變得如同寒冰般冷傲孤清,靈動似水的黑眸凍結般,越來越像以前的白溯。

隻會麵對親近的人和事物時,她才會露出柔和的表情。

雲悠始終不願意相信白溯已死,偶爾也會到他們初識的地方懷緬,發現一隻剛出生不久的小黑貓。

她尋了好些天,也沒有找到小黑貓的主人,似乎是被主人遺棄了。

於是雲悠收養了它,並為它改名“狗蛋”,以此紀念白溯。

小姑娘從桌上跳下,變成了一團毛絨絨的貓團子,幾步跑到雲悠麵前。

“嗚喵。”它低下頭,有些委屈地,在雲悠的腳跟上蹭了蹭。

在石桌上卷縮成一團的小黑貓也不甘示弱,立刻跑了下來,抱住雲悠的另一條腿。

雲悠微微一笑,將小白貓和小黑貓都抱到了懷裏,小白貓想用爪子去撥弄小黑貓的耳朵,但猶豫地抬頭看了雲悠一眼,還是乖乖地窩在雲悠懷裏,不動了。

“喵?”小黑貓則懵懂地看著小白貓,奶聲奶氣地叫喚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