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 李福的身世

李福衝進草屋,沈鵬緊跟在後麵也衝了進去。

屋內破爛不堪,散發著一股腐臭的味道,葉家姐妹進來後不禁皺了皺眉,隨後又退了出去。

一個女人躺在草屋內冰冷的地上,身上穿著帶著很多補丁的粗布麻衣。

“娘,娘你怎麽了……”

李福向著倒在地上的女人衝了過去,抱起地上的女人後,嚎啕大哭:“娘,你醒醒啊娘,兒回來了,你這是怎麽了啊娘……”

沈鵬湊過去看了一眼,發現女人已經沒有了呼吸,看樣子好像剛死沒多久,伸出手把搭在了女人的脈搏上,竟然還有一絲細微的跳動。

“快,趕緊把你娘放**。”沈鵬大聲喊道。

說是床,其實就是幾塊木板加起來的而已,人躺在上麵隨後都有掉下來的可能。

李福聞言毫不猶豫的將懷裏的母親放在了**,隨後看向沈鵬焦急道:“桂公,不,不是,沈大哥,我娘到底怎麽了?”

沈鵬一邊把自己的長跑脫下來,一邊從懷裏拿出全部的銀針,表情異常凝重,他看都沒看李福說道:“閉嘴,不想你娘離開你就安靜的站在一邊!”

聞聽此言,李福立刻閉上了嘴,就連抽泣都改成無聲的了。

沈鵬把女人的嘴外麵的衣服扒開,露出裏麵一件單薄的布衫,李福見到這一幕差點衝上去,咬著牙最終忍住了。

緊接著,沈鵬開始在女人的身上行針,一共紮了三十六跟銀針,每一根都紮到了穴位裏麵,這種針沈鵬給這種針法起了一個名字,叫隻剩一口氣。

顧名思義,隻要還剩一口氣,這三十六跟銀針就能把人從鬼門關給拉回來。

做完這一切,沈鵬已經滿頭大汗,看向李福說道:“去打一盆水來。”

李福在一旁早已看傻了,剛才沈鵬行針的時候,那種手法跟速度,讓他這個練了十幾年的功夫的人都歎為觀止。

聽見沈鵬叫自己,他這才在震驚中緩過來,連忙答道:“啊,好好,我這就去。”

說著飛奔出去。

沈鵬低頭打量了一下李福的母親,臉色慘白,嘴唇發紫,如果他在晚到半柱香的時間,恐怕大羅金仙都救不了這個女人了。

看樣子四十歲左右,臉上跟手都顯得很蒼老,頭發也已經白了很多。

就在此時,沈鵬的目光一下子落到了女人被打開的那件粗布麻衣上麵,在裏懷有一個布兜,布兜上麵露出了一個像是信紙的角。

迫於好奇,沈鵬彎腰伸手把布兜裏麵的東西拿了出來,果然是封信,沈鵬覺得一個身染重病的婦道人家,怎麽可能會有一封書信在身邊,於是便把信封打開。

幾個呼吸間,沈鵬的麵色越來越凝重,隨後趕緊把信放在了信封裏,又放回了布兜裏麵。

轉過身,盛鵬眉頭緊皺,心道:“這個女人竟然是北平王李敖的女人,那李福就是李敖的兒子?”

整在思索,李福端著一大盆水急忙的走進來,一進來就問:“沈大哥,我娘怎麽樣了?”

“還需要一會,應該沒什麽大問題。”

“沈大哥!”李福撲通又給沈鵬跪了下去,以頭杵地哽咽道:“隻要您能求活我娘,我李福這輩子為您上刀山下油鍋,皺一皺眉頭,我李福不是爹娘生的!”

沈鵬連忙扶起他:“兄弟,你這麽說就嚴重了,既然咱倆兩個是兄弟,你娘就是我娘,我怎麽能不盡全力相救?”

不等李福說話,沈鵬話鋒一轉:“兄弟,你爹呢?家裏隻有你跟你娘嗎?”

李福撓了撓頭:“我娘說,在我出聲的時候我爹就死了,我也沒見過他。”

沈鵬疑惑,信上明明寫的是北平王李敖想接他們母子回府,而且語氣哀求,為什麽李福的母親卻寧願死都不願意回去?

女人身上的寒熱症應該有幾年了,既然能收到信,就說明李敖知道她在這裏,更知道她的病狀,為什麽不出手相救?

不過沈鵬並沒有把這件事說出來,對著李福點了點頭,隨後把那盆水放在了床前,回頭說道:“一會你娘醒了之後,用這盆涼水把你娘的身體擦一邊,然後就好了。”

李福點頭,他現在已經把全部希望寄托在了沈鵬的身上。

大約過了一炷香,女人的手先是動了一下,隨後嘴唇也動了動,沈鵬見狀立刻上前把三十六根銀針全部取了下來。

等女人睜開眼睛後,讓李福跟過來擦身體,沈鵬收好銀針後轉身走了出去。

來到外麵,葉家姐妹正站在院子裏聊著什麽,見沈鵬出來,葉靈兒率先開口道:“沈大哥,李福的娘治好了嗎?”

“嗯,沒什麽問題。”沈鵬道。

“真的這麽厲害?”葉蓮兒插嘴,她有些不太相信,剛才進到屋子裏的時候,她隻看了一眼,就發現李福娘已經不行了,萬萬沒想到沈鵬竟然這麽厲害,起死回生?

“其實她並沒沒有完全死去,距離真正的死亡還差一點,所以我才能把她救回來,如果真的死了,大羅金仙也沒辦法!”沈鵬淡笑道。

話雖然這麽說,但姐妹兩人卻震驚不已,即使沒完全死亡,這種狀態下的人能給救回來,也堪稱奇跡了。

葉蓮兒雖然震驚,但也沒忘記使命,看著沈鵬話鋒一問道:“今天讓我們姐妹倆進宮,是不是都安排好了,進去以後就能刺殺狗皇帝!”

沈鵬眉頭一皺,隨即笑道:“你的想法是好的,但我告訴你,皇上身邊的貼身侍衛個個都像李福這樣,你殺得了嗎?”

“我……”

葉蓮兒想說殺得了,但一想到李福的功夫,還是沒有勇氣說出這句話,但轉念一想蹙眉道:“你是不是在嚇唬我?狗皇帝在宮中,身邊要那麽多高手幹什麽!”

“幹什麽?”沈鵬看著葉蓮兒那不撞南牆不回頭的樣子,心中又生起了怒火:“皇上是一國之君,即便是在自己家裏也要有人全天候的保護,你以為皇上在宮裏出入就自己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