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揭秘

子時三刻,已經是夜深人靜,夜空陰沉,無星無月,正是至暗之時,

在慧明寺後院裏,六道大師的那間小小的禪房中,這位年輕的僧人在**打坐,

忽然間,他從禪定中醒了過來,然後他慢慢的呼了一口氣,黑暗的房間裏突然暗香浮動,這是隻有豆蔻年華的少女身上才有的女兒香,

六道沒有說話,他就這樣在黑暗之中沉默著,好像在等待著什麽,

又過了一會兒,隻聽房門輕輕的一響,好像有什麽人走了進來,

隻見六道慢慢的起身走到了自己的窗前,然後將旁邊的小和尚支出去,小和尚會意之後將門帶上走了出去,過了沒多久,便有人在黑暗中點起了一盞油燈,

端著油燈的這隻手,有如一段極品的羊脂白玉雕成,看起來柔若無骨中又帶著一絲肉肉的粉紅,可以想見,它的主人一定是一位絕世美人,那人把燈放到了桌子上,然後坐在那裏的歎了一口氣,

這個人,便是甘夫人!她雖然被人稱為‘甘夫人’,但卻實打實的是一位黃花大閨女,並且還是一位擁有著絕世容顏的可人兒。

等到六道從**坐下來,他看了看這屋裏麵的甘夫人,甘夫人就坐在油燈的黑暗中,沉默不語,

“看起來,咱們的事情剛剛做完,但是我的身份已經被懷疑了,根本就不可能善後了,必須要盡快離開這裏,”隻見甘夫人搖了搖頭,從桌子上拿起了一塊香料,在油燈上點燃後插進了香爐裏麵,

隻見甘夫人臉上帶著一絲沮喪說道:

“沒想到我們雖然盡量高估了安晉,可還是被他弄了個措手不及,這世上怎麽會有這麽奸猾的一個小子?”

“鐺鐺鐺……”

忽然,外麵響起了一陣有規律的響聲,

“誰?”六道大師低聲道,

“鐺鐺鐺…”接著便是再次響起一陣有規律的敲打聲,

聽到這次的聲音之後,六道大師將門打開,接著一個黑影便是閃了進來,

“你怎麽一臉疲憊狀,怎麽回事?”甘夫人疑惑道,

“我知道安晉是你的心腹大患,隻有他在宛城,相信不久就會破案,所以我去暗殺安晉了,結果失敗了!”黑影道,

“你瘋啦?!安晉你都敢去招惹,我們躲他還來不及!”甘夫人頓時驚呼道,

“小烈,你糊塗啊!”六道大師也是一臉的恨鐵不成鋼,而後接著道:

“我覺得他最可怕的地方是,就是他隻見過我一麵,但是我總感覺他一直在盯著我,那種摸不著底的感覺,真是讓人如臨深淵,片刻不得安寧!”

忽然,六道大師深深吸了口氣,道:

“咱們該離開了,”

“你是說,咱們這些費盡心思的布置全都不要了,這個地方是我們當初計劃過下半輩子的人!”隻見小烈不甘心的看著六道大師道,

“那些都不重要,”隻見甘夫人插口說道:“我同意六道大師的意見,要是再不走,咱們就一個也走不了了!”

忽然,甘夫人湊到了小烈身邊嗅了嗅,因為她天生對各種香料敏感,在小烈進來的時候,她就聞到了一絲絲除檀香外的異味,起初她還以為是自己多心了,但聽了小烈的事情經過之後,她覺得自己有必要將那絲異味找出來,

在圍著小烈轉了幾圈之後,甘夫人忽然將視線掃向小烈背後腰帶處,哪裏,此刻別著一枚不起眼的小草,

“這是什麽?”甘夫人將那小草抓在手中,疑惑道,

“不好!”六道大師見到那小草之後,頓時臉色大變,一旁的甘夫人不由得一愣,因為她還是第一次見到六道大師如此失態,

“就算現在想走,恐怕我們都走不了了!”六道大師無奈的道,

就在這時,隻聽屋子外邊發出了“哐當!”一聲!

把屋子裏的甘夫人和小烈頓時嚇了一跳,隻見甘夫人那如同美玉一般的雙手緊緊的糾結在一起,一副驚駭欲絕的神色,逐漸攀爬上她的眼球,

就在這個時候,他們三個人聽到門外有一個人說道:

“六道大師說的不錯,就是現在想走,你們也走不成了!”

接著房門便被推開,一幫士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竄了進來,而後將三者控製住,安晉等人緩緩走進來,

旁邊的甘夫人立刻奮力掙紮了一下,衣袖微垂,一枚玉色的短笛便落入她的手中,

“不要!”這個時候,略顯狼狽的六道,忽然間失聲叫道,

甘夫人握著手中的玉笛再次消失不見,

“事實證明,在你們三個人中間,還是我們的六道大師比較聰明,”

望著這一幕,安晉笑嘻嘻的看著屋裏麵已經被控製住的三人,

“沒想到,我們在你手上已經吃了這麽大的虧,居然到底還是低估了你?”隻見那六道的臉上露出了苦澀的表情,他痛苦的閉著眼睛說道:

“你到底是什麽人?”

“居然在我麵前殺人,也不知道是誰給你的勇氣?”安晉笑著搖了搖頭,

“除了咱們上一次在慧明寺見過一麵外,並沒有過多的接觸,難道那一次我有什麽破綻落到你手裏嗎?”六道大師不虧是一帶人傑,這個時候仍能保持著平和心態,猶如嘮家常一般的向著安晉問道,

“我查過了陽盧山幾個人的過往,”安晉一邊說著,一邊看向甘夫人還在不甘心的看著他,於是他走過去在甘夫人的頭上狠狠的揉了揉,直到安晉覺得滿頭亂發的甘夫人有些呆萌起來,他才停止下來,

甘夫人身子一動不能動,隻能任憑安晉肆意的擺弄,望向安晉的目光簡直都要噴火了,

“陽盧山、龐史、蒙恬三人,宛城人士,二十年前在西涼當地方官,恰巧那個時候的淳於瓊也在西涼當照德將軍,至於那個老叫花子的身份,我沒有查到,不過我猜測,當時他定然也在西涼,看似無關的人員,實際上他們二十多年前便認識了。”安晉緩緩道,

“那又如何?這也僅僅能夠證明他們認識而已,並不能證明和他們的死有關!”淳於瓊的手下沉聲道,

“稍安勿躁,其中緣由,請讓我慢慢為各位揭開案件麵紗?”安晉緩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