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再生命案

“凶手竟然趁我們出去的時間來牢裏作案了,真是膽大包天!”張繡回過神來,臉色難看的道,

“這次的凶手和之前的不是同一個人!”安晉道,

“何出此言?”張繡道,

“上一個凶手既然能夠在密室當中殺死陽盧山三人,自然可以能夠在牢獄當中神不知鬼不覺的將老叫花子殺死,再加上周圍的獄吏僅僅是迷暈了,這種手段和之前那密室殺人案的手段迥然不同,故而我猜測是另有其人!”安晉道,

“依你之見,老叫花子是死是活?”賈詡道,

“活!這次凶手的目標很明顯,是要救老叫花子出去,應該是老叫花子的同黨之類的人物,大家想想,若是那凶手是來殺老叫花子的話,在迷暈獄吏之後,大可在牢裏將老叫花子殺了,而不是大費周章的將後者帶出去,”安晉分析道,

“嘶,嘶……”

忽然之間,安晉耳膜一震,一陣刺痛之感自耳膜傳入大腦,

刹那之間,在安晉的耳畔,似乎聽到了一聲極為短促的蜂鳴聲!

這聲音就像是一聲似有若無的尖利口哨,在彈指之間一閃而過,就在這一瞬間,一旁的關羽張飛隻覺得自己渾身上下的汗毛全都炸了起來!

“不好,老叫花子有危險!”

安晉的臉色徒然大變,他翻閱過陽盧山死亡的筆錄,在眾多口供中,有一個共同點,在案發前幾分鍾都聽到過樂器之聲,其中的描述,一下子讓安晉臉色巨變起來,

緊接著,安晉沒有任何猶豫,急忙向那聲音的源頭追了過去,很快,他們一行人來到一片森林之內,在疾行了數裏之後,安晉他們忽然停止下來,在他們的眼前,出現的是一道詭異景象,隻見那老叫花子枯草般的頭發散開,裏麵的臉麵向他們,正在笑!

“休要作怪!”

關羽藝高人膽大,在大喝之後,第一時間身體已經猶如利箭一般向前衝了出去,當他雙手觸碰到老叫花子的身體之時,後者的身體立馬癱軟倒地,

他們終歸還是來晚了一步!

當安晉檢查了老叫花子的屍體之後,在死者的脖頸處同樣是出現了兩個針眼大小的小洞,

“殺他人和殺陽盧山三人的凶手是同一個人,老叫花子應該是被人救出來之後,在此分道揚鑣,落單後才被人殺害!”安晉眼中閃爍著熊熊烈火,這一次,他有一種被人牽著鼻子走的感覺,

“如果你分析的不錯,那哪個救他的人恐怕也有危險了!”賈詡忽然道,

“大家不要動,不要破壞周圍的證據!”

賈詡的話,一語點醒夢中人,安晉豁然喝道,他要趕在凶手殺人之前將後者抓住,

“周圍土壤為粉質黏土,如沙子一般,但留下的腳印並不淩亂,而且從腳印的數量來看,這應該是兩個人的,”

當安晉小心翼翼的將死者老叫花子的鞋子脫下來,與地上的腳印比對之後,那鞋子和地上的腳印完全吻合,那也就是表明在,這裏留下的腳印,一部分是屬於死者的,另一部分便是關大哥剛剛留下的,

“這裏除了死者之外,並沒有另一個人的腳印,那也就是說,那個人並沒有出現在老叫花子周圍,能出現這種狀況的有兩種情況,其一是凶手的輕功絕頂,並且武功非凡,在眨眼間便可將老叫花子殺死,但大家也知道老叫花子的武功,凶手想要在短時間殺了他絕非易事!故而,第一種情況便不成立!”

“第二種情況,便是凶手在遠處操縱著某種秘密東西,這個東西能夠一擊致命!”安晉分析道,

“那是什麽?”賈詡忽然指向老叫花子背後依靠的樹木,剛剛由於老叫花子身體依在樹木之上並沒有人發現,現在他身體倒下之後,背後的場景便出現在了眾人麵前,

“是木刺!”安晉快步走向那樹木,在那樹幹之上,與死者老叫花子身高相同,有著一圈圈的倒起的木刺,那一圈圈的木刺就仿佛是被繩子勒成的,隻不過,那倒刺的寬度,有一巴掌之寬,天地下哪裏會如這般粗的繩子,再加上繩子是死物,斷不可能被人遙控殺人,

接著,安晉將手中的木刺放在鼻子處嗅了嗅,頓時一股惡臭腥味令人作嘔,

“這是什麽味?”

賈詡接過安晉遞過來的木刺聞了聞,旋即道:

“是蛇液的味道!”

聞言,安晉恍然大悟,這樣的話,就一切解釋的通了,老叫花子是被巨蛇勒死的,身後樹幹上的倒刺寬度,正是蛇用力擠壓而留下的,陽盧山府上那天窗口上的木刺也是巨蛇拖動身體造成的,因為那一日剛剛下過雨,將那蛇味衝刷殆盡了,

隻不過,安晉腦海中又泛起新的疑問,死者脖頸處的陣眼大小的小洞是怎麽造成的?他更是好奇,到底是誰能夠控製這種巨蛇?

“快來看,這裏的痕跡似乎是巨蛇遊走時留下的,”張飛忽然指著那顆樹後麵的地麵說道,

當眾人看到地上的痕跡寬度之時,再次證實了安晉的之前的猜測,

“這裏有血跡?”關羽忽然道,

“是人血,看來那個救老叫花子的人並沒有離開,而後是同樣再次受到了伏擊,隻有找到這個人,我們便可知道凶手是誰!”賈詡手指沾了沾地麵的血跡,放在鼻邊嗅了嗅,而後道,

“那我們還等什麽,趕緊沿著這個血跡追過去,找到那受傷的人,便可真相大白了!”聞言,張繡精神一震,急促的道,

然而,當安晉他們沿著血跡追到盡頭之時,麵色卻是有些難看,因為在血跡的盡頭,竟然是淳於瓊所在的軍營,那豈不是說,淳於瓊和老叫花子是一夥的?

眾人都是愣在了這裏!這個案件牽扯到淳於瓊,那就變得敏感起來?

“大人,要不要進去!”沉默片刻,賈詡忽然道,

“既然來了,那就要弄個明白!”張繡道,

“煩勞通傳一聲,宛城張繡求見!”張繡上前對著站崗的士兵說道,

“什麽張繡,王繡,不見,不見,我們將軍什麽人都不見!”那個士兵態度傲慢的道,

在自己這一畝三分上,竟然被一個外人給看遍了,就當張繡想要發怒的時候,周圍忽然變得安靜起來,當張繡沿著眾人視線望過去之時,頓時感覺一股寒氣從天靈蓋直衝腳底,

那是一輛馬車,馬車上躺著一個人,

那人是淳於瓊……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