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二章 事髒人髒心更髒
李達沒有勞煩侍衛動手,而是挑了一名自己心儀的女人帶進了自己的房間。
女子還是很拘束的,她並不清楚李達要對自己做什麽,更不清楚為什麽自己明明是進宮當宮女的為何不去京城要在這個地方落腳,而且還受到了像犯人一樣的對待,一點自由都沒有,連方便都不能背人,簡直如同牲口一般。
“今年多大了?”李達上下打量這身材高挑的女孩,嘴角泛起**笑。
女子低著頭有些懼怕李達的說道:“回大人,小女子年芳十八。”
在明末時期,十五六歲就是女人婚嫁的年紀了,隻有兩種人例外。
一種是類似方婉兒那種大官家的姑娘,人家不怕養不起姑娘,也不在乎旁人的閑言碎語,再一個就是最底層百姓家的姑娘了,他們都是家裏的勞動力,要麽就是根本拿不出嫁妝來,所以父母也不願意讓這些女子那麽早嫁出去。
很明顯,眼前的女子是後者,也正因為是後者才讓李達這種有了機會。
“別那麽拘謹,我又不是吃人的老虎。”李達興~奮的身子都略微有些顫抖。
“公子請自重……”
片刻之後,李達心滿意足的走出了房間,此事就算了嗎?不,李達還要第二個,甚至第三個,乃至第四個……
這已經不在是欲~望了,而是獸欲,最原始的獸欲。
此事的李達算是找到自己的春天了,完全釋放了自己,甚至可以說是放縱自己。
為什麽這麽說呢?因為李達平時的時候不敢如此,他會刻意的控製自己,壓製自己內心的欲~望,怕自己的老爹不滿意自己,轉頭去提拔自己的弟弟或者家族內其他的男兒,別說,這還真沒準,李家是個大家族,一個不成器,提拔另一個很正常,都是為了家族繁榮而已,再者說了,李治堂又不是就李達一個兒子。
李達所做之事確實可恨無比,可轉念一想比他更可恨的人是誰呢?
是誰培養了這些巨嬰,是誰一直在縱容這他們為所欲為?
是薛鵬這樣更沒人性,為人處世更圓滑,心眼更黑的人。
他們不管的給李達這種位居高位的人一種感覺,那就是不管你做了什麽荒唐事情都會有人給你擦屁~股,而我畢生最大的愛好就是幹這個事,就是給你當狗,隻要你開心過後給我兩根骨頭就可以了。
試問,有幾人能經受的住這種誘~惑?天子都被魏忠賢拉下馬,何況李達這種本來就心思不正的人呢?
大約兩個時辰後,李達算是徹底的過完了癮,哼哼這小曲,漫步走出房間,腳踩咋雪地上發出吱嘎吱嘎的聲音,好似天地都在為此鳴不平一般。
薛鵬弓著身子向前迎著李達,臉上堆滿了笑意伸頭問道:“公子享受完了?”
“嗯,你怎麽解決啊?”李達活動這四肢,毫不在意的問了一句。
薛鵬眯著眼睛一笑,擺手衝著門口的侍衛喊道:“徐清合你過來。”
被叫的那名侍衛愣了一下後,也堆著笑臉跑了過來,誇張的拍打這李達的褲腳,嘴裏還嘟囔這:“公子的袍子髒了,小人給你擦擦。”
李達皺著眉表情有些不滿的暗示了薛鵬一句:“此事知道人越少越好,你這麽做是何意啊?”
話音剛落,薛鵬突然出手,刀光乍現,還低著頭擦拭這李達長袍的徐清合慘叫一聲直接倒地,捂著自己的脖子,嘴角呲呲冒血,渾身抽搐。
李達驚嚇的後撤一步,衝著薛鵬厲聲質問道:“你幹什麽,你殺他幹什麽?”
“公子不必慌張。”薛鵬半跪在地上嘴角泛著洋洋得意的笑容答道:“徐清合淩辱宮女,先奸後殺,證據確鑿,已被就地正法。”
話音落,李達才明白過來薛鵬所謂的辦法是什麽。
什麽才是最安全的?自然是死無對證了。
李達點了點頭後又歎了口氣,有些無奈的說道:“你跟這我也有些年頭了,為了我李家也效力多年,你就算是跟徐清合不和也不至於於此啊,相比之下,我肯定是更願意提拔你的。”
“小人薛鵬,願為李家上下赴湯蹈火。”薛鵬還保持這下跪的姿勢。
李達擺手稱道:“算了算了,你去把屋內的女人處理了吧,如果你有雅興,也可以享受一番,我不忌諱此事,做事幹淨一些,此事我是要跟家父說的,人數對不上他肯定會問責,到時候你知道怎麽說吧?”
“當然,這些都是公子的功勞,與小人無關。”薛鵬麵無表情的點了點頭。
又過了兩個時辰左右,宅子附近出現了幾個土墳,連墓碑都沒有,可謂是簡陋到了極致,旁人路過估計都看不出來這下麵埋了人。
是薛鵬良心發現了嗎?不,不是,埋了隻是為了毀屍滅跡而已,沒有其他原因。
怨魂在拚命哀嚎,魔鬼飄**在人間,發出猖狂的大笑,藐視正義,享受這人間的美好的一切。
就如張少卿所說的那樣,救國太難了,救民跟踏實一些,所謂的救民是救什麽樣的民呢?
就是這些連自己為什麽要死都不清楚的百姓。
這世間需要一把正義之劍用來斬盡妖魔,如果張少卿在年輕二十歲的話或許能握住此劍,可現在不行了,他老了。
那麽誰更合適呢?陳北征到是有這個信心,也願意為此奮鬥,可卻沒有人看好,也包裹張少卿在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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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校閱如期進行,陳北征也是輕裝上陣。
考官不是東林黨的人便就是閹黨的人,就算張少卿不從中間說話,那麽其他人也不是瞎子,都知道陳北征是張少卿的侄子,是陳萬合的兒子,誰敢刻意為難?都恨不得上去說兩句話,拉攏一番呢。
所以此時就算陳北征交的是白卷也無所謂,因為誰是什麽位置,那基本都是內定的,這在之前就已經說好了,不存在什麽變數一說。
來參加校閱的人也是有不少老熟人的,比如拄著拐來的司徒明,還有一臉欠揍樣的趙晟,以及春風樓的不少公子哥們。
除去前兩人外,餘下的人對陳北征還是很熱情的,那一夜陳北征在春風樓一擲千金的威風還有怒斬富少的故事他們都是見證者,都是喝過酒,有過交談的。
“小弟見過陳大哥了。”為首的一名公子哥率先漏出陳北征的胳膊好似生怕讓人搶去了是的。
“好好好,有事嗎?”陳北征比較厭煩這種場合,覺得自己像個遊街示眾的犯人一樣。
為首的公子哥呲牙一笑:“陳大哥恐怕也記得小人的姓名了,我叫馬大誌,馬家莊的人,家裏開馬場的,陳大哥想好去哪裏當差了嗎?”
“去錦衣衛,你去不去?”陳北征比較煩馬大誌這種人,有些太自來熟了,臉上已經沒了笑臉了,要拿自己打算去錦衣衛當差的事讓馬大誌知難而退,別在纏著自己聊天。
馬大誌一愣,隨後皺眉說道:“陳大哥要是不嫌棄的話,我也可以去,隻是陳大哥為什麽不去五軍都督府啊?我爹花了大銀子要給我安排哪裏去的,聽說都打點好了。”
“小爺樂意,你不願意去就別跟這我,我煩著呢。”最近陳北征幾乎沒有啥順心的事,所以脾氣略微有些暴躁。
馬大誌見陳北征不願意理會自己也沒再多說,彎腰行禮答道:“陳大哥去哪裏我就去哪裏,那我回家跟我爹說,也去錦衣衛,給他省些銀子。”
這話一說,到是讓陳北征來了興趣,覺得馬大誌這個人挺有意思的,好心勸說一句:“還是去五軍都督府好,聽你爹的吧。”
“不不不,我聽陳大哥的。”馬大誌一臉的敬仰之色:“那天在春風樓我就坐在二樓的位置,我是親眼看見陳大哥殺了那個狗東西的,當時別提多解氣了,當時我就想,我馬大誌要是也能追隨這樣的大英雄,那麽少敗家多少年都願意。”
“哈哈,你這人很有意思。”陳北征被馬大誌認真的表情逗的哈哈直樂。
馬大誌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回道:“陳大哥我是認真的,你去錦衣衛我就去錦衣衛,隻是你別戲弄我,別我去了錦衣衛,陳大哥卻去了別處,我腦子不太靈光,我爹總罵我為人太老實了,別人說什麽都信,是榆木腦袋,會吃虧。”
陳北征笑著拍了拍馬大誌的肩膀,擲地有聲的回道:“就去錦衣衛了,我不騙你,還有你爹說的不對,人老實一點沒錯,是他們都太精明了,考慮的太多了,所求的也太多了,你不覺得那樣的生活很累嗎?”
“是啊,我有時候都不懂我爹,那麽拚命的賺銀子幹什麽,其實我家現在的銀子就夠我敗到我孫子落地了。”馬大誌一臉呆萌的望天答道。
“錦衣衛見,我先走了。”陳北征見馬大誌確實腦子不太靈光,也就沒了聊下去的興趣,轉身便回了張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