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魑魅魍魎

丁春秋袖裏一股囊,頓時泄了氣,散落不少白粉。丁春秋大驚,暗道:“這小子怎麽會知道?而且他的內力不可能這麽?不對,難道是淩崖?”

淩崖確實有助於段譽,他右手點在段譽肩膀上,道:“段譽,催動北冥神功,少商劍和中衝劍打他天突穴和膻中穴兩處穴道!”

段譽點點頭,腳下淩波微步邁出。丁春秋大吃一驚,皺皺眉頭,疑道:“你怎麽會我逍遙派武學?”話音尚未落,段譽兩劍已經打了過來,丁春秋單手推出一掌,正是那惡名昭彰的腐屍毒。掌風被六脈神劍穿透,直接打向丁春秋胸口。

丁春秋絲毫沒有一絲疼痛感,冷笑道:“六脈神劍?泄氣了嗎?”話音剛落,丁春秋雙手推出,一套連珠腐屍毒打了過去。段譽腳步輕盈,靈活躲閃,極力靠近丁春秋。淩崖見丁春秋氣息又變,心底暗喜,右手轉動一圈,真氣頓時圍繞在淩崖的右手小指處。星宿派一群“小鬼兒”開始敲敲打打,又吹捧起來。

鳩摩智見淩崖手指架勢好似六脈神劍,疑道:“這家夥怎麽也會?難道他有劍譜!”鳩摩智心裏不知是興奮還是焦躁,雙手手指不禁來回晃動。

丁春秋右眼皮微微顫抖,眼角餘光見段譽身後的淩崖正在盯著自己,充滿殺氣,這種威懾性令原本耀武揚威的丁春秋瞬間暗淡無光,失去自信。

段譽距離丁春秋還有一步之隔時,直愣愣的推出一掌,哪知腳下一個踉蹌,身體竟然撲了到了丁春秋的懷裏。丁春秋頓時感覺全身真氣四散。

“北冥神功!”丁春秋萬萬沒有想到段譽竟然會用身體來撞自己,更沒想到他會瞬間催動北冥神功。

丁春秋嘴角微微向上揚,怒道:“你這個臭小子!我的內力,我的內力怎麽?”

玄難等人見段譽竟然磕磕絆絆地降住了丁春秋,都有所懷疑,又瞧了瞧站在一邊淡定自若的淩崖,這才都恍然大悟。星宿派一行弟子見狀早已落荒而逃,印著“星宿老仙”,“千秋萬代”等吹牛的旗杆散落一地。

淩崖見段譽吸了有一陣子了,臉色大變,趕緊淩波微步跨去,右手揮去,啪啪幾下,分別點在段譽腹部的幾處穴道,隻見原本臉色發綠的段譽瞥眼間恢複了正常。

鳩摩智見狀暗道:“丁春秋武功陰毒,化功大法定是用各種毒物修煉而成,體內內力也參雜毒物,沒想到淩崖這般機敏,要不然段譽可就毒氣攻心而死。”

丁春秋被段譽吸盡內力癱倒在地,右手微微抬起,哼笑道:“你,你這個王八羔子,我,我今天……”

“清理門戶!”尚未等丁春秋將話說完,隻見蘇星河從不遠處走了過來。丁春秋見他右手已經被遊坦之的冰蠶神掌打傷,薛神醫和其他弟子急忙趕過來詢問。又見蘇星河不遠處的遊坦之躺在地上,抱著滿是鮮血的小腿,強忍疼痛倒在地上,頓時感覺大勢已去。

淩崖道:“聰辯先生,無崖子前輩大壽將至,你還是進去看看他吧!”蘇星河一聽,忙點頭轉身小跑進屋。

一時間眾英雄圍在丁春秋周圍,玄難右手合十,遂道:“多謝段施主出手相助!”

段譽忙擺手道:“不是,不是不是我啊!是我叔父告訴我怎麽對付他的!我隻是行舉手之勞罷了!”淩崖見段譽還挺老實,搖搖頭,打開折扇搖了搖。

鳩摩智走上前右手合十,遂道:“果然是淩施主所為,小僧佩服!沒想到淩施主集逍遙派和大理段氏兩門絕學,真是世間少有的絕世高手啊!”在場之人見大輪明王都出來有所感歎,雙眼不禁投去傾佩之光。

“隻是指點我賢侄而已!”淩崖心知鳩摩智日後會成為得道高僧,對吐蕃和大宋的邦交也會做出不菲的貢獻,也便沒有為難鳩摩智。

鳩摩智見淩崖不喜言談,也便看準眼色,不多詢問。段譽道:“丁老怪,你作惡多端,罪大惡極,還有什麽好說的!”俗話說,成王敗寇。這丁春秋怒視著淩崖等人,遂道:“淩崖,今日要不是有你在,我怎麽會落到這副田地!”

淩崖收起折扇,冷言道:“自作自受!”

此時虛竹和蘇星河一臉悲痛從屋內走了出來,玄難走上前忙詢問一二,幾人交談一會兒,隻見虛竹將手中七寶指環從手中摘下來,遞給淩崖道:“淩施主,還是你當逍遙派的掌門最為合適,小僧還是回少林吧!”虛竹一臉無奈。

淩崖推開虛竹的手中的指環道:“點破棋局的不是我!”說罷,淩崖轉身飛起,落在不遠處的壁峭上。

這時,丁春秋突然露出一個奇怪的笑容,雙眼圓凳,指著淩崖的背影,支支吾吾道:“你,原來你,早就,早……”話音未落,丁春秋便斷了氣,死在眾人麵前。

丁春秋死了,倒是為蘇星河等人出了口惡氣。不過他是怎麽死的,旁人倒是一臉懵圈。蘇星河捋捋胡須,疑問道:“這是怎麽回事?”

玄難將剛才發生的經過簡單的講了一下,遂道:“剛才多虧淩施主指點段公子,否則我們幾人可能會慘遭毒手。”

蘇星河意味深長地點了點頭,道:“丁春秋雖然被吸去內力,可是不用應該這麽快就死了!”

薛神醫蹲在丁春秋身邊查驗了一下,遂道:“丁春秋中了自己的三笑逍遙散!”

“三笑逍遙散?”眾人一臉驚詫。

薛神醫簡單解釋一下,段譽忙道:“原來如此,難怪剛才叔父叫我盯緊這老怪物的袖口。原來剛才他是要放毒!我還提議關注了一下,他確實笑了三次,叔父真是神機妙算啊!”

玄難聽後才明白,遂道:“剛才我與段施主都受了內傷,要是中了這毒豈不是?嗨……”玄難和段延慶等人本要謝過淩崖,可是向不遠處的壁峭望去,上麵已經空無一人,不見淩崖身影。

眾人有所感歎,蘇星河望著那裏,暗道:“要是淩施主可以接逍遙派大任那該多好!”

一邊的慕容複好似失去光亮的寶石,默默地帶著戀戀不舍的王語嫣等人離開了聾啞穀。棋局散,除逍遙派內部人和段譽,其他人紛紛離開了聾啞穀。

薛神醫問道:“這鐵頭人怎麽辦?”

段譽忙道:“叔父早有交代,勞煩薛神醫治好他的傷,再打開他的鐵麵具,到時候你自然就會明白了!”薛慕華望著遠處倒在地上的遊坦之,心想,淩崖,你這是又給我找活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