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搬進長孫府
李壽現在立誌要討債，要用李世民的江山來償還。要想達到目的，就要忽悠大堆人到他陣營中來。
這些功臣之後，是很不錯的對象。
“改天登門拜訪，去為吳國公看看。”
程家不買賬了，正要將李壽爭去他們家，秦懷道騎來。
“秦大哥，”眾人一番招呼，秦懷道對李壽說：
“爹請你回去一趟，我家有個生病的遠房親戚來了，想請你去看看。”
李壽怕兩邊還要打：“大家都不要爭了，這幾天我一定抽時間，去你們兩家看看。”
李壽說完，秦懷道已將秦堅兩人先支走。
“李兄弟，那個遠房親戚，對我父親有救命之恩。我父親說了，就算你治不好他也沒關係，麻煩你盡最大努力，將那個遠房親戚治好。”
秦懷道說得如此嚴重，李壽以為對方真救過秦瓊。
“秦兄放心，我一定盡力而為。”
來到秦府，外麵多了兩人守在門口。裏麵一切正常，但在大廳，多了好幾個陌生麵孔。
“這位就是李大夫？李大夫，這位是黃大人，她是黃大人的夫人。這位是長孫大人、程大人、田大人。”
秦瓊介紹完，李壽從大家臉上，看出好幾分失望。他倒沒介意，隻是感覺，介紹的田大人，長得和他有點像。
“生病的是黃夫人吧？我給你看看。”
“有勞李大夫了，”久病成醫，不用李壽吩咐，長孫皇後伸出手。
這次李壽不止把脈，望聞切全用上，重重出了口氣：
“你的呼吸道有很嚴重問題，也就是大夫說的氣疾。心髒上的病也不輕。你發病時會咳嗽、痰多、喘息、胸悶、胸痛。現在，已經出現咳血症狀了。”
所有人的失望都沒了，剩下的全是震驚和激動。李世民嘴巴一張，話被長孫無忌搶過去。
“你說的都對，你既然能檢查得如此清楚，一定有辦法將她治好是不是？”
李壽的臉上也出現難色：“她的病太麻煩了，可以這樣說。我要治她一人，在兩個月之內，要守著她治療，很難辦它事。並且，這病拖得太晚，我也沒絕對把握。”
李世民用眼睛將眾人瞪閉嘴：“你有多少把握能將她治好。”
李壽原本想說少些，出於醫德的關係，他沒有虛偽：
“過半，大概有六七成吧。”
眾人驚喜過望，長孫皇後忍不住說：
“你盡管醫，就算醫不好，我也不怪你。”
李壽有點後悔來這裏為秦瓊治病了：“我還有很重要的事要辦，現在真沒時間治你。要不這樣，我先給你開些藥，待我的事情辦完再來治你。”
“不行，”李世民和長孫無忌齊聲拒絕，最終老大占了上風。
“你有什麽事，說出來，我們派人幫你辦。”
“認爹你們也能幫我？”李壽腹誹了一句。
“我聽說皇後娘娘病了，我想去給她治病。”
這話讓大家的怒火消失不少，李世民問：
“你為何想去給皇後娘娘治病？”
雖不知道這些是什麽人，都是些大人，李壽不敢說大逆不道的話。
“要說那長孫皇後，稱為千古一後絕不為過。賢良淑德、知書達禮、蕙質蘭心。總之所有女性的優點，她都有。”
這不是李壽胡說，曆史上李壽最佩服的女性，就是長孫皇後。
他將長孫皇後，作為自己另一半的參照。
在後世二十八歲還未婚，最大的原因，就是這種女人絕跡了。
長孫皇後被李壽的話說笑：“你難道認識長孫皇後？怎麽知道她會有這麽多優點？”
李壽搖搖頭：“皇帝皇後我都沒見過，但知道長孫皇後許多事。總之我一定要給長孫皇後治病，聽說她的病已很嚴重了，給你治，我怕她來不及？”
這些話說得李世民心情大爽，正要承認，長孫無忌說：
“你不用擔心，現在皇後已經好得多了，再說皇後的病也不是誰都能治。她的病和皇後的病很相似，你要是能治好她，我們就帶你去治皇後。”
這話有點道理，但李壽不大相信：
“沒給皇後檢查，我始終不放心。要不你們帶我去，先給皇後檢查一下，再來給她治。”
“真不用，你應該相信我，我是長孫無忌。”長孫無忌自報身份：
“實話給你說，我們聽翼國公說過你後，找了個和皇後的病相似之人。你必須先將她治好，才能為皇後治。你不用擔心皇後那邊，兩三個月，她能等得起。”
李壽恍然大悟，要是其它人說，他一定不相信。長孫無忌是皇後的哥，他不會懷疑。
李壽自以為一通百通，看向那位瘦高的程大人，驚訝問：
“這位不會是宿國公吧？”
眾人笑了笑，長孫無忌說：
“他是太醫署太醫令程韋庸，原本準備來試試你，現在不用了。你一定要將黃夫人的病治好，大家才能放心讓你去皇後。”
“好好，她吃住都在這裏，我現在就著手給他治療。”
“她去我那裏吧！”長孫無忌看了眼秦瓊：
“我那裏要方便些，你要治，隨時到我家來就是，我還可以陪你喝一杯。”
……
長孫無忌是李世民最寵信的大臣，封為趙國公。他的府第，比秦瓊的大了幾倍。當然、他的兒子也要比秦瓊多十幾倍。
隻是門口的守衛就有八人，還有一個長相不錯的年青人，和一個中年男子站在門口。
“爹，我們已將東院打掃出來。”
長孫無忌滿意點頭，他已派人來通知。不止是打掃房屋，還要讓所有人，不要暴露李世民和長孫皇後的身份。
因為長孫家，哪怕一個下人，也認識李世民夫婦。
“他是我長子長孫衝，你有什麽需要，隻管給他說。”
和其它人一樣，長孫衝帶著震驚看著李壽：
“見過李大夫。”
李壽八卦心起，回過禮問：“大公子可與長樂公主成婚？”
長孫衝看了李世民夫婦一眼：“去年準備成婚，出了些事耽擱了，定在下月成婚。”
去年太上皇李淵死，長孫衝沒能與長樂公主李麗質成婚。
李壽知道長孫衝，暗呼慶幸。對方下月成婚？他想了又想，還是看在那個未見麵的妹妹份上，沒有怕得罪人。
“趙國公、大公子，這婚不能結。”
大家已經走進裏麵，還未到目的地，全呆住。長孫無忌問：
“為何不能結？”
“我們先進去坐下再說。”
李壽像在自家，來到一個很大的廳堂，一行人還未坐下，有些抓狂的長孫衝催問：
“你倒給我說清楚，為何不能結？”
李壽懶得理會衝動的年青人，看向長孫無忌：
“他與長樂公主是表親，這種成婚後，對下一代非常有影響。多數人生下來的孩子，不傻就癲，反正不正常。你們可以去做個調查，看看那些表親成婚的後代，有多少人正常，又有多少人不正常，和完全沒關係的人比比看。”
“你撒謊，”長孫衝很激動。李壽一來就要破壞他的美夢，他恨不得一把捏死李壽。
“那麽多表親成婚都沒事，我們豈會有事？我看你不安好心，是誰派你來的？”
升級成間諜了？李壽白了長孫衝一眼，對長孫無忌說：
“趙國公，這可是大事啊！現在這種事情多得很，朝廷一定得去做個調查。免得到時候，我大唐的傻子越來越多，拖國家的後腿。”
長孫無忌緩緩點頭：“這事的確要去調查一下。”
長孫衝差點沒暈死：“爹，那我和表妹的婚事？”
“娘娘還在病中，你整天就想著婚事？”長孫無忌火了：
“沒調查清楚之前，這婚暫時不能結。”
長孫衝深深看了李壽一眼，從此，李壽多了個仇敵。
李壽出去後，李世民終於可以做回皇帝：
“無忌，你看李壽此人如何？”
李世民和長孫無忌，已是最佳搭檔，不需要說過多。
“此人治病的本事，絕對不虛，否則他也不敢應下此事。至於他說的表親成婚之事？他說得如此有把握，怕也是真的。這事他也沒必要說假，臣得去調查一下。”
李世民點點頭：“去調查一下也好，免得造成更大的傷害。你為何不讓朕表明身份？他知道觀音婢的身份，不是更能盡心治療？”
長孫無忌說：“翼國公說得有道理，就算李壽這樣的年青人，知道皇後的身份後，同樣會畏首畏腳，反而影響他治療。還有一點，我們還未查到他的底細，不知道皇後的身份更好。臣已派人去絳州，不日就會有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