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4章 疑心
孟波正下令警員尾隨跟蹤，卻被韓晨止住了。
“老韓，這可是大好的機會，你居然讓我停止？”
孟波急聲問道，“讓劉岱、童薇假冒情侶，設伏抓捕餘方生，也是你的主意！現在又要放棄，總得有個理由吧？”
“感覺不太好。”
韓晨搖了搖頭，“餘方生從網絡的IP地址，查到居所地址，然後馬上趕了過來。自己並不出馬，而是點了外賣，利用外賣男子上門試探。我猜餘方生一定躲在附近，窺視著童薇、劉岱的房間，咱們要是派人跟蹤外賣男子，就上當暴露了。”
“我好像有些明白了……”
孟波點了點頭，“這時下著雨雪，路上行人稀少，餘方生一直站在不動，就太引人注目了。他一定是躲在車裏，監視著房間……”
孟波說到這兒，急忙拿起手機，聯係苗真，
“苗真，你通過交警大隊的監控錄像，看一看四周的車輛。重點注意這段時間中，一直停在那兒，沒有開走的車！”
“孟隊，我明白了。”
苗真站在交警大隊的電視牆麵前，立刻讓負責視頻的警員，查看長街停靠路邊的車輛，找出嫌疑。
十分鍾之後，幾張車輛的照片，傳到了孟波的手機上。
“孟隊，就是這幾輛小車，在外賣男子之前的一刻時間，就停在了路邊，一直沒有開走。”苗真手機中說道。
“李坦，你裝成交警，上去看一看。”孟波對講機命令說道。
李坦在對講機中答道：“隊長老大，我穿的可是便裝啊？”
“我來聯係交警的周隊，一會兒就派人到你那兒，你馬上換裝，過去瞧瞧。”孟波說完之後，撥通一個電話，聯係交警，配合行動。
五分鍾之後，兩名騎著摩托的交警，來到李坦藏身的店鋪，走了進去。
李坦換上交警服，戴上頭盔走了出來。他與另一名交警一起，向停在路邊的車輛走過來，裝作例行檢查，慢慢檢查過去。
這時，一輛停在遠處的小車，啟動了引擎，向遠處駛去。
“就是那輛小車，終於出現了！”
孟波臉上露出笑容，“老韓，你的推斷對了，對方果然躲在路邊，暗中窺伺著房間。”
“餘方生付款定了外賣，讓送外賣的男子上門，自己躲在旁邊窺視。我想這會兒，外賣男子拍下的照片，已經被他得到了。以他的技術能力，要破解別人的手機，不是什麽難事。”
韓晨坐在副駕座上，點頭說道，“童薇、劉岱都有學生的假身份，縱然他黑客技術再強，也隻能查到假資料，到此為止了。”
“天黑了，交通的監控看不清車牌，我上去看一看。”孟波啟動越野車，跟著小車駛了上去。
一會兒之後，越野車到了小車後麵，孟波看清車尾拍照，然後左拐駛入另一條路，向前疾駛而去。
車牌號傳給苗真，很快就找到了車主。通過交通監控，苗真報告孟波，小車向郊區駛去。
根據澳門警方的資料，餘方生生性多疑，都是一人作案。就算有一、兩個幫手，也是金錢雇傭關係，不會是同夥。駕駛小車的人，很可能就是餘方生！要不要讓警員圍堵上去，孟波艱難地選擇，最後放棄了。
“第一，咱們的偽裝做得不錯，很大程度消除了餘方生的戒心。第二，咱們沒有看見餘方生本人，不能確定駕車之人就是他。第三，餘方生會向蔣正光收款，那才是真正抓捕的好時機。”
孟波手機向宋嶽峰匯報，“介於以上三點，我決定不抓捕對方，讓他離開。”
“你小子總算用腦子考慮問題了。”宋嶽峰點頭說道。
“局座，我一向用腦破案，好不好？”孟波笑道。
“我還以為你一向用腳後跟想問題呢，就這樣吧。”宋嶽峰掛斷了電話。
“案情有了眉目，咱們的局長大人，心情不錯。”孟波收了手機，駕車向前駛去。
接下來三天時間，童薇、劉岱兩人住在屋裏，假扮一對同居的大學生情侶。
小車在郊區的路邊被找到，是一輛偷來的車。苗真仔細檢查小車，沒有發現任何線索。
沒有證據證明，駕駛小車的人，就是餘方生。孟波關心則亂，對接下來的行動，猶豫起來。
韓晨搖了搖頭，不讚成孟波的想法，認定駕車之人就是餘方生。對方生性多疑，在荒城市人生地不熟，沒有幫手。
三天之後，蔣正光接到餘方生的消息，讓他將現鈔送過去。
“果然是要當麵交易了！”
孟波終於放下心來，餘方生要求蔣正光送錢過去，證明本人就在荒城。
警方以蔣正光的身份，聯係餘方生，要他交出厲鬼軟件的源代碼。
“咱們的語氣可以硬一點，他現在著急著收錢走人，咱們占據上風。”
韓晨在案情分析上，提出自己的想法，“就告訴他，不要以為別人是笨蛋，他那一套網絡養鬼的騙術，隻能騙白癡。我蔣某人已經請了電腦專家，知道了源代碼，就可以封殺軟件。”
消息發送出去之後，餘方生很快有了回複，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餘方生原本的條件，是中止軟件的運行，現在答應交出源代碼。說明他心中有個緩衝的底線，我們可以進一步試探，要求他交出部分源代碼。”韓晨緩緩說道。
“老韓的意見有道理，不能讓對方牽著鼻子走。”孟波讓劉岱發出消息，靜等對方的回音。
一個小時之後，餘方生果然服軟，發來一些源代碼，並警告不可得寸進尺，這是最後的底線。
劉岱檢查源代碼，確定為厲鬼軟件的底層程序。雙方隔空較量，韓晨、孟波等人算是小勝一場，信心大增。
一天之後，七百萬的現鈔準備好了，裝在三個旅行箱中。
蔣正光按照對方要求，親自送款過來。肖敏、李坦同車隨行，孟波坐鎮指揮，特警也做好了準備，隨時出動。
交易地點在一處旅遊風景區，肖敏將越野車停在路邊，下車看了看四周環境，做好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