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6章 討債人
韓晨看了手機留言，來到童薇的租房。
敲門之後，童薇開門放韓晨進來，順手關門，“昨天、今天我在學校，都發現不明身份的人，在跟蹤、監視我。我給孟隊打了電話，卻沒有人接聽，就打給你了。”
“孟隊等人有緊急任務，不方便接聽電話。我估計校園跟蹤你的人，就是大山金融的討債人了。”
韓晨想了一下，對童薇說道，“明天就是還款日，準確地說是今晚午夜的零時，你就該還款了。對方擔心收不到欠賬，所以盯上了你。”
“我用手機偷偷拍了照片，就是這兩人。”童薇調出手機上的照片，遞給韓晨看。
“童薇同學，你這樣做，容易打草驚蛇。”
韓晨搖了搖頭，“原定的計劃，不僅僅是為了找到自殺者的謎底。還要引他們出來，順藤摸瓜，抓捕元凶。”
“不會打草驚蛇，大學裏到處都是低頭族。我不看手機、不自拍，反而另類了。”
童薇笑著點頭，又問起劉岱，這幾天都沒有看見他，貌似沒有出門，也沒有去學校？
“他在破解手機程序，快要揭開謎底了。”
韓晨回答說道，“照片上的兩個人，我會留心注意。明天你不用去學校了，就在租房呆著，保護好自己。”
“討債人會上當，找上門來？”童薇問道。
“也許吧？你在接到對方的催款之後，回答要猛烈一些。”
韓晨麵授機宜，對童薇說道，“擺出一種我就是不還錢的架勢，反正你們是高利貸，你們違法，能奈我何？他們被激怒之後，就會找上門來。”
午夜零時，童薇、劉岱的手機，同時收到了催款留言。
洋洋灑灑幾百字中，談了不還錢的後果，輕者吃官司，身陷囹圄；重則喪命，還有連累家人。留言的最後，還羅列了借款人的原住址、現住址、曾經的住址。表示你的事情，我全部都知道，逃不出掌心。
“我去！”
童薇驚訝的樣子，“這些人做事也是蠻拚的，偽造的地址，全部被查出來了？”
她急忙懟了過去，還發了一些鬥圖過去，主要內容就三個字：不還錢！
劉岱正忙著破解程序，收到催款留言，罵了幾句之後，幹脆關了手機。
翌日清晨，七名人高馬大的男子，拿著棍棒，進入小區。直接坐電梯，來到童薇、劉岱租房的樓層，開始拍門叫人。
“我知道你們躲在裏麵，欠債還錢，天經地義，你們逃不掉的！”
為首的男子大聲喝道，“你們親筆簽字、蓋了手印的合同，受國家法律的保護！利息也已經給你們算好了，發到了你們的手機上。何去何從，你們自己選擇！”
其他的男子，圍在過道上，一起高聲叫嚷，
“欠錢不還，過年死全家！”
“欠錢不還，出門撞鬼，死無全屍！”
……
“你們是什麽人？在大樓鬧事！”韓晨走了過來，大聲叱道。
“關你屁事！不想惹麻煩，就閃一邊去！”為首男子看了韓晨一眼，身邊的兩人立刻上來，擋在韓晨麵前。
“我是這兒的保安，你們鬧事，就報警了！”韓晨沉聲喝道。
“小子，你穿了一身便衣，冒充大樓保安？”
“就算是保安，又能怎樣？”
……
其他的人圍了上來，氣氛頓時緊張，劍拔弩張的樣子。
叮——，電梯門向兩邊打開，周波、鄭立帶著幾名保安，從電梯中走了出來。
“原來真是保安……”
為首男子看見保安人多，氣焰低了一截，“哥幾個！給大門貼上符籙，欠債不還的人，讓厲鬼登門討賬！”
幾名男子答應一聲，拿了塑料模紙鋪在房門上，噴上紅漆，就是一道符籙。
這時，電梯門叮地一聲打開，物業主管張敬走了出來。
“這不是物業的張大主任張敬嗎？真是幸會幸會，嗬嗬……”為首男子走了過去，笑著點頭。
“你認識我？”張敬詫異問道。
“本人在這片地求生活，自然要認識一些人了。”為首男子笑著點頭，揮手帶著一幫手下，離開而去。
張敬看著對方離開，急忙召集保安訓話，吩咐不許招惹這幫人。然後將韓晨、周波、鄭立叫到一邊，詢問經過。韓晨讓張敬安心，保證無事，他才放心離去。
韓晨與周波、鄭立商議一陣，來到童薇的租房，讓她試一試自拍。
童薇拿著手機自拍，與往常一樣，並無異狀。韓晨低頭沉思，“也許再過一、兩天，就能看見端倪。”
“韓晨，你說手機裏麵，會出現白衣厲鬼？”童薇笑著點頭，“我都有點迫不及待了。”
“撞鬼還這麽興奮？你也算是少有了。”韓晨搖了搖頭，轉身離去，來到劉岱的租房。
劉岱的手機自拍，也沒有出現異常狀況。
“高手兄，看你一雙黑眼圈，還是休息一下吧，熬夜傷身。”韓晨笑著說道。
“老韓，如果你的猜測正確，我很快就能揭開謎底了。”
劉岱搖了搖頭，“關鍵時刻，你讓我睡覺，也睡不著了。開啟戰鬥模式的我，可以三天三夜不眠不休，一直玩下去！”
韓晨點了點頭，叮囑幾句，走出房間。這時，他的手機響了起來。
接聽來電，手機中傳來孟波的聲音，“老韓，蔣智逃向老城的廢棄火車站，我這兒正帶著人圍上去。你能不能在保證童薇、劉岱安全的情況下，帶著周波、鄭立，堵住火車站東邊的隧道！如果讓蔣智穿過隧道，進入荒山野嶺，就不好搜索了。”
“收債人今天來過一次，估計不會再來了。我馬上去堵住隧道，不讓蔣智逃走！”韓晨回答說道。
“全靠你了！”孟波說了一聲，掛斷通話。
韓晨急忙找到周波、鄭立兩人，說明眼下的情況，“三人都去，我擔心童薇、劉岱有意外。咱們留下一人，兩人去火車站隧道，足夠了！”
二十分鍾之後，韓晨、周波兩人來到廢棄火車站，一起走了進去。
一片殘垣斷壁的火車站台，牆上還掛著二十年前的標語，鏽跡斑斑的鐵軌上，停著幾節破爛的車廂。一陣寒風呼嘯掠過，站台上的垃圾隨風飛揚，車廂殘破的鐵皮晃動，發出哐啷的聲音。
韓晨、周波一路小跑奔走，來到東邊的隧道口。
“希望咱們沒有來晚……”韓晨喘息著說道。
周波點了點頭，也是氣喘籲籲的樣子。突然，他的眼光看向隧道深處，一聲大喝，“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