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9章 幕後之人
警局，
刑警隊辦公室，
韓晨、孟波等人坐在椅子上，都沉默著沒有說話，壓抑氣氛，令人窒息。
辦公桌上的座機，突然響了起來。孟波看了看來電顯示，是局長宋嶽峰打來的電話，這才伸手拿過聽筒。
“我們正在商討案情，等一會兒匯報……喔，明白了。”
孟波放下聽筒，歎了一口氣，“局長大人馬上過來，這次抓捕行動，咱們犯了重大錯誤，導致王勇自殺。每一個人都要發言，說一說自己的錯誤，主要責任在我身上……”
“孟隊，這件事情怪我，我負主要責任。”童薇急忙站起答道。
“你是誰呀？你是什麽職務？你憑什麽說負主要責任？你夠資格負責嗎？”
孟隊火冒三丈，大聲叱道，“我想問一問你，我已經下達命令，為什麽不返回租房？”
“因為我看見王勇，就在附近遊**，想早一點抓住凶手。”童薇答道。
“然後你就擅自行動了？遇上這種事情，第一念頭是向上級匯報，聽從命令！咱們是警察，不是孤膽英雄，好不好？”
孟波大聲叱道，一點也不留情麵，“你考慮過後果沒有？你死了這麽辦？是不是要我每年清明，在你墳頭上送花、燒紙？”
“孟隊，我擅自主張，是我不好。”
童薇承認錯誤，點頭說道，“但我感覺得到，王勇在附近遊**，就是針對我。作為一名警察，有義務將他引到無人的地方，然後繩之以法。之後我也打了你們的手機，都沒有人接聽……”
“作為一名警察，特別是我的麾下，你應該保護好自己！你自己的安全，才是第一位，好不好？”
孟波說到這兒，壓低了聲音，“警察是一個危險的職業，尤其是咱們跑外勤的，任務來了，再危險也得上。我要大家都好好地活著，首先就要聽我的命令！”
“Sorry……”
童薇再次道歉，低下頭去。
“說人話，聽不懂鳥語！”孟波說道。
“對不起，孟隊。”
童薇低頭道歉，“沒有完成抓捕任務，我連累大家了。”
孟波點了點頭，怒火消了一些，坐在椅子上。
“我當時就想，如果離開返回租房，王勇一定會跟來，說不定會讓臥底計劃泡湯。我如果將他引誘到無人之處，然後拘捕歸案，就不影響臥底行動了。”
童薇繼續說道，“但我沒有想到，大家已經開始行動，用對講機聯係，手機無人接聽。後來我終於與韓晨聯係上，接下來的經過，大家都知道了。”
“你給我坐下，實習生。”
孟波讓童薇坐下，望向苗真，“苗真，你調查的事，有結果了？”
“孟隊，我們根據死者的年齡，隨身攜帶的物品，縮小了搜索範圍，確定了死者的身份。黃小穎，二十一歲，本市一所大學的學生，是外地人。”
苗真對孟波說道，“另外我們還調查了張佳芸，她承認王勇找過他，自己不堪騷擾，透露了便箋條上的內容。她隻想自己少點麻煩，所以沒有通知警方。”
“總算有一點進展……”
孟波點了點頭，“大家都想一想，等會兒領導來了，該怎麽說。平時都是我一個人頂雷，被局座訓斥，現在也該讓你們嚐一嚐滋味了。”
一會兒之後，外麵傳來敲門聲。
局長宋嶽峰推門進來，趙文暢也跟在後麵，笑著走了進來。
“我們就開一個小會，大家說一說吧。”宋嶽峰坐在沙發上，眼光掃過眾人。
“局長，這次我負主要責任，都怪我……”
孟波急忙站起來，話說一半，就被宋嶽峰止住了，“我現在不需要有人站出來，承擔什麽責任。我現在想聽到，你們下一步的計劃，發現了什麽，想做什麽，怎麽去做，誰先來談一談？”
眾人彼此看了看，都不說話。
孟波急忙站了起來，“局長大人，我說兩句……”
“我一直都聽你說，現在不想聽了，隻想聽其他同誌說一說。”宋嶽峰揮手讓孟波坐下。
“這個……”
孟波笑著點頭，目光看向韓晨，“老韓了解的情況多，讓他先談一談。”
宋嶽峰點了點頭，“韓晨，說一說你的發現。”
“宋局、孟隊要我先說，我就拋磚引玉了。”
韓晨站了起來，點頭說道，“案情要從老太死亡事件說起，此事已經被大家判定為自然死亡，但我發現了新的證據，老太是他殺……”
韓晨將經過全部說了出來，一直講到王勇跳樓身亡，
“張豔、老太、黃小穎、還有最近自殺的人，一直到現在的王勇，他們被一條線串連起來。這條線就是大山金融經營的APP，他們都或多或少，都沾上了一點關係……”
“另外還有一件事，張豔自殺之時，突然出現的神秘便箋條。上麵的那句話，被王勇知道了。他今天跳樓之前，還特意向童薇提及，並說童薇是選中之人。他之所以能找到童薇，說出這樣的話，是因為背後有人指示……”
“我懷疑便箋條的那句話，也是此人所為。王勇稱呼此人是朋友，也是心靈導師，世界的先知。”
“我個人的推斷，這個先知就是幕後之人，與一係列自殺事件，莫大的關係。他與大山金融究竟有無關係，現在還不能判定。我的推測就是這些，說完了。”
韓晨點了點頭，坐了下來。
其他人聽了韓晨的分析，都是臉色嚴峻，低頭沉思。
“案情比想象中複雜，現在又多了一個先知？”宋嶽峰點了點頭，目光望向童薇，“你害怕屍體眨眼嗎？”
童薇立刻站了起來，大聲說道：
“報告宋局，我不害怕。要讓屍體眨眼，有多種辦法。比如說解剖刀割傷眼皮，肌體收縮，就能讓死人睜眼。還有一種收縮藥水，塗在屍體的眼皮上，使柔軟的眼皮繃緊收縮，也能令死人睜眼。我上過解剖學的課程，就算屍體突然坐起來，也有可能的……”
“好了、好了……”
宋嶽峰揮手示意，讓童薇坐下，“我就問一問而已，沒有讓你說這麽多，坐下來吧。”
“報告宋局，這次抓捕王勇失敗，是我不遵守命令，擅自行動誤了事。這件事是我的責任，不關孟隊和其他人的事。”童薇說完之後，這才坐了下來。
宋嶽峰點了點頭，目光望向孟波，“孟波，你找人頂罪啊？讓一個實習生承擔責任？”
“沒有，絕對沒有！”
孟波急忙站了起來，“局長大人，這事全是我的責任，我是隊長，甘願受罰。就算是童薇有什麽失誤，也是我布置任務沒有講明白。要處罰扣獎金福利，就扣我一個人的吧。”
“我不扣你的獎金福利，其他人有什麽想說，都說出來吧。”宋嶽峰說道。
肖敏、苗真、李坦都一一發言，闡述自己對案情的分析。
“孟波，你下麵該怎麽辦？這是重點。”宋嶽峰問道。
“我已經有了新的思路，想到了破案的……”孟波一句話沒有說完，辦公桌上的座機，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