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4章 新年的鍾聲
韓晨、孟波坐在小車上，看著三人走入寫字樓。
“寫字樓的十八層，就是大山金融的辦公室。在本城最人氣最旺的寫字樓，租下整整一層樓，真是大手筆。”孟波看著寫字樓，緩緩說道。
“金融機構總得撐起場麵吧？那種高大上的感覺，給人以信心實力。”韓晨笑著答道，“不知道吳小蓉能否撐住，如果神情露餡，就不好辦了。”
“吳小蓉不會露餡，我很熟悉她。”孟波回頭答道。
半個小時之後，童薇、劉岱、吳小蓉三人，一起走了出來。韓晨啟動引擎駕車駛去，與五人在遠處碰頭，一起上車離去。
“孟隊，你交待的事，我做完了。”吳小蓉說道，“前麵路口停車，我要下了。”
“欠你一個情，多謝了。”孟波點了點頭。
“韓警官上次幫了我朋友，我幫你們也是應該的，走了。”吳小蓉推開車門小車，笑著對孟波揮了揮手，向韓晨、童薇、劉岱點點頭，離開而去。
韓晨駕車向前駛去，孟波這才向童薇、劉岱詢問經過。
“特別地順利，假身份證輸入了數據庫，對方驗證之後，立刻簽了合同。隻有一點，與咱們事先的設想，不太一樣。”童薇回答說道。
“那點不一樣？”孟波一怔，急忙問道。
“對方的貸款，隻對社會上的成年人放貸，拒絕一切在校的學生。”
童薇回答說道，“我們差點說漏嘴，後來還是吳小蓉作證，才給我們放了貸款。”
劉岱插話進來，笑著說道：“我還以為對方會是黑道大哥，超凶的那種，做好了心理準備。結果對方是一個軟妹紙，甜甜的聲音，和藹可親的態度……”
“高手兄，你的宅男之心加速跳動了？”韓晨看了劉岱一眼，玩笑地問道。
“開你的車吧。”
劉岱笑著搖頭，“隻是覺得有些詫異，與想象中不一樣……”
“等他們上門收賬的時候，你就會見到超凶的那種了。”
孟波笑著說道，“現在送你們去租房，你們要做一個合格的戲精，有空就去學校轉轉。你們是才畢業的人，心中還想念學校……”
“孟隊，這有必要嗎？”童薇覺得麻煩，忍不住問道。
“你們就是這個樣子，讓對方相信一下，這是命令！”
孟波看了童薇一眼，沉聲說道，“根據趙隊的情報，大山金融下麵的收賬人，從你借款開始，就盯住了你。你們兩人不做戲，不裝一裝樣子，會被對方懷疑。影響案子的偵破，就不好辦了。”
“可是我在大學做了節目，網上還掛著視頻，被人認出來，怎麽辦？”童薇擔心地問道。
“又不是同一所大學，怎麽可能被認出來？”
孟波搖頭說道，“再說了，你的視頻穿著警服的素顏，現在是換了發型的便服。就算有學生看見，最多也說長得像，不會想到是同一個人。”
“孟隊，這錢我可以用？”
劉岱插話進來，“借款6000元，到手隻有4500元，兩周之後還錢，得還6500元，這利息真是暴利……”
“要不怎麽叫高利貸？”
韓晨笑道，“相信看見這個合同，對方軟妹紙的形象，在你心中大打折扣了吧？”
“我就搞不懂了，這麽漂亮的妹紙，怎麽會做這一行呢？”劉岱宅男心態，忍不住搖頭歎息了。
租房就在大學的附近，是一套學區房隔成數個單間，每月租金800元。
房間狹窄不足十個平方，床鋪在上方，下麵是櫃子、寫字桌。每間房都有網線接口，交錢就能開通上網。淋浴房式的衛生間，使用電熱水器，沒有燃氣。房東怕學生出事，所以沒有安裝燃氣。
“麻雀雖小，五髒俱全，你們兩人住在一層樓，相互之間不要太多來往，以免被對方懷疑。”
孟波點頭說道，“牢牢記住，你們是在簽合同的時候，見過一麵，僅僅認識而已。”
童薇、劉岱彼此看了看，一起點了點頭。
荒城市區，繁華熱鬧的長街，商鋪的燈光照亮夜空。
辭舊迎新的最後一天，促銷的叫賣聲，此起彼伏。行人拎著大包小包的購物，臉上掛著節日的喜氣，匆匆地走過。
黃小穎走在大街上，不時向身邊張望，神情驚慌，目光散亂。
在她的眼裏，熱鬧喧囂的大街之上，藏著巨大的危機。隱身暗處的厲鬼，隨時都會出現，向她撲來。
“小穎，你來了！”
兩名學生模樣的女子走了過來，拉住黃小穎的手，一起笑了起來。
黃小穎抬頭一看，自己不知不覺之間，到了新年聚會的場所，差點走過大門。
“小穎，你有心事？悶悶不樂的樣子。”
“神不守舍的憔悴樣子，夢遊似的，在想啥？”
兩名女生看著黃小穎，關心地問道。
黃小穎笑著點頭，“沒、沒事，就是有點累……”
“新的一年快來了，快點把不開心的事，統統忘掉！”一名稍高的女生笑著說道。
另一名女生擺出賣萌的姿勢，用一種甜膩到誇張的聲音，“新的一年，新的開始！我已經想好了，新年鍾聲的許願，爭取不掛科，遇上一名特別帥的帥哥！”
“然後過上沒羞沒臊的日子，成天膩在一起，滾床單！”稍高的女生伸手去摸對方的臉，兩人嬉笑著抱在了一起。
玩笑一陣之後，三女向大門走去。
“這兒的人氣旺，不用太害怕……”
黃小穎聽著大廳的音樂，看著台上的演唱的歌手，還有場中隨著節拍舞動的人群，情緒多少穩定了一些，擠開擁擠的人流，向包房走去。
包房裏麵，十幾名男女學生坐在一起，正在鬧哄哄的拚酒。辭舊迎新的最後一天，大家都如同發泄一般，大聲吼叫。
“小穎來了！遲到罰酒三杯，你們兩人也不例外，都得喝！”一名男學生大聲喊道。
其他的人一起起哄，都圍了上去。
黃小穎也融入大家，笑著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其他的人大聲叫好，簇擁著坐下了下來。
“我有點餓了，暫時不加入。”
黃小穎拿起一盤蛋糕走到旁邊，大口吃了起來。看見眾人不注意，她悄悄掏出手機，選擇自拍，仔細看向手機屏。手機屏上有自己，還有其他的人，並無異樣。
“沒有厲鬼……”
黃小穎鬆了一口氣，收回手機，繼續吃蛋糕。
歡樂的時間，總是過得太快，轉眼就是十二點了。
包房的大屏電視上，顯示出新年鍾聲敲響的畫麵。十幾名男女學生情緒高漲，大聲數著鍾聲，簇擁在一起，舉起了手機，準備自拍。
黃小穎也舉著手機，準備在鍾聲最後一響，按下自拍鍵，驀地，
她突然發現手機屏中，站在身邊的十幾位同學突然不見了，隻有自己一人，站在包房之中！
黃小穎嚇得臉色蒼白，瞬間呆滯在原地。
間不容發的一刻，手機屏上的圖像變化，十幾名黑發覆麵的白衣厲鬼，突然出現，將她圍在了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