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7章 臉譜的線索
韓晨駕車離開警局，向曾三的住家駛去。
一個小時之後，他駕車駛入舊城，停在一片拆遷片區之外。道路上堆滿了磚瓦、爛家具，四周斷垣殘壁，小車不能進去。
韓晨下車步行，走了一段路之後，來到曾三家門前。
伸手敲門，房門沒有關閉，應聲而開。韓晨神色一怔，急忙拔出手槍，向裏麵走去。屋子裏麵沒有人，桌椅櫃子都被掀翻在地，一片狼藉。
韓晨急忙手機聯係孟波，“孟隊，曾三不在家裏，屋子裏一片狼藉，看樣子是經過一場打鬥。”
“會不會出事了？”孟波在手機裏說道。
“我現在不清楚，大門上有紅漆刷的大字，都是威脅搬遷的話。我現在去拆遷辦公室看看，希望他不要出事。”韓晨一邊說著，一邊向前走去。
一路打聽過去，韓晨找到拆遷公司辦公室，邁步走了進去。一名看上去很凶狠的男子，上前攔住去路，“你找誰呀？這兒不能隨便進去。”
“我找你們的負責人。”韓晨說道。
男子雙手叉腰，鼻子裏哼了一聲，“咱們的老板，是你說見，就能見的嗎？你是什麽人啊，也不……”
“警察，有案子要見你們的負責人。”韓晨掏出證件，伸到了對方麵前。
男子看見證件，頓時矮了三分，凶狠的臉上擠出幾分笑容，急忙掏出對講機，向裏麵通知。
一會兒之後，一名男子疾步走了出來。
韓晨抬頭看去，居然是自己認識的人，蔣小勇。
“蔣老板，你上次在飯店說的大生意，就是拆遷公司啊？”
韓晨笑著點頭，“現在荒城市到處都在拆遷，你做拆遷這一行，是要發大財啊？嗬嗬……”
“釘子戶太多，賺不了幾個錢。”蔣小勇點頭哈腰，急忙賠笑點頭。
“上次孟隊讓你打聽的人，你沒有打聽到，今天想請你幫忙找一個人。”
韓晨緩緩地說道，“他也是這片拆遷區的住戶，名叫曾三。他家中現在一片狼藉，人卻失蹤了，你知道他在哪兒嗎？”
蔣小勇心中一驚，不知道是不是手底下的人所為，急忙說道：“我去查一查記錄，韓警官請坐，稍等片刻。”
“有勞蔣老板了。”
韓晨坐在沙發上，笑著點頭。
“警民合作，應該的，嗬嗬……”
蔣小勇心中暗暗叫苦，臉上卻堆笑，讓人上茶，退了出去。
幾分鍾之後，蔣小勇走了回來，笑著告訴韓晨，自己的人與曾三沒有衝突，他的去向不知道。
“蔣老板，這可是命案，你自己掂量一下。”韓晨說道。
“韓警官，雖然拆遷公司與被拆遷的單位，經常發生糾紛，但曾三的去向，我是真不知情。”
說到這兒，蔣小勇壓低了聲音，“曾三是個慣偷，他犯案了？”
“警方機密，你少打聽。”
韓晨拍了拍蔣小勇的肩膀，轉身離開走出大門，聯係孟波。
“蔣小勇不敢撒謊，你馬上去另一個地方……”孟波將地址發到手機上，韓晨看了地址，駕車疾馳而去。
郊外，農家小院，
韓晨將車停在路邊，疾步走了過去。剛靠近大門，一陣狂暴的犬吠，從院子裏麵傳了出來。
聽見狗叫聲，韓晨鬆了口氣。
這麽凶的狗，凶手要想動手，恐怕得掂量一下了。
“誰呀？”
一道女聲從院落屋裏傳來，然後是招呼狗的聲音。幾隻護院狗在主人的安撫下，終於消停下來。
“警察。”
韓晨掏出證件，向大門示意。
女子名叫趙小娟，是曾三的相好。韓晨看見她臉色枯黃色，下腹有點鼓起。懷了身孕的女子，全身的營養都滋養嬰兒，自己身體反而變差了。
“曾三，在不在裏麵？”韓晨問道。
趙小娟聽見曾三兩個字，一臉嫌棄的樣子，低著頭不說話。
“嗯……曾三沒有犯事，我們警方請他幫忙，擔心他的安危。”韓晨想不出太多的安慰詞，笑著點頭。
“他半年沒有回家了，不知道是不是死在外麵。”趙小娟低聲說道。
這時，屋裏傳來一陣咳嗽聲，趙小娟急忙站起來，走了進去。
一會兒之後，咳嗽聲消停下來，趙小娟走了出來，看著韓晨，“你還有什麽事嗎？”
“沒有事了……嗯，”
韓晨看了看簡陋的院子，急忙掏出三百元錢，“這是曾三的報酬，你先收下……”
“這是你的錢，不是他的報酬吧？”趙小娟懷疑的眼神，低聲問道。
“他的報酬不止這一點，我看你們需要用錢，先給你們三百元對付著用。過些日子錢發下來，會有人給你們送來。”韓晨圓謊說道。
趙小娟終於相信，臉上泛起一絲笑容，收錢謝了韓晨。
韓晨回到車上，手機聯係孟波，“孟隊，曾三不在趙小娟家，我估計是出事了。臉譜殺手一向行事縝密，定是發現了曾三，找上門來，將其滅口。”
“不會吧？”
孟波在手機中吃驚起來，“鍾魁臉譜的連環殺手，一向以正義自居，怎麽會殺死與案子無關的曾三？我估計他是做賊犯案，幹了一票大的，躲起來避風頭了。”
“人都是會變的，環境變了，人也跟著變了。”
韓晨不同意孟波的推測，解釋說道，“我不覺得有什麽連環殺手，會秉持固定的模式。曾三會暴露他，所以他殺了曾三。況且曾三不是什麽好人，可以說是劣跡斑斑，殺他理直氣壯，臉譜不會有內疚感。”
“還是找到曾三再說吧，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孟波歎了口氣，“如果臉譜改變作案模式，以後就更難抓住他了。”
兩天之後，曾三的屍體，在他住家的附近廢屋中，被人發現。
牆上貼著手繪的鍾魁臉譜，左右的地上兩個火堆，審判的儀式。
“臉譜抓走了曾三，把他帶到這兒，折磨詢問他，然後處死。”韓晨說道，“曾三手中一定還有秘密，沒有告訴你。”
“他這人鬼得很，想一點點地告訴我，多騙一些錢。但這次失算了，葬送了自己的性命，線索也斷了。”孟波歎息點頭。
“孟隊，你覺得像曾三這種人，手中有線索，會藏在哪兒呢？”韓晨低聲問道。
孟波搖了搖頭，“他的住家，被掘地三尺，已經搜遍了。”
“我個人的看法，會不會藏在這兒？”韓晨指了指屍體的胃部，望向孟波，點了點頭。
屍體被帶回警局，梅玉婷法醫與助手解剖屍體，在胃裏麵得到一張TF卡。
孟波喜出望外，急忙將TF卡送到技術室。劉岱將TF卡接上電腦，找到了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