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8章 無臉男人
還真是巧了，居然碰上了鄭學誠？
韓城急忙上前一步，笑著說道：“鄭老師，我有一些事情請教，能不能借一步說話？”
“韓警官，有什麽事，就在這兒說吧。”鄭學誠望著韓晨，心裏猜測來意。
“這事要說上一會兒，站在門口，不太方便。”韓晨笑道。
“進來吧。”
鄭學誠點了點頭，推開旁邊辦公室的門，自己走了進去。
韓城跟在後麵，走入辦公室，在桌前坐下。鄭學誠坐在對麵，看著韓晨，“韓警官，你有什麽話，現在可以說了。”
“鄭老師，我就直話直說了。”
韓城笑著點頭，“我在檔案館聽人說，你遇上靈異事件？”
“誰在背後亂說人？絕無此事！”鄭學誠神色一怔，急忙搖頭否認。
“鄭老師，這件事對破案有幫助，沒有別的意思，就是聊天。”
韓城在話裏點明了對破案有幫助，暗地裏的意思就是，你如果不說出來，那就按照正規程序，找你問話了。
鄭學誠看了看韓城，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
幾個月前的晚上，輪到鄭學誠值夜班。他早早檢查完門窗，就呆在底樓的值班室，看著電視節目。
突然，外麵傳來聲音，咚咚咚的上樓腳步聲。
“我在檔案館這麽多年，早就聽習慣了。老鼠跑著竄上樓，落在下麵空著的木地板上，聲音特別的響。”
鄭學誠喝了一口茶，緩緩撚須說道，“我繼續看著電視，將音量調大一些，不去理會外麵。接下來又是咚咚咚的一陣，從樓上竄下來的聲音。然後又是上樓、下樓，來回好幾次……”
“我感覺挺煩的，拿起掃帚，悄悄開門，準備打老鼠……”
鄭學誠說到這兒，猛然停了下來。
一雙眼珠子向前鼓了起來，屏住了呼吸，直瞪瞪地望著前方，仿佛看見最可怕的景象一般，“我看見一道白影，從大門外麵向樓上奔去，咚咚咚的腳步聲。”
“我以為是賊，想也沒有想，就追了出去……”
“白影的腳步聲很大，在樓道上發出咚咚的聲音。我年紀大了，跑不快，但聽著聲音還跟得上……”
“突然，聲音消失了！”
“我心裏咯噔了一下，也害怕起來。但我還是走了過來，看見白影站在靠牆的地方，一動不動！”
“當時的情景，我記很清楚，永遠不會忘記。我慢慢地走過去，來到白影身後，大致三米的距離。突然之間，白影轉過身來，那是一張臉！”
鄭學誠說到這兒，突然急促地呼吸，喘息不過來的樣子。
“鄭老師，你怎麽了？”韓晨急聲問道。
鄭學誠雙手在衣兜**，長大了嘴巴，卻無法呼吸似的。
韓晨急忙抱住鄭學誠，從衣兜中掏出藥瓶，是一瓶噴霧的藥劑。他急忙將藥瓶的噴口，對準鄭學誠的口腔，噗——！
一道藥劑噴入口中，鄭學誠仿佛吸入靈丹妙藥一般，雖然還在急促呼吸，但臉部緊繃的肌肉放鬆，緩和下來。
“我有急性哮喘病，發病時呼吸困難，噴一下藥劑，就會緩和下來。”鄭學誠喘息地說道。
“你看見了什麽？”
韓晨點了點頭，繼續問道。
“一張臉，什麽也沒有，沒有鼻子、眼睛、嘴巴，一個無臉的男人！”鄭學誠答道。
“你怎麽知道是男人？”韓晨追問道。
“身材比我高，差不多半個頭，比我魁梧一些。”鄭學誠答道，“一看就知道是男人……不，是一隻男鬼！”
韓晨點了點頭，“然後呢？”
“然後我被嚇暈了，醒來的時候躺在**，嘴裏有酒味。”
鄭學誠歎了口氣，“他們都以為我喝醉了，在胡說八道。上麵也找我談話，讓我不要亂說話。其實那天晚上，我根本就沒有喝酒。嘴裏麵的酒味，我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
“原來如此……”
韓晨沉思著點頭，繼續問道，“鄭老師，你在檔案館的時候，有沒有遇上水杯無故震動，牆壁、地板下傳來人聲？”
“老式的樓房，震動常有的事。牆壁、地板下傳來人聲，你現在貼耳細聽，就能聽見隔壁的說話。”
鄭學誠緩緩說道，突然想起什麽似的，“對了，朱小瑛曾經告訴我，聽見過異常的聲音，你想知道，可以去問她。”
“除了朱小瑛之外，其他的人都不曾聽見？”韓晨問道。
“別人聽沒聽見，我是不知道，但我自己確實沒有聽見。”鄭學誠答道。
韓晨低頭沉思，又問了幾個問題，便告辭離開而去。
鄭學誠的話，朱小瑛的話，還有吳建的話，再加上昨夜的經曆，在韓晨腦海中揮之不去，亂七八糟地混在一起，亂麻一般。
“還有縣誌……”
韓晨搖了搖頭，擺脫混亂的思維，離開了檔案館。
圖書館坐落在新城區，新修的大樓去年才竣工，是荒城標誌性的建築樓。
韓晨走入大廳，辦了一個借閱證，提出借閱荒城的縣誌。前台的服務員是一名女生，聽說他要借閱縣誌，吃驚地望著他。
“我是警察，工作上需要。”韓晨急忙表明身份，亮出證件。
“原來是韓警官，你請稍等。”
服務員急忙電話聯係上級，一會兒之後，一名中年男子走了過來。
“你好，我叫伍雲齊，是圖書館的主任。”中年男子笑著伸過手來。
“韓晨，市局刑警隊的警員，想查一點資料。”韓晨笑著與對方握手，說明來意。
“請跟我來吧。”
伍雲齊領著韓晨，走入一間閱覽室，“縣誌沒有商業價值，所以沒有印刷出版。目前現存的書籍縣誌，都是珍貴善本，從不外借出來。不過咱們的圖書館，有電子版的縣誌，供人瀏覽查閱。你如果一定要看書籍的縣誌，需要你們單位的書麵介紹信，我們還要向上麵申請，才能查看了。”
“不用善本書籍，電子版就可以了。搜索關鍵字，很快就能查到資料。”韓晨笑著說道。
“如果是這樣，那就方便了，我給你調出來。”
伍雲齊在平板電腦上，調出電子版縣誌，同步到桌上的電腦，“韓警官，你請便吧，我就不打擾了。”
說完之後，伍雲齊告辭離開，轉身走了。
“如果檔案館的老檔案，也能建成數據庫，那就方便了。”
韓晨看著電子版的縣誌，自言自語地嘀咕一聲，在搜索欄輸入鬼引街，點擊搜索。
大段資料出現屏幕上，韓晨依次看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