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6章 害怕是人的本能
童薇想起剛才的經曆，猶自心有餘悸，
“我不相信這世上有鬼神，但剛才遇上的……怎麽說呢？我隻能說撞鬼了。”
韓晨點了點頭，也是凜然的表情，
“我先看見郭晗躺倒在地上，然後看見一道人影在遠處消失。接著冰冷的感覺從耳邊擦過，溫度很低，寒冰一般。間不容發的下一刻，我看見一道白影騰空漂浮著飛去，與傳聞中的女鬼非常相似。”
童薇驚訝地望著韓晨，急忙點頭說道：“我與你的經曆大致一樣，先看見人影奔跑過去，然後看見了白影。那種是刺骨的寒冷，絕對低於零度。不過接下來的經曆，就更詭異了……”
“喔？什麽經曆？”
韓晨看了童薇一眼，追問說道。
“我迷路了，四周一片黑暗，全是嘈雜的雨聲……”
童薇回憶當時的情況，眼裏閃過一絲懼意，“我遇上了鬼打牆，被困在道路當中，完全失去了方向。”
韓晨點了點頭，“你在野外訓練時，警校老師對你說過鬼打牆……”
“我知道鬼打牆的原因，各種因素匯集在一起，找不到出口。”
童薇打斷韓晨的話，點了點頭，“今天是我第一次遇上，那種揪心的恐怖包圍過來，我承認害怕了……”
“害怕是人的本能，遇上這種特殊的情況，正常的人都會膽怯。實不相瞞，我也有些膽怯了。”韓晨駕著車，點頭說道。
童薇深深呼吸，仿佛要把心中的恐怖，全部吐納出去似的。
“咱們先回警局，然後我送你回家，你需要休息，好好睡一覺。明天我幫你請假，不用準時上班，睡一個懶覺。”韓晨笑著點頭。
童薇還在想剛才的事，“我很清楚地看見那道人影，是奔跑過去，然後消失。但白影卻是漂浮著，騰空飛過去……”
“那道奔跑的人影，我已經想到了答案。”韓晨打斷童薇的話，點了點頭。
“你已經知道了？”
童薇瞪大了雙眼，急忙說道，“快告訴我，什麽情況？”
“瞧你好奇的樣子，其實說穿了，一文不值。”
韓晨看了童薇一眼，將語氣放得更輕鬆一些，“我也是看見貨車司機，才想通此事。如果沒有猜錯，那道人影就是肇事的司機。他下車查看，發現有人救護傷者，動了逃匿的念頭，跑了。”
童薇喔了一聲，茅塞頓開的樣子，繼續問道：“漂浮的白影呢？”
“我也不知道了。”
韓晨回答說道，“不過這世上的事，隻要追查下去，總會有答案。反正我不相信，這世上有鬼存在。”
“韓晨，你要怎麽才會相信，這世上有鬼存在？”童薇小女生的心理，動了好奇心，繼續追問道。
韓晨笑著說道：“找一個女鬼漂浮在我麵前，讓我看一看、摸一摸，交流確證之後，我才相信。”
“這就很難辦了，女鬼豈不是很尷尬？”童薇笑了起來。
兩人一路說笑著，壓抑在心裏的恐懼，煙消雲散。
回到警局，韓晨、童薇將文件資料入櫃，換了濕透的衣服，然後一起離開。韓晨叫了出租車，先將童薇送到樓下，這才返回家中。
翌日清晨，韓晨走入警局辦公室，發現童薇早就到了，正在擦拭辦公桌。
“你不多休息一下？”韓晨問道。
“案子沒有破，我一個警校實習生不是該多做一些，爭取一個高分的實習成績？”童薇低聲答道。
這時，孟波從外麵走了進來，兩個黑眼圈，疲憊的樣子。他重重地坐在辦公桌前的椅子上，點上一隻香煙，深深地吸了一口，大聲咳嗽起來。
“孟隊，你喝水。”
童薇急忙將一個紙杯，放在孟波的麵前。
孟波不客氣地拿過紙杯，仰頭全部喝下去，舔了舔嘴唇，感覺不夠的樣子。
童薇急忙又倒了一杯水，放在孟波麵前，這才拎著抹布、水盆，走出了辦公室。
“我沒有想到，童薇真能通過，調到了刑警隊。”韓晨走了過來，對孟波說道。
“都是局座點頭，她才能留下來。”
孟波回答說道，“我個人的意思是，刑警隊的人多多益善。多一個人打掃清潔侍候著，又不用我付工資，何樂而不為？你與她現在怎麽樣，進行得如何？”
“什麽進行得如何？”韓晨詫異問道。
“感情進程呀？你跟我裝什麽糊塗？”孟波看著韓鳴，回答說道。
韓晨錯愕的表情，“孟隊，你說到哪兒去了？”
“你這麽幫她，不是有意思？”
孟波露出“我懂”的表情，笑著拍了拍韓晨的肩膀，關愛下屬的樣子。
韓晨反應過來，急忙分辨，“孟隊，一碼歸一碼，我可沒這個意思，別誤會了。”
“沒意思算了，我向局座申請，調她回派出所。”孟波答道。
“孟隊，人家好不容易進來，你是要毀了別人的理想？”韓晨說道。
“嘴上說不要、不要，其實是真香，嗬嗬……”孟波露出“我早知道你會勸阻”的表情，誇張地搖了搖頭。
韓晨正想進一步解釋，肖敏、李坦、苗真走了進來，童薇也跟在後麵。
“人都到齊了，我現在開始說說案情，再布置任務。”
孟波開始談起案情進展，鄧雪梅已經將小樓為抵押，向某個金融機構借了一大筆錢。這筆巨款通過分批的轉賬，可能落在蔣玥的手中。案發之後，金融機構也聽到了一些風聲，正在追查這筆巨款的下落。
“借款金額有兩千萬，扣除一些手續費，前期的利息等等，到手的金額是一千六百萬。這個金融機構就是手機上借貸公司，合不合法我不知道，隻知道他們動作很快，竟然走到了咱們的前麵，有了蔣玥的消息。”
孟波點頭說道，“借貸公司用了各種手段追查，並偽裝不知情，拒絕與警方合作。咱們要盯緊他們，搶先找到蔣玥，這件事由我和肖敏負責。”
“私下來硬的，我最喜歡了！”
肖敏急忙舉手表態，“對付黑良心的高利貸，我完全不用手下留情，全力以赴！”
“小敏子啊小敏子，跟你說過多次了，你是一個警察，不要犯錯誤。人家是金融機構，不是高利貸，好不好？如果你犯法，我一定親手抓你！”
孟波提醒說道，“不過話說回來，一些辦案的刑偵手段，還是可以用的。”
“老大放心吧，我知道分寸，不會惹麻煩。”肖敏急忙點頭。
“醫院線索的排查，李坦、苗真要抓緊時間。”
孟波望著兩人，“給你們三天時間，務必查到線索。至少要鎖定一個範圍，圈住一些嫌疑人。”
苗真、李坦一起點頭。
“韓晨，你就帶著童薇，繼續檔案調查。”孟波望向韓晨，還眨了一下眼睛。
眨眼？什麽意思？
眾人看了看兩人，茫然的樣子。
韓晨點頭稱是，心中卻是苦笑，看來不解釋一下，真是不行了。
任務布置完畢，眾人各自離開辦公室。韓晨、童薇一起來到鑒證室，驗證收集到的指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