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吊詭
荒城市精神病醫院，販賣活人器官！
宋嶽峰眼神一凜，震驚的神情。肖敏、童薇、苗真三人，也望著林浩，不敢相信的眼神。
“林隊，這件事……咱們都不知道啊？”肖敏急忙問道。
林浩點頭說道：“最開始的線索，是韓晨得到，還是讓他給大家說說吧。”
韓晨站了起來，對眾人說道：“整個案情的經過，還得從盜嬰案說起。劉岱發現李紅英、柳文成、蕭利國三人，就讀同一所醫學院，是同學關係。然後我找到醫學院的人，得到畢業影集。經過孫濤鑒定，在蕭利國的照片後麵，發現了李紅英示愛的贈言……”
“蕭利國在大學的時候，就拒絕過李紅英。後麵他來到了荒城市，又遇上了李紅英，兩人私下有了聯係。”
“盜嬰案破獲之後，劉岱在李紅英的電腦中，查到了兩人聯係的郵件，裏麵談了一些醫療器材、藥物的買賣，還有國際上人體器官的黑市交易，價格以及行情等等。”
“像蕭利國這種有留學經曆的人，同學來自全世界不同的國家，從私人渠道聽到一些黑市交易的消息，那是再正常不過了。”
“當時我並沒有在意，後來發生了一係列事件，我與林隊分析之後，斷定蕭利國卷入了器官交易。他用醫院做掩護，殺死病人，盜取器官。”
說到這兒，韓晨停頓了一下，“但是，咱們目前還沒有足夠的證據，證明蕭利國參與販賣器官。”
宋嶽峰凝重的神情，緩緩說道：“神秘山社紅姐盜嬰案，現在是國際販賣器官，殺死活人，盜取器官案。另外再加上臉譜殺手，幾重案子混淆在一起，夠複雜的……”
“宋局，可以將蕭利國帶回警局問話，我相信審訊中，能找到破綻！”肖敏說道。
“不行！如果帶蕭利國回警局，就打草驚蛇了。”
韓晨否定說道，“指望對方會露出破綻，得到線索，根本不現實。蕭利國的後麵，是一個販賣器官的組織，就算我們能得到口供，其他的人也跑掉了。”
“我覺得韓晨的話有道理。”
苗真點頭說道，“直到現在為止，我們也隻能以趙軍的死為理由，向醫院的員工調查。”
“那咱們該怎麽破案？難道等蕭利國再次殺人，才能人贓並獲嗎？”肖敏皺眉說道。
“不能坐等，必須找到突破口，盡快拿下！”
宋嶽峰搖了搖頭，“不能等他們將下一個病人，抬上手術台，摘取器官之後，警方才一擁而上，人贓俱獲。那可是一條活生生的人命，盜嬰案剛出生、就被殺死的嬰兒，你們都不會忘記吧？這種事絕不允許重演！”
童薇低下頭去，嬰兒被李紅英殺死，她最自責的人。這種痛苦埋在心裏，除了用時間去淡忘之外，幾乎無解。
其他的人都感覺壓抑，說不出話來。
“做刑警的人，要麵對一些難以麵對的事。”
宋嶽峰沉聲說道，“大家不要忘記了，上級領導的命令，是偵破山社紅姐犯罪集團。還有很多事情要做，盡快拿出切實可行的方案來，這事由林浩……”
話未說完，宋嶽峰放在桌上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是孟波的來電，大家都聽一聽。”
宋嶽峰點了手機的揚聲器，讓所有的人都能聽見，裏麵傳來孟波的聲音，“報告局座，我有好消息！”
“說。”
宋嶽峰答道。
“胡蘭玉的女兒李佳，願意來荒城，配合咱們辦案。”孟波急忙說道，“她想拿回屬於自己的遺物，將父親李國祥早點入土為安。”
“人之常情，你們什麽時候回來？”宋嶽峰問道。
“李佳還有一些私事，等她辦完之後，我和李坦就回來，不是明天，就是後天。”孟波答道。
“李佳是破案的關鍵，你們要保證她的安全！”宋嶽峰叮囑說道。
孟波答應一聲，結束了通話。
韓晨、林浩等人，都彼此點頭。李佳來荒城分辨黃金吊墜，比看照片更切實，有利於破解吊墜上的秘密，推動案情的偵破。
宋嶽峰宣布散會，眾人離開會議室。韓晨正向前走去，被林浩從後麵叫住，一起向外走去。
“你說的話，我考慮了，確實有蹊蹺。”林浩說道。
“所有的事放在一起思考，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在推動著，把警方的視線，引向蕭利國。”
韓晨緩緩說道，“我去醫學院的時候，退休老教授方學山本來要外出旅遊，但錢包船票一起被偷走，隻好返回家中，仿佛就是為了等我似的。然後我得到畢業影集，在蕭利國的照片後麵，發現李紅英的示愛留言……”
“第二件事，李紅英留在電腦裏麵的線索，也是指向了蕭利國。根據劉岱的描述，李紅英本可刪除證據，不留下任何痕跡。但她卻換了刪除法，留下線索痕跡，讓劉岱找到電郵。當時我並沒有起疑，覺得是刪除軟件運行錯誤，不得已換了刪除法，才留下痕跡。現在覺得不是這樣，是對方故意留下線索……”
“第三件事，伍衛東找到證據報案，我和孟隊、肖敏趕了過去，看見他被當場射殺。整件事情看上去，沒有絲毫的不妥，但仔細想一想，太多的疑點。伍衛東一個五十多歲的禿頂男人，有什麽特長能力，能逃過追殺？那名殺手可是職業的水準，九百米之外，一槍爆頭。”
韓晨說到這兒，搖頭歎了口氣，“還有第四件，胡蘭玉的女兒李佳，突然被警方找到，我覺得真是太巧了。”
林浩停步下來，看著韓晨，“這件事……你也覺得懷疑？”
“我隻覺得這事太巧了，突然跳出來幫咱們似的。”韓晨回答說道。
林浩點了點頭，“我和你想法一樣，幾件事情聯係在一起，確實吊詭的感覺。但蕭利國確有犯罪的嫌疑，兩次失敗的手術，都是他操刀。”
“蕭利國不是精神病的專家嗎？他操刀取下病人的器官，需要很高的外科手術技術啊！”韓晨吃驚問道。
“你也不是一樣？檔案管理類、哲學類的學位，但對刑偵、心理學方麵，卻有很深的見地。把你當作警察大學的教授，也不遑多讓，毫不遜色。”
林浩望著韓晨，神情突然大變，陰惻惻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