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紙人敲門
韓晨、童薇扮作一對情侶，來到康美嬰幼兒醫院。
“醫生，你看看這個醫院的檢查結果，完全不負責任！我現在除了頭疼之外，全身都疼，不能走路，也睡不好覺。聽說你們有專門的治療，我想住院觀察，徹底查清病情！”
童薇仿佛戲精附體，誇張的語氣，不停地唉聲歎氣。拿出昨天的檢查結果，要求住院。
醫生拿著檢查的結果，反複查看，滿臉疑惑。雖然他覺得童薇有些大題小作，但對送上門的財神爺，還是滿足了要求，安排了病床。
韓晨辦理了住院手續，撥打趙蓉蓉的手機，沒人接聽。他向護士打聽趙蓉蓉的消息，得知對方沒有上班，在家休息。
“童薇，你自己留心，我去趙蓉蓉的家。”
韓晨叮囑童薇之後，急忙走出醫院，與肖敏一起駕車離開，來到趙蓉蓉住家的小區。
小區是三十年前老房子，四棟老樓房，呈品字形擠在一起。中間的花壇中，種著一棵高大的樹木，四周有雙杠、秋千、吊環等健身器材。雖然有陽光，但四周看不見人。唯有滿地的落葉在風中滾動，發出沙沙聲。
韓晨、肖敏找到趙蓉蓉住家的單元，站在了樓道口。
樓房隻有七層高。狹窄的樓道，隻容兩人並肩而過。韓晨探頭看去，隻見樓上的窗戶，一人迅速地縮了回去。
“沒有人打掃清潔嗎？垃圾到處都是。”肖敏皺眉說道。
韓晨回答說道：“這種老式的樓房，清潔費很難收齊，都是街道辦事處代為管理，一般五天清掃一次。住戶的垃圾都堆在樓下，有些人懶得帶下樓，都是從窗戶扔下來。”
仿佛是圍了證明韓晨的說話，一包塑袋垃圾從樓上扔了出來，帶著風聲呼嘯而下，轟地一聲砸在地上。
“我去！”
肖敏罵了一聲，“老韓，你真是未卜先知，料事如神啊？”
“我以前是派出所戶籍，專門處理這種糾紛。”
韓晨見慣不怪，搖頭說道，“趙蓉蓉住在七樓三號，咱們上去吧。”
兩人一起上樓，來到七樓三號的門前，韓晨伸手敲門。
屋裏沒有動靜，韓晨再次敲門，還是沒有動靜。肖敏眼神示意韓晨，兩人旁邊說話，“難道屋裏沒有人？”
“一定有人！”
韓晨肯定地點頭，“剛才我看見窗戶，有人縮了回去，就是七樓三號房。”
“難道是……”
肖敏臉色一變，下意識地伸手，握住肋下的槍套，“老韓，你覺得咋辦？”
“堵住大門，如果真是凶手，絕不能放跑了！”韓晨點頭說道。
“我剛才觀察了天台，可以跳下來，落在陽台上。”肖敏說道。
韓晨吃驚地看著肖敏，“你別衝動冒險，隻要堵住大門，凶手就逃不掉！”
“我在部隊當偵察兵那幾年，這種簡單的跳躍，天天練習。”肖敏笑著說道，“老韓，你守著前麵的門，我從陽台攻進去！”
“你要小心！”
韓晨叮囑一句，順手操起牆邊的棍子，守在房門旁邊。
肖敏上到天台，攀上邊沿，身軀慢慢向下，看準陽台的位置，嗖地跳了下去。
韓晨守在門前，聽見屋子裏咚地一聲，然後一聲哎喲，是肖敏的聲音！間不容發，一聲女子的尖叫聲，又傳了出來。
“什麽情況？”
韓晨心中頓時一緊，急忙打門。
門鎖響動，肖敏開了房門，示意韓晨進來。
“肖敏，你中箭了！？”
韓晨看著肖敏肩頭，插著一支箭矢，詫異地問道。
“我知道會有攻擊，但卻沒有想到，是射擊性的武器，臥槽！”肖敏忍不住罵了一聲，“屋裏沒有凶手，是趙蓉蓉射的……”
韓晨順手關門，急步走了進去。看見趙蓉蓉躺在沙發上，一雙眼睛驚怖的眼神，簌簌發抖的樣子。
“你別怕，我們是警察！”
韓晨出示證件，對趙蓉蓉說道，“快去找一些酒精、棉簽來！你的職業是護士，家裏多少會準備一點吧？”
趙蓉蓉惶恐地點了點頭，急忙從抽屜裏，拿了酒精、棉簽等藥物，幫肖敏處理傷口。
肖敏穿了冬衣，擋住了箭矢，傷口流了一點血，隻是皮肉之傷。主要還是趙蓉蓉的弓弩，是網上買的小型弓弩，毫無殺傷力，隻能射鳥。
“對、對不起啊，你從上麵跳下陽台，我嚇了一跳，就發射了……”
趙蓉蓉一邊幫肖敏消毒敷藥，一邊說道，“小區外麵有裁縫店，店主的手藝不錯，一定能縫補好你的外衣。口子這兒的縫補不好看，但縫上一隻裝飾的圖案，保證跟新的一樣。你喜歡動物圖案，還是文字圖案？”
“衣服不用你管，我自己會處理。”
肖敏質問道，“你知不知道弓弩是管製用具，情節嚴重者，可以判處拘留？”
“網上在賣，我就買了防身。”
趙蓉蓉回答說道，“這幾天有髒東西跟蹤我，我很害怕，不敢接手機，不敢上班。”
“髒東西？”
韓晨詫異地問道，“你能不能說詳細一點？”
“髒東西你都不知道，就是厲鬼！”
趙蓉蓉說到這兒，變了臉色，“我舉報了劉蕾，被她知道了，請了厲鬼報複我！我去廟裏請了神符，但還是擋不住厲鬼，夜裏登門……”
韓晨、肖敏彼此看了看，一起望著趙蓉蓉，沒有說話。
“你、你們不相信我？”
趙蓉蓉焦急的神情，快要哭出來的樣子，“上周我夜班回家，路上感覺有什麽跟在身後。我轉過頭去，看見一個兩尺高的紙人，就站在我身後……”
“你一個人住，家裏沒有其他的人？”韓晨岔開話題，向四周看去。
“我父母跟著我哥，住在外地，荒城市就我一個人。”趙蓉蓉點頭答道。
韓晨問道：“你聯係有關部門，要實名舉報劉蕾。有關部門派人聯係你的時候，你卻反悔，不願意舉報了？”
“這位警官，我被髒東西纏上，自身不保，那裏還敢舉報劉蕾？”
趙蓉蓉說到這兒，歎了口氣，“反正你們也不相信，明天我就去辭職，去外地我哥那兒，趨吉避凶，走為上計。”
“警察辦案，講究證據。”
韓晨繼續說道，“你說的這些太過離奇，很難取信於人。你剛才說，厲鬼夜裏登門，什麽情況？”
“有兩次門外傳來敲門聲，我開門一看，門外站著一隻紙人。就是喪葬用品店，燒給死人的那種紙人，紙人在敲門！”
趙蓉蓉說這話的時候，臉色驚惶，絕望痛苦的眼神，“昨天深夜，紙人沒有敲門，但是、但是厲鬼爬上來了！”
“爬上來？從哪兒爬上來？”肖敏急忙問道。
“就是那兒……”
趙蓉蓉抬手指了一個方向，韓晨、肖敏一起看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