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複仇
韓晨、肖敏幾乎同時閃身，拔槍對準身後。
一道人影從黑暗中走了出去，籍著窗外的微光，看見了容貌。
“老王！？”
肖敏驚詫地喊道，“你、你醒過來了？我是肖敏，還認識我不？”
“肖警官、韓警官，你們就待在閣樓上，救火我一個人去。”老王點了點頭，向肖敏伸手，“獵槍給我。”
韓晨急忙說道：“老王，獵狗被喂了藥，變得狂躁凶殘，不一定聽你的招呼……”
“至少不會攻擊我，不是嗎？”
老王拿過獵槍背在身上，轉身走了出去，咚地一聲，從樓梯位置跳了下去。
“老韓，咱們現在咋辦？”肖敏問道。
“看情況再說。”
韓晨察看手機藍牙，對方兩人已經離開，不在範圍之內，“對方也怕獵狗，放了一把火，就逃走了。”
“老韓，你覺得對方有多少人？”肖敏湊過來，看了看手機，問道。
“估計不會太多吧？”
韓晨回答說道，“張添、汪真，加上一名同夥，我原以為對方隻有三人，結果多了一人。按常理來說，說對方人數不會太多。人數太多，容易引起注意，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兩人說話商議之間，窗外的火光逐漸熄滅。
老王站在樓梯下，向上喊道：“肖警官、韓警官，火勢已經被我撲滅了。你們等我走了之後，可以下來了。”
“老王，你要去哪兒？”肖敏站在樓梯口，詫異問道。
“他們殺了我的侄子，我要他們血債血償！”老王臉色變得猙獰，狠狠地說道。
“老王，你千萬別去！對方人多，你打不過。”
肖敏急聲勸道，“外麵是深夜，樹林太黑、大雪紛飛，你也找不到對方……”
嗷汪汪……，
幾隻獵狗從旁邊竄過來，朝著肖敏一陣狂叫。
“山裏的人，山裏的規矩，血債血償……”老王招呼獵狗平靜下來，轉身向外走去。
“老王，你給我回來！”
肖敏趴在樓梯口，大聲喊道，“我是警察，你是輔警，聽我的話，好不好？現在是文明社會，山裏的規矩，什麽鬼？你以為是江湖恩怨，可以隨意複仇……”
肖敏的話未說完，老王已經走遠了。
“老韓，你看咱們……”
肖敏搖了搖頭，望著韓晨，歎了口氣。
“老王還能控製獵狗，追上去不會吃虧。”韓晨回答說道，“咱們就守在這兒，等候援軍吧。”
肖敏點了點頭，掏出一根香煙點上，坐在了地板上。
翌日清晨九時許，童薇醒了過來，感覺好多了。韓晨、肖敏都鬆了口氣，急忙煮了食物，坐在一起早餐。談起昨夜的經曆，童薇歎息自己無用，沒有幫上忙。
“童薇同學，你能好轉過來，就謝天謝地了。”肖敏點頭說道。
韓晨笑著說道：“肖敏學過戰地救護，看你呼吸平穩，估計沒事，我們才放下心來。”
“謝謝敏哥。”童薇笑著點頭。
“現在我就擔心老王，他是一個好人……”
肖敏歎息說道，“一直沒有回來，希望他吉人天相，不要出事才好。”
三人檢查了張添、汪真的屍體，汪真的身上有刺青符籙，張添被狗啃得體無完膚，沒有找到刺青圖案。兩人的隨身攜帶的物件，都是普通之物，沒有留下線索。
上午十一時，北方監獄派出的救援人，終於趕到了木屋。
徐東見到韓晨三人平安，鬆了口氣，說明經過。荒城警方沒有聯係上三人，立刻來電詢問。一大早監獄就派出搜索隊，沿著道路搜索，看見坑裏的越野車，找到了木屋。
“我向城裏警方詢問，查詢你們的越野車的車牌號。結果得到意外的消息，你們租車的車行老板，已經被人殺死了。”
徐東對三人說道，“警方通過屍檢確認，車行老板的死亡時間，就是你們租車的時間。”
“對方的人尾隨咱們，殺死了車行老板。”
韓晨歎息點頭，“你們搜索附近，有沒有發現護林人老王？”
“暫時沒有，如果有發現，一定會……”
徐東一句話沒有說完，對講機傳來呼叫，三裏之外的山溝中，發現老王的屍體，另外還有三名男女的屍體，以及數隻死去的獵犬。
“童薇留下休息，肖敏，咱們看看去。”韓晨說道。
童薇急忙答道：“我已經恢複了，讓我一起去！這是咱們的案子，現場需要屍檢，拿到第一手資料。”
韓晨看了童薇一眼，點了點頭。
四十分鍾之後，韓晨等人趕到了現場。童薇檢查屍體，拿出小瓶，收集證據。
死去的兩男一女，身上有霰彈的槍傷，還有撕咬的痕跡，身上都有刺青的道門符籙。幾隻死去的獵狗身上都有刀痕，但真正的死因，卻是中毒而死。老王身上數處刀傷，致命傷在頸部，割喉失血過多而死。
“女子就是我在火車站見過的人，另外兩名陌生男子，沒有見過。”
韓晨對肖敏說道，“老王追上了對方，開槍射擊，然後放狗。對方眼看逃不掉，拚命反擊，同歸於盡。”
肖敏點了點頭，歎息說道：“這個神秘組織山社，手段很殘忍，老王不該去追……”
“我先給宋局報告，看他怎麽說。”
韓晨拍了拍肖敏的肩頭，用衛星電話聯係宋嶽峰，報告情況。
“命案發生在外省，當地警方會處理。你們盡快回到荒城市，當麵向我匯報情況。”宋嶽峰布置說道。
韓晨結束通話，與徐東商議後續事宜。所有遺留之事，監獄警方代為處理。韓晨三人被人護送著，坐車離開而去。
一路順利無事，韓晨三人回到荒城市。
童薇雖然堅持自己無事，但韓晨還是將她送到醫院，作了腦部的檢查，然後才返回警局。局長宋嶽峰、孟波、林浩都在加班，一起聽取了案情匯報。
“這案子有點複雜了，牽涉到古老傳承的結社？”
孟波撓了撓頭，“山社，一個古老的犯罪組織，現在還在作案。林隊，你有什麽看法？”
“從這個黃金吊墜上的刻字，尋找線索吧。”
林浩回答說道，“尤其是這個地址，還有這個叫胡蘭玉的人。我讚成韓晨的推斷，此人與李國祥有莫大的關係，山社以此為要挾，使李國祥就範。”
“我接到電話，就讓人去查了。”
宋嶽峰點頭說道，“這個地址八年前就拆遷了，要想找到胡蘭玉這個人，隻能調查檔案。這個工作量很大，我讓檔案室的寧紅著手去辦，目前還沒有結果。”
“其他的都好理解，唯獨這個。”
韓晨站了起來，指著黃金吊墜的投影，“大家請看，這一串字母、數字的組合，好像是密碼，讓人費解了。”
“既然費解，就不去想了。”
宋嶽峰點頭說道，“在沒有找到胡蘭玉的情況下，這個案子先放一放。孟波，你來說一說盜嬰案的情況，爭取早日破案，抓住紅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