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甄別
帽兜人看了看四周，向睡在**的蔣正光，走了過去。
呼——，就在帽兜人走近的瞬間，睡在**的人突然掀開被褥，翻身坐了起來。
“早就等著你了！”
孟波坐在床沿，笑著看向對方，“臉譜，我早知道你會來！哈哈哈哈……”
帽兜人瞬間後退，翻手取出武器，黑洞洞的槍管，對準孟波。
孟波急忙躲避，抬手將床鋪掀翻，擋在了前麵，轟——！房中硝煙彌漫，霰彈鐵丸射在床鋪上。
“自製火銃，霰彈？”
孟波聽音辨認武器，抬頭張望，騰身衝了出去。
哐啷！
帽兜人逃了出去，順手關上牢門。
下一刻，孟波衝到門前，伸手拉門，神情一怔。鐵門竟不能打開，自己被關在了牢房裏麵！
“臥槽！”
孟波罵了一聲，掏出對講機聯係，讓人開門。
臨近春節，正值深夜，看守所除了大門守衛之外，值班人都在睡覺。帽兜人急急地向外奔去，剛走出大樓，就被韓晨迎麵攔住了。
“臉譜，你終於露麵了。”
韓晨右手握著手槍，瞄準對方，“投降吧，你是走不掉的！”
帽兜人突然閃身趴下，身體在地麵滑行，迅速掏出火銃，轟——！槍管爆發出一團火焰，霰彈鐵丸飛射出來。
韓晨急忙閃身躲在牆後，鐵丸落在牆體上，一片飛濺的石屑，聲勢駭人。
“民用獵彈……”
韓晨蹲下身體，從牆根探出頭來，舉槍瞄準，卻發現對方向遠處逃走，急忙追了下去。
肖敏打開牢門，放出孟波，聽見了火銃的槍聲。
“咱們這次失算了，沒想到臉譜會帶著武器！”
孟波臉上焦急之色，“老韓太弱，不能打，希望不要出事，快去幫忙！”
兩人一起向槍聲方向，疾步奔跑而去。
帽兜人向前奔走，來到高牆根下，攀著繩索而去。
韓晨看見對方攀上牆頭，急忙舉槍瞄準，對方已經翻過高牆。他急忙追了過去，手槍收入肋下槍套，雙手抓住繩索攀牆而過，繼續追了下去。
幾分鍾之後，孟波、肖敏兩人追了過來。
肖敏翻過牆頭，循著地麵的腳印痕跡，繼續追去。孟波急忙掏出手機，聯係支援，圍堵臉譜殺手。
大雪紛紛的寒夜，街頭看不見一個人。
帽兜人帽兜向後脫下，蒙麵也拉了下來，隻剩下臉上的鍾馗麵具，拚命地向前奔逃而去。
韓晨甩開雙臂，大步狂奔，用左肩上的對講機呼叫，“臉譜逃向東南方向，孟隊支援！”
“支援馬上就到，老韓，你自己小心！”
孟波接到呼叫，在對講機中大聲回答，“東南方向是拆遷片區，廢屋易於藏身、偷襲，你不要把自己搭進去了！”
“收到！”
韓晨答應一聲，繼續向前衝去。
兩人一前一後，相距百餘米，衝入拆遷片區。沒有路燈，四周漆黑一片，韓晨一手拿著手電，繼續向前追去。
轟——，
臉譜回頭射擊，韓晨急忙伏低，鐵丸上方飛過，落在身後的牆上，哢哢哢，被拆了一半的磚牆，應聲倒下，向韓晨壓了過來。
“不好！”
韓晨回頭看見高牆傾斜，急忙閃避，身體在地上滾去。
轟——，高牆垮塌下來，灰塵四下揚起。
韓晨躲過一劫，拍打著身上的灰塵，咳嗽著向旁邊走開。手槍在槍套中，手電也沒有丟，唯獨對講機在滾動的時候，被壓壞了。
“不能讓他逃走！”
韓晨向四周看去，找準方向，繼續追去。
突然，他聽見遠處有打鬥聲，心中一動，急忙奔了過去。
“站住！”
韓晨手電光罩住一道人影，手槍瞄準，“警察，站在原地不許動！”
人影急忙向遠處躲閃，啪——！
韓晨扣動扳機，子彈射下對方腳下，人影嘎然而止。
“如果再想逃走，就射你的腿了！”
韓晨邁步走了過來，喝令對方雙手抱頭，蹲在地上。
“多好的機會，被你耽擱了。”人影歎了口氣，雙手抱頭，蹲在地上。
“你的背影看上去，感覺很熟悉，好像哪兒見過，你究竟是誰？”韓晨沉聲問道。
“林浩，我衣兜裏麵有身份證，還有證件。”對方回答說道。
韓晨掏出手銬，從對方身後走了上去。
“韓晨，你大錯特錯了！”
林浩歎氣說道：“就這短短的兩、三分鍾，你錯過了最好的破案機會，本來可以抓住臉譜的！”
“你居然知道我的名字？”
韓晨從後麵將林浩反手銬住，走到對方的麵前。
此時，韓晨才看清對方的容貌，三十五、六歲的男子，儒雅的模樣，濃濃的書卷氣，某個大學的任課老師一般。
“我知道你的名字，你覺得很奇怪嗎？”
林浩笑了笑，示意自己的衣兜，“看看我兜裏的證件，你會覺得更奇怪。”
韓晨從對方衣兜中，掏出身份證和證件，神情頓時一怔。對方的證件，居然是警察證！
“證件要核實之後，才能知道真偽。”
韓晨看著林浩，心中突然想起來什麽，伸手在對方的額頭上，撥開頭發，看見一道傷疤擦痕。
林浩笑著點頭，“我就知道瞞不住你，果然是這樣，嗬嗬……”
“我記得這道傷疤，被我用手電砸過……”
韓晨臉上露警惕之色，“我知道你是誰了，你就是鐵路隧道中，逃走的男子？”
“你說得沒錯，隧道中人就是我。”林浩點頭答道。
“竟然自己承認了？我還以為你會極力否認。”
韓晨盯住對方，冷聲問道，“說說你的目的，為什麽要這麽做？”
“我在測試你的素質。”林浩答道。
“測試素質？”
韓晨搖了搖頭，“測試的結果，閣下覺得滿意？等一等……”
韓晨猛然之間，又想到了一件事，沉聲問道：“在精神病院的時候，指使病人送出繪有臉譜的白紙，也是你做的，對不對？”
“我要看一看你們三人的反應，甄別一下。”
林浩點了點頭，“一般的人遇上這種情況，都會茫然失措、驚慌駭然，但你卻沒有。於是我在隧道設局，再次考驗你的承受力。你沒有讓我失望，表現很出色。現在你能將兩件事，聯係在一起思考，思維邏輯很優秀，不愧是我看好的人。”
“臉譜麵具的連環殺手，從來不會傳遞圖片，事先提醒。當我看見畫著臉譜的紙張，就意識到另有其人！”
韓晨緩緩說道，“你目的是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