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病毒源頭
“要找到你的行蹤，其實也很簡單。”
韓晨莞爾笑道，“那對夫妻被你設計了兩次，第一次是幫你逃走，第二次就是那張收據。你故意在衣服中留下收據，就是要將警方的注意力，引向火車站。”
“你入侵通訊基站，放出厲鬼病毒，使得車禍頻頻發生。卻給自己留下了逃生的路線，在這幾條路線上沒有車禍，這一點被我看出來了。”
“所有的路線中，隻有城北機場、城南火車站，最方便出逃。火車站的安檢不如機場，更容易逃走……”
“你故意現身出來，暗算了李坦等人。並當著李坦的麵，化妝逃走。目的就是要讓人相信，你坐上往南方的列車，離開荒城。”
“李坦逃了出來，將你出現的消息帶回警方。但我知道，像你這樣精明的人，絕不會讓人有逃走的機會。市麵上隨處可以買到鐵鏈鐵鎖，為什麽非得用繩索捆綁呢？那一定是你故意而為之，讓人可以磨斷繩索逃走。”
站在審訊室外的李坦，此刻才恍然大悟。自己能逃出來，原來是對方設計的圈套！
懊悔之餘，李坦看向旁邊的孟波，“孟隊，我……”
孟波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拍了拍李坦的肩膀，安慰地點頭。李坦歎了口氣，繼續聽下去。
餘方生沒有說話，隻是笑了笑，示意韓晨繼續說下去。
“繩索是你的敗筆，我堅定自己的推測，你會從機場逃走。”
韓晨笑著說道，“不得不說你的心思縝密，算計也很周詳。買通夫妻兩人，明暗兩道布局；用車禍消耗警力，使咱們的人手，捉衿見肘。然後一步一步將警方引向火車站，最後還買通別人，拉下製動閘。”
“拉下製動閘，將列車停在荒野的山林，是一件很可笑的事。試想一下，一名帶著兩隻大旅行箱的逃犯，怎麽可能選擇在荒野逃生？我想一定是你買通的人驚慌之下，沒在約定的路段，拉下製動閘吧？”
餘方生聽到這兒，雙眼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懊悔，嘴唇動了動，但沒有說出來。
“後麵的事情，就不用我說了吧？”
韓晨點頭說道，“我守在城北機場，知道當天的國際航班。其中有飛往法國的航班，某個頭等艙的VIP是特權階級，行李可以不過安檢，直接上飛機。”
餘方生沉吟了一下，笑著點了點頭。
“你不敢說話，是害怕被錄音下來，法庭上當作證據？”
韓晨笑著問道，“人而無信，不知其可，我已經展示了善意，滿足了你的好奇心，你也總該有所表示吧？”
餘方生笑著點頭，向韓晨示意站過來。
“老韓，小心他的詭計！”孟波通過玻璃窗，看見餘方生招手示意，急忙提醒說。
韓晨從耳塞中聽見提醒，笑著做了一個放心的手勢，站在餘方生的旁邊。
餘方生指了指桌上的紙筆，示意韓晨拿過來。
韓城擰開筆筒，將一隻軟軟的筆芯，一張白紙，放在餘方生麵前。
“你在害怕嗎？連一支筆都不敢給我？”
餘方生望著韓城，仿佛扳回一局似的，笑著問道。
“小心無大過。”
韓城點頭示意，讓餘方生寫出來。
餘方生上半身向前傾斜，幾乎是趴在桌子上，拿過筆芯，在紙上寫字。
“局座，他怕咱們的監控攝下他寫的字，作為證據，所以故意遮擋。”孟波低聲說道。
宋嶽峰點了點頭，神情凝重，皺起了眉頭。
韓城站在旁邊，看見餘方生寫的字，驀地，
餘方生將寫在白紙上的字，撕下放入嘴裏咀嚼，使勁咽了下去。
孟波搖了搖頭，“那可是定罪的證據……”
“他早就想好了這麽做，韓城也沒轍……”宋嶽峰點頭說道，“我現在就想知道，紙上寫了什麽？”
韓城從審訊室走了出來，“宋局，餘方生在紙上寫了一句話：東西在荒城，自己找吧。”
“就這一句話，怎麽找？”
孟波皺起了眉頭，忍不住插話問道，“東西在荒城範圍，他到底說的是什麽東西啊？”
“我問過他，但他不願意說。”
韓城回答說道，“他知道咱們要解決厲鬼病毒，東西就是服務器了。關閉基站，手機斷網，但座機不受影響。”
“技術問題，找劉岱來。”宋嶽峰說道。
劉岱正與技術室的同事，一起埋頭破解代碼，聽見召喚，立刻跑步過來。
“老韓的推測有道理，但不完全對。”
劉岱撓了撓頭，皺眉說道，“我原來以為餘方生把厲鬼軟件，藏在雲端數據的服務器裏麵。現在看來，他很有可能將一台家用PC當作服務器，隨時上傳病毒源到雲端，再由雲端擴散出去。”
“你的意思是，找到這台家用電腦，就能解決病毒。”宋嶽峰問道。
劉岱點了點頭，“找到這台電腦，得到全部的源代碼，就能中止病毒。”
“如果新調來刑警隊的人，這時侯能在這兒，就好辦了。”
宋嶽峰皺眉歎道，“他是這方麵的專家，擅長犯罪心理學，還會催眠，一定能從餘方生那兒，得到電腦位置的線索。”
孟波、韓城聽見宋嶽峰的說話，不約而同地抬眼起來，彼此目光相對，交換眼神，點了點頭。
“宋局，你現在能不能聯係上他，問一問辦法也好啊？”趙文暢急忙說道。
宋嶽峰搖了搖頭，“我幾天前就發了短信，但他一直沒有回複，估計是關閉了工作手機。”
“我想到一個辦法！”
孟波上前說道，“咱們可以斷網，一個片區、一個片區地斷網。如果倒計時停下來，或者消失，就說明電腦在這片區域。”
劉岱搖了搖頭，“餘方生如果安排兩部電腦在不同的區域，同時發出指令，你斷掉一部，另一部仍在工作，毫無用處。”
“就算是斷電，也沒有用。”
韓晨也搖頭說道，“餘方生怕是早就想到了這一點，用充電式的備用電源，就能解決斷電問題。”
“難道一點辦法都沒有嗎？”宋嶽峰沉聲問道。
“唯一的辦法就是全城斷網，才能中止病毒的傳播。然後找到這台電腦，得到原始的程序，分析源代碼，才能徹底清除病毒。”劉岱答道。
宋嶽峰說道：“我要請示張市長，才能決定。”
“宋局，我還有一個辦法，可以試一試。”韓晨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