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死去的阿涅

“我也不知道,你想想辦法。”這次含羞草人也沒有辦法了。

西門聰想了半天,沒想出什麽好的辦法,就用手去摸著黑牢,想看看它是用什麽材料做的。冰涼的觸感傳到他的手掌,讓他感覺好像是在摸著寒冰一樣,他打了個寒顫,然後馬上把手拿開了。

他沒有辦法,隻能遇事不決,就運用“神秘的願望之書”了,他回到第三人稱操縱模式裏,打開背包裏的“神秘的願望之書”,用意識一頁一頁仔細的翻著,尋找著有用的能打開黑牢的願望。

當西門聰翻到一頁上麵寫著“我說:要有門”的時候,他心想打開這個黑牢已經很有門路了,直接讓黑牢上出現一個門,然後打開門,把阿涅救出來不就行了嗎?

西門聰已經找到了解答方案,於是他為了不讓含羞草人知道“神秘的願望之書”的秘密,就繞著黑色立方體的黑牢來回一圈一圈的走動,好像他是在觀察著黑牢的一切,然後在想辦法打開它。

當這次西門聰走到黑牢的背麵的時候,他瞟了下看到含羞草人完全沒有把注意力放在他什麽了,他就用“神秘的願望之書”許願,回到第三人稱操縱視角,打開包裹裏的“神秘的願望之書”,然後用意識在它的背後紅框裏寫下“要有門”。

突然一扇黑色的門出現在他的麵前,這扇門的門上有一個把手,但是沒有鎖,握著把手一拉就能打開。

西門聰在意識感覺到這扇門以後,就馬上用意識操控著它,把他放到黑色立方體的身上,這樣黑色立方體樣子的黑牢在這一麵上就出現了一扇有著把手的門。

西門聰完成著一切以後,又繼續繞著黑色立方體的黑牢繼續的又走了幾圈,然後才裝作突然發現黑牢上麵有扇門的樣子。

“你來看,我發現黑牢這個麵上有一個把手,不知道是幹嘛的。”西門聰用“神秘的願望之書”弄出光源,然後托在手上,照著黑牢的這個麵上,對著還在沉思的含羞草人喊到。

“哪裏哪裏,讓我看看。”含羞草人聽到西門聰的喊叫,馬上跑了過來,它看到西門聰手上拿著光源的時候,它沒有一點驚訝的表情,因為它早就推斷到了。

“這好像是一扇門?”含羞草人觀察了一下,又繼續不確定的說到。

這時,光源到時間熄滅了,周圍的暗黑又蔓延了過來,黑牢上的門也看不到了,隻能看到黑乎乎的一片。

“我去把車挪到這個方向,我們用車燈好好的看看。”西門聰說著就去把車開到這邊恰當的地方,然車子的車燈照耀著黑牢有他許願出來的門的一麵。

“好像還真像一個門,要不是我機智的召喚出光源來,根本看不到。”西門聰挪完車,又回到含羞草人的身邊,然後假裝觀察了一會兒,才說到。

“這個把手你拉下試試,看看能不能打開。”含羞草人說到。

“好,我試試。”西門聰回複完,馬上就用手去拉動門把手。

西門聰毫不費力的打開了門,露出了黑牢裏麵的空間。車燈也徑直的照到了黑牢裏麵,讓西門聰和含羞草人能到看到裏麵的樣子。

黑牢裏麵的空間對於和他們一樣的植物人來說算是不小了,不過都被黑暗吞噬,溫度也是黑低,給人一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西門聰通過車燈照亮的黑牢內部空間沒有看到阿涅的影子,隻能走進去尋找阿涅,並且召喚出來光源照明,因為車燈照亮的地方隻有很少的那麽一點。

他一步一步輕輕的往著黑牢裏麵挪著步子,手上的光源也一直經過著每一寸的黑牢地麵,終於他發現了阿涅。

阿涅還是一動不動的,不知道還是不是活著,西門聰隻能看到阿涅大概的模樣,身體蜷縮著,全身枯黃,他心想覺得阿涅是不是已經死去了。

西門聰走了上去,把阿涅從黑牢地麵上抱起來,讓他感覺到很意外的是,阿涅很輕,他一隻手就能抱得動,另一隻手可以輕鬆的舉著召喚出來的光源,然後帶著阿涅一起走出黑牢。

“他還活著嗎?”含羞草人看到西門聰把阿涅抱了出來,問到。

“我不知道,你來感覺感覺,我沒你那麽敏感。”西門聰老實的回答,他確實感覺不出來阿涅是死是活,隻能讓含羞草人來感覺。

含羞草人在西門聰把阿涅輕輕的從懷裏放到被車燈照亮的地麵的時候,它馬上走了上去,和那些確認了阿涅還是活著的植物人一樣,含羞草人也把頭發放到了阿涅身上,然後探查他的生命痕跡。

突然,含羞草人身體一陣的輕顫,它抬起了頭,對著西門聰低沉的說:“他已經死了,我們來晚了。”

西門聰內心也感覺到非常的遺憾,他隻是輕歎了一聲,就坐在了被燈光照亮的地下,然後靜靜的發呆著。

含羞草人也安靜的沒有動作和語言,就像周圍被巨牆陰影灑下的黑暗一樣。

它和西門聰兩個人一個站在死去阿涅的身邊,一個坐在了離的不遠的地上,兩個人的目光都往著阿涅,眉頭緊鎖,這好像是它們為阿涅的死亡做最後的注目禮。

西門聰突然又想到了“神秘的願望之書”,想看看通過它能不能讓死人複活,於是他又開始一頁又一頁的翻著它,翻到了最後,也沒有讓死人複生的願望,他隻能繼續沉默的坐著。

“我們埋了它吧,給他做一個墳墓。”西門聰在有著一陣漫長的沉默之後,提議到。

含羞草人也沒有別的辦法,死人沒辦法複生,也隻能如此了,它輕輕的點了點頭,默認了西門聰的提議。

“我們把它埋在哪?”西門聰想要為阿涅尋一個好點的環境的墓地。

“如果能進中心之城就好了,我們把它交給它被奪走的妻子,讓它妻子來處理。”含羞草人回答到,它想到阿涅還有著一個被抓到中心之城裏麵當觀賞植物的妻子,而就是因為這樣阿涅才會想強行進入中心之城,然後才失去的生命。

“你不覺得把丈夫的屍體直接交到妻子的麵前很不妥當嗎?就讓它妻子一輩子也不知道吧,這樣還能懷念著,期盼著。”西門聰不同意含羞草人的話。

他腦海裏出現了一個畫麵,那是一個被奪去進化希望,隻能一輩子當做觀賞植物的漂亮的植物人,它看著為了見到它想衝入中心之城,而被完美植人殘酷殺死的丈夫的屍體,他覺得這樣對任何一個生物都無比的冷血和殘忍。

“那你說把它埋葬到哪好呢?”含羞草人覺得西門聰說的有道理,就不在想著把阿涅帶入中心之城交給它的妻子,而是找個地方埋葬了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