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頂級魔法
天才白癡又張大嘴,滿臉驚愕兼崇拜的看著我。我不由得微微抬起了下巴,心底升起從未有過的痛快感受。但內心深處卻隱約有些悲哀,為瑩而悲哀。可以想像終日守著這麽一個低能兒,瑩的日子有多痛苦,這可是她的丈夫啊!
不知不覺間,那雙痛苦和無奈的眸子又浮現在我的麵前。
既然蕭雨說這頓飯是她為了表達她衷心的感謝而請的,那我也就不客氣的點了一桌美食,蕭雨的表情倒是很坦然,一副無所謂你盡管點的樣子,令我不禁暗自羨慕,若換做是我的話,恐怕早就心疼的愁眉苦臉了。
接下來的時間大家相處的很融洽,對著這樣一個白癡,我不想、也沒辦法再對他有怨恨之心,也許這一切隻能歸咎於命運的安排吧。所以,我隻是一個勁兒的大吃大喝。
天才白癡對我很有興趣,不停對我提出一些莫名其妙的問題,對他的提問我也隻是隨口胡謅,聽得他目瞪口呆,不時發出驚歎與讚佩聲。蕭雨想必知道我在瞎說,但她也應該能瞭解我的心情,所以除了無奈的搖頭外,還是沒有說什麽。
酒足飯飽,我輕輕的打著飽嗝,愜意的一手枕在窗棱邊,支著頭緩緩品著香茗,或許是在遊戲中消耗的體力過多吧,我發現我越來越能吃了。“看來以後得控製一點了,否則哪天老張就該找上門來了。”我在心裏暗自決定著。老張是現實中我家附近的市場裏賣肉的,他還兼職殺豬。
日正當中,曬的人暖洋洋的,不禁生出倦意,我的腦中泛起一股昏昏欲眠的感受,眼皮也沉重起來,自然而然的打了嗬欠,這時正在回答天才白癡那似乎沒完沒了的問題的蕭雨突然朝著我道:“十三少,你在迷失沼澤為什麽放走那幾個流氓。”
我愣了愣一時間沒反應過來:“什麽?誰?”
蕭雨沒好氣的道:“和主宰死亡的神一起的那幾個家夥,你怎麽不教訓他們一下?”
“怎麽沒教訓,你忘了嗎,有一個還差點被我殺了呢。”我懶懶的回答。
“我就是要殺了他,讓他們感受一下掉級的滋味和那死亡時八十%的高度仿真感受,哼!沒想到你那麽輕易的就把他們放了。”
天啊!真是最毒婦人心,古人誠不欺我。我歎了口氣,緩聲吟道:“自出洞來無敵手,得饒人處且饒人。”
蕭雨聽完立刻昏倒,天才白癡則毫不掩飾他對我的崇拜,羨慕的說道:“十三哥你真厲害,就是你才有資格說這種話,要是別人說出來就顯的不倫不類了。”
剛醒來的蕭雨剛好聽到,接著又昏了過去。
我突然間發現這個白癡還不是那麽討厭,最起碼心底不像剛開始時那麽恨他了,也許這一切不能全都怪他,他也是個無辜者,要怪隻能怪自己沒用,怪命運這個玩笑開的太大了。
我苦笑、歎息,轉頭眺望窗外,碧空湛藍如洗,幾條如紗般的白雲橫過長空,彷佛驕陽的紗帶般。
此時樓下突然一陣騷亂,接著叱喝聲、叫罵聲、摔砸東西的聲音摻雜著傳了上來,喧鬧的酒樓霎時間靜下來,然後一些玩家都滿臉畏懼,慌亂的跑了出去,隻有少數幾個留下來,不過也是一臉憤然,怒發衝冠的樣子。
“鐺鐺鐺鐺……”雜亂的金、鐵交擊聲又響了起來,似乎有人開始動手了,果然,緊接著那熟悉的慘叫聲便響了起來。
我的英語程度雖然隻能用一塌糊塗來形容,但其中一些比較經典的還是能夠聽得懂,反正知道他們是在互相辱罵,至於別的就不怎麽明白了,所以,樓下的嗚哩哇啦聲喊了半天了,我仍然是一頭霧水,搞不清楚究竟是為了什麽原因。
不過我的困意登時不翼而飛,抬頭望向蕭雨和天才白癡,隻見兩人神態迥然不同,天才白癡是興奮莫名,頻頻望向樓下,似乎有些焦急。而蕭雨卻是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繼續喝著茶,隻是她手中的茶杯卻不聽話的輕輕搖晃著,微微潑出些水來,顯示出她的內心並非表麵那般自若。
我不禁有點納悶的看著她,眼神發出詢問的意思。蕭雨看了我一眼,豎起食指示意我不要說話,然後又瞪了白癡一眼,嚇的他忙正襟危坐。
我更納悶了,身子微微前俯,凶神惡煞的威脅道:“你要是不告訴我是怎麽回事,我就直接下去了。”
蕭雨橫了我一眼,眼神中分明是多管閑事的意思,沒好氣的說道:“下麵是黑幫火拚,怎麽?你有興趣下去參一腳?”
我無語,天哪!這是什麽世界,遊戲中居然都有黑幫了,哎!不對,“你怎麽知道是黑幫火拚?”
“廢話,不看本小姐在哪裏混的?”蕭雨囂張的說道。
“砰!”我從椅子上跌下來,揉著和地板親密接觸的屁股,求饒道:“拜托,大姐,我可不想因為你說的話而跌死。黑幫?不就是兩個名聲不怎麽好的幫會而已,和現實中的黑幫沒什麽關係吧?”
蕭雨歎了口氣說道:“如果隻是遊戲中玩家隨意組建的幫會我才懶的理你,想出風頭盡管去好了。但這可是實實在在的黑幫,是現實中的黑幫,是亡命之徒,雖然這隻是遊戲,可是如果落在對方的手中,八十%的高度仿真一樣讓你痛苦不堪,他們的手段狠辣。雖然他們無法真的殺死你,但是那種折磨也不是一般人能夠忍受的。”蕭雨眼中閃過一絲恐懼,
我無語,蕭雨說的都是事實,連我這種智商的人都能想到好幾種方法折磨人,更別說那些職業罪犯了,而且聽說真正的黑社會恐怖分子很多都是那種極度偏激、心理變態者。
要是落到他們手裏,不用別的殘忍手段,隻要一刀一刀從你身上卸下一部份,然後再幫你灌幾瓶補血藥水,等被卸掉的部分重新長出來再繼續,八十%的仿真度所仿真出的疼痛足以讓一個人發瘋,隻要不把你折磨到遊戲設置的最大精神忍受度,你根本別無他法,隻能忍受三十六小時,也就是遊戲中的三十六天後被係統強製下線,如此才能解脫。
“這是遊戲中的BUG(計算機中的錯誤或毛病),得想辦法解決才對。”我喃喃的說道。
蕭雨沒好氣的說道:“龍天集團怎麽可能不知道,但是現在遊戲已經全部交由智慧計算機宙斯在控製,不到係統規定的時間它根本不會停止。先別說宙斯的防禦係統是集中近百萬個計算機方麵的高級技術人員設計而成,再加上宙斯會自己成長演變,就算是當今頂尖的七大駭客都未必能夠破解。”
她頓了一下,啜了一口茶又繼續說道:“即使有人能夠破解防禦侵入宙斯,宙斯的智慧保護係統在無力阻擋的情況下,會將遊戲中的玩家全部強行退出,然後自我毀滅。所以即使侵入係統,除非能夠瞞過宙斯,否則根本就無濟於事。”
“龍天集團當前所能做的也隻有等了。”蕭雨最後又說道。
我一本正經的說道,虔誠的用雙手在胸前劃了個十字架:“還有……祈求上帝!”
酒樓內的空間雖然不小,但也容不下這麽多的人打鬥,隨著兩方支持的人馬逐漸增多,漸漸的,戰場已經蔓延到外麵的街道上,我們所坐的位置正好靠窗,所以方便看熱鬧。
混戰中的兩批人馬壁壘分明,隻要不是瞎子,一眼就可以分辨得出來。一方是清一色的黑頭發、黑眼睛、黃皮膚,另一方很明顯的種族雜亂,各種各樣的人種都有。
隨著後援不斷增加,現在戰場幾乎覆蓋了半條華人街了,從我這裏望下去,一個個都是殺氣騰騰,滿麵猙獰酷厲,悍不畏死的狂拚狠打,無數條人影上下翻掠,左右挪移,到處都是兵刃折射出的寒光以及絢麗繽紛的魔法光芒,叫罵聲,金鐵交鳴聲,刺耳的利刃破空聲,魔法呼嘯聲與其造成的爆炸聲不絕於耳,混亂至極。
原本古樸安詳的華人街立時變成修羅戰場、殺戮地獄,空氣中彌漫著濃濃的血腥氣息,玩家死後所化的霧氣更是籠罩了整條長街,久久不散,彷佛這些不甘心的玩家一般。
“和我猜測的一樣,又是華星幫和魔鬼黨。”蕭雨邊看邊說。
顧名思義,即使蕭雨沒有指出誰是華星幫,誰是魔鬼黨,但也可以想像得到,那些黑頭發、黑眼睛、黃皮膚的華人,無疑就是華星幫了,與他們對戰的那些人就是所謂的魔鬼黨了。
“聽你的口氣,這兩個幫會似乎已經不是第一次這麽火拚了。”我眼也不眨的望著窗外如火如荼的戰鬥,淡淡問道。
“哼!早在天翼這款遊戲內測的第一天就開始了,平均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仗,把整個華人街鬧的烏煙瘴氣,他們反而個個樂此不疲,每次照樣打的不亦樂乎。”
“他們之間的矛盾很深嗎?”我不解的問道。
蕭雨無奈的解釋著:“不是告訴你了嗎,他們是現實中的兩大黑幫,華人街本來是華星幫的勢力範圍,魔鬼黨則是剛興起不久的新勢力,他們本來也是井水不犯河水的,可是近年來魔鬼黨的勢力發展的很快,野心不斷膨脹下,漸漸開始向華星幫挑釁起來。”
蕭雨看了看樓下的情況,轉過來又說道:“華星幫不做毒品生意,也嚴禁各個勢力在華人街的範圍內交易毒品,魔鬼黨就故意犯他們的忌諱,華星幫再三警告無效之下,終於明白了他們的狼子野心,接下來就是眼前這副局麵了。”
“你怎麽知道的這麽清楚?”我有點好奇的問。
蕭雨瞄了我一眼,撇撇嘴的樣子可愛極了,然後說道:“這在現實中幾乎是家喻戶曉的事情,像你這樣的外來人在這裏住上幾天也就知道了,有什麽好奇怪的。”
華星幫此時已經明顯的敵不過魔鬼黨,而且隨著越來越多的魔鬼黨徒眾添加,形勢愈加明顯,魔鬼黨這一邊的高級玩家也比華星幫要多,其中幾個身著奇異軟甲的法師更是隻能用恐怖來形容,華星幫這邊級別稍微低一點的玩家,差不多都是喪生在他們手裏,而且幾乎都是秒殺,他們幾人彷佛惡魔之爪般,伸到哪裏,哪裏的慘號聲似乎就特別的淒厲、密集。
我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這幾個法師,心底湧起一股澎湃的戰意,有種躍躍欲試的衝動,如此厲害的法師我還是第一次碰到,真想上去和他們交交手,但又顧忌著一旦卷入這趟混水中,勢必會惹出一些不必要的是非。
蕭雨彷佛看出我心底的想法,警告道:“你最好不要插手,雖然華星幫都是國人,但他們卻是黑社會,你沒有必要非幫他們不可。”
我沉吟著,答非所問的道:“如果我把名字隱藏起來,事後直接一走了之應該不會有什麽問題吧。”
蕭雨幽幽的歎息一聲,道:“那又何苦呢,你也看見了,魔鬼黨中高手眾多,即使華星幫多你一人恐怕也難挽敗亡的結局,再說這隻是個遊戲而已,死了以後經過一段時間的練功,等級就恢複過來了,這種爭殺是無意義,也是無休止的,除非龍天關閉這款遊戲,否則會一直繼續下去,你幫得了這次,能幫的了下次嗎?”
我沒有把蕭雨的話聽進耳中,心底思忖著剛才的想法,越想越覺得此法可行,無論從哪方麵來講都不可能留下什麽“後遺症”。
其實,我也沒有那麽偉大,見同胞受欺壓氣憤不過挺身而出,當然,這個原因也占據了一部分,可最大的原因還是源自心底那股衝動,這或許就是見獵心喜吧,何況,多積累些經驗,到時候天下第一比武大會時勝算不就多幾分嗎?
蕭雨見我沒說話,無奈的又發出一聲歎息:“那你自己小心點,形勢不妙的話立刻遠走高飛,千萬不要逞強啊。”心底卻暗想:“真是個倔驢脾氣,固執的要死。”
我充滿自信的笑了笑:“放心吧,這種場麵我見多了,憑我的實力如果想走的話,除非追來的是日本忍者,否則不可能有人跟得上我的速度。”
一直在旁邊沒有說話的天才白癡突然插嘴道:“我相信十三哥親自出手,一定可以打的他們落花流水。”
哇咧!你又沒有見過我出手,這麽相信我會贏。小孩子就是小孩子,聽蕭雨吹噓兩句就真的以為我天下無敵啊,有夠天真的,不過這個馬屁拍的我暈陶陶的,所以我也就沒有和他一般見識。
下意識的整理一番身上的裝備,然後又查看一遍背包裏的各種藥水。自從與瘋狂戰神一戰後,有了前車之鑒,我便開始有意識的訓練自己養成這種習慣,以防再重蹈覆轍。那次是走運,危急時刻,瘋狂戰神不知道是不是吃錯藥,竟然罷手停戰,提出要在天下第一比武大會上再與我決一勝負,這才避免我當眾出醜的結局,否則一世英名可就付諸流水了。
朝蕭雨和天才白癡兩人露出一個微笑,我轉身走了出去,既然不想引人注目,那就用走的好了。一樓大廳內的打鬥已經差不多接近尾聲了,隻有幾對實力相當的玩家正在做殊死拚搏,剛開始時留下觀戰的一些玩家此時也不見了,想必都已經出手參戰了。
酒樓掌櫃和店小二雖然也屬於NPC性質,但遊戲中設置除了倉庫外,玩家是可以搶劫NPC的,除非你去聘用別的玩家充當保鏢,要不就是關係不錯的玩家願意出麵維護,否則這些掌櫃和店小二就隻能找個地方藏起來,等戰事退出以後,再出來收拾一片狼籍的現場。
“不知道遊戲中有沒有保險公司,有的話到也不用擔心這麽多。”我看著原本裝修的美輪美奐,此時已慘不忍睹的大廳思忖道。
滿臉心疼的掌櫃從一堆碎木廢墟中探出頭來,咬牙切齒的低聲咒罵著,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我長相英俊瀟灑,氣度不凡,一看就知道是那種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英雄,典型的十大傑出青年形象,所以掌櫃的對他身旁的我根本不理不睬,仍然全神貫注的把心神放在大廳內正在打鬥的幾個人身上。
我彬彬有禮的輕輕拍了他一下,臉上露出自認為迷人的笑容說道:“你好,掌櫃的。”
掌櫃打了個哆嗦轉過頭來,見我一臉微笑,驚魂方定,抹了把額頭上的冷汗,職業性的笑道:“嗬嗬,客倌你好,你在這裏啊,嗬嗬,嚇我一跳,嗬嗬!”
我斜依在隻剩下一半的櫃台上,指了指還在打鬥的幾個人向他問道:“掌櫃的,請教你一個問題,我有點好奇,即使他們分出勝負來,又能得到什麽好處?這是遊戲又不是現實,難道隻為了賭一口氣?”
掌櫃的苦笑:“當然有好處了,別的我不知道,但最起碼可以收取保護費,華人街當前至少有幾百家店鋪、酒樓已經被人收購了,每天的保護費就相當可觀,不過我想其中也有賭氣爭麵子的原因。”
保護費!我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接著又不由自主的感歎道:“不愧是黑社會,連這都想得道,佩服佩服,唉!這確實是條生財之路,而且還沒有條子管,爽!簡直爽斃了,我當初怎麽沒想到。”
掌櫃聞言立刻掉頭就跑,那速度……嘖嘖!簡直比我的風之遁術還要快上三分,原來是我看走眼了,沒想到這掌櫃的還是位深藏不露的高手呢!
我不禁搖頭,轉身向門外奔去,就在這時一道炫目電光亮起,瞬間橫過整個大廳,直直激射向我,空氣中發出一聲刺耳的裂帛聲響。
猝不及防下,我甚至來不及考慮這是怎麽回事,奔跑中的身形淩空躍起,同時猛一扭腰將身後的魔神之怒迎了上去。“轟!”電光擊在刀鞘上滋滋亂響,一股說不清是麻還是痛的感受瞬間遊遍全身,令我一時間失去活動能力。“砰!”我重重的掉落在地上,屁股上登時傳來一真疼痛感。
我大聲怒罵道:“靠!本少爺不去招惹你們,你們就該燒香祈禱了,現在居然敢反過來偷襲我,找死啊。誰?誰剛才偷襲我?有種給我站出來。”
大廳內打鬥的幾個人似乎都沒有聽見,對我的話充耳不聞。
“靠!”我攬目掃過幾人,突然發現這幾個家夥竟然都是武士型的職業,此時刀來劍往的正打的熱鬧,根本無人理會我,而且看樣子剛才那道閃電也不像是他們能發出來的。
“真他媽的倒楣。”我鬱悶的想道,瞄了一眼外頭到處飛舞閃現的各種魔法光芒,看樣子這不知道是哪個沒準頭的家夥發出來的,沒打到他的敵人,反而讓我享受了那一下。
“當本少爺好欺負,靠!給我等著。”風之遁術全力展開,我滿腔怒火的衝了出去。
法迪亞獰笑著收起了手中的長矛,並揮手示意身旁那幾名過來支持的魔法師停手,他的眼中流露出殘忍得意的光芒,望著猶如在做困獸之鬥的華星幫老大──九公子,開打時患得患失的心情此時已如盤石般安穩。
此刻大局已定,華星幫明顯不支,他們每一個人都在抵抗著兩個到三個魔鬼黨人的狠命攻擊,沒有後援的到來,急促的喘息,笨拙的還擊,在在顯示著他們已經精疲力盡了。
華星幫的老大九公子也是武士型職業,超高的血量值以及沉重但物理防禦和魔法防禦奇高的盔甲讓他勉強堅持著,但看他蹣跚的步伐顯然也已是強弩之末了。
法迪亞此時就站在圍攻九公子的幾名武士後麵,他的身旁站著方才那幾個身披奇異軟甲的魔法師和兩、三個西方武士職業中典型的聖騎士,他們幾個人似乎都以法迪亞為首,見他停手便都停止屠戮,圍繞在他身旁。
我怒氣衝衝的衝出來時,正好瞧見四個魔鬼黨的人在圍攻一個華星幫弟子,與其說圍攻倒不如說是在戲弄,眼看那華星幫弟子左支右絀,已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魔鬼黨徒眾卻對他的破綻故意視而不見,遲遲不下重手,四個人嘴裏冷嘲熱諷,但可惜英語實在是沒有國語那般豐富多采,罵來罵去始終都是那麽幾句。
那華星幫弟子額上汗水涔涔,順著脖頸直淌進笨重的盔甲中,沉重卻又急促的呼吸聲清晰可聞,步履間踉蹌蹣跚,宛如喝醉酒似的,但他仍一聲不吭咬牙堅持著,怒睜的雙眼滿是憤恨與不甘,相比之下,四個魔鬼黨徒眾的嘲笑聲,顯的分外刺耳,讓人聽著極度不爽。
首當其衝的我更是超級不爽,靠!我最討厭的就是這副嘴臉,四個打一個居然還得意洋洋,一看就知道一定是平常老受人欺負,自己心理不平衡,逮住機會就猛發泄,拚命把從別的地方丟失的自尊在這裏找回來,把自己的快樂創建在別人的痛苦之上,對這種人,我鄙視他們!
“讀書的時候我對成語的理解能力非常差,一直搞不懂厚顏無恥究竟是什麽意思,今天終於徹底的理解了,想必就是你們幾個這副德行吧。”我走到他們跟前笑嘻嘻的道。
正在自得其樂,滿足他們扭曲心理的四個魔鬼黨徒眾此時正沉溺其中不能自拔,竟然對我的話充耳不聞,繼續**著那位可憐的仁兄。
我搖搖頭,自言自語地道:“唉!為什麽某些人總是喜歡對著刀子說話呢?真是搞不懂。”下一刻我已衝了過去,一個橫衝直撞將兩個滿臉猥瑣的家夥撞的飛了出去,這種人的笑容最是惡心,為了不把剛剛吃進去的午飯吐出來,還是先把他們解決了吧。
“鏘!”一聲脆響震懾全場。
魔神之怒呼嘯而出,寬闊的刃身上燃燒著熊熊火焰,彷佛來自幽冥地獄一般,火焰呈現出詭異的黑色,令人望之卻步,正是我新領悟的技能“魔獄熾炎劍法”。
“鐺鐺鐺鐺!”兩個魔鬼黨徒眾身形還未落地,我已如影子般緊跟而至,魔神之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分別劈在他們的盔甲上。
兩股血箭從他們口中噴出,伴隨著的是兩聲狼嚎般的慘叫,霎時響徹全場,眾人的目光都不由朝這裏望來。
法迪亞臉上的笑容登時一斂,揮了揮手,身旁立刻便有兩名聖騎士抽出兵刃衝了過來,那幾名魔法師也都同時握緊了手中的各式各樣的魔杖,蓄勢待發。
我眼角的餘光正好捕捉到這一幕,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浮現在我嘴邊,反手又是六道淩厲的刀氣,尖嘯著射向那兩個已受重傷的魔鬼黨徒眾,這兩人也很機警,千鈞一發間不顧傷口的疼痛,紛紛掏出補血藥水猛灌。
隻可惜他們遇見的是我,我這人做事向來都是一鼓作氣,絕不會給他們留下絲毫喘息的時間。本來隻剩餘一點血量的他們,倉促間哪能將失去的血補回來,刀氣過後隻聽嗤嗤兩聲,那兩人已化為兩股霧氣消失不見。
“這麽看不起我?居然隻派出兩個小猴子來對付我,這樣也好,就讓你後悔一下。”看著衝過來的兩個滿臉凶神惡煞的聖騎士,我頭也不回的急速倒退,身體微微一斜,將那個華星幫弟子撞到一邊,魔神之怒幻起漫天刀光,彷佛裂岸驚濤般洶湧而出,眨眼間便把剩下兩個滿麵愕然的魔鬼黨人逼的連連後退,與衝過來的兩個聖騎士匯聚一起。
風之遁術在我全力施展下當真是快不可言,那華星幫弟子才剛站穩就看見一個影子閃過,我已經閃到四人中間。
“星光寂滅!”幽冷的聲音彷佛來自天外般飄忽。
隨著我的話音,魔神之怒“嗡”的一聲響,如雪般的閃亮刀光以我為中心朝外暴漲激射而出,速度之快,彷佛盛開的花朵般,層層疊疊舒展著片片花瓣,充滿了死亡氣息的美麗,詭異而又淒豔,在午後驕陽的映射下,絢麗多姿,繽紛奪目,聲勢驚人之極。
密集的聲響由於速度太快,聽起來彷佛融合成一聲,綿密悠長。
四個魔鬼黨徒眾一臉死灰,隻恨爹娘少生了兩條腿,忙不迭的向後急退,但顯然徒勞無功,轉眼間便被如雲似雪般的刀光吞沒。
街頭上剩餘的幾堆混戰中的兩方人手全都停了下,包括法迪亞和他身旁的那幾個魔法師在內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張大了嘴,呆呆的望著眼前這一幕,如此強橫的技能相信他們是首次見到。所有人都感到不可思議,驚駭莫名。
繽紛如雪的刀光在陽光下閃耀著絢麗的光芒,美麗而又可怕,森寒的殺氣彷佛怒潮般湧至。四個魔鬼黨徒眾在心膽俱裂的同時,赫然發現自己的物理防禦及魔法防禦等綜合能力也在大幅度下降,眼見刀光及身無法躲避,不由發出絕望的慘嚎在連續如暴雨般的攻擊中跌飛出去。
我發出一聲令聞者毛骨悚然的冷笑,深吸一口氣大喝:“威淩天下!”喝聲中刀光一漲再漲,彷佛永無休止般朝周圍蔓延開去,漫天的刀氣呼嘯不絕,淩厲到極點。四名倒楣的魔鬼黨徒眾此時已經奄奄一息,無力在試圖反抗躲避,刀光過處四股霧氣蒸騰而起。
在眾人驚駭的眼光中,我一個瀟灑的旋身,反手將魔神之怒插入刀鞘中,臉上露出早已準備好的迷人微笑,柔聲說道:“獅子搏兔亦需用全力,這就是你們大意下的後果。”
抬頭看向滿臉鐵青的法迪亞和那幾個虎視耽耽,蓄勢待發的魔法師,我搓了搓手,溫文有禮的道:“看閣下的眼神,似乎對我的做法有些不滿,還望不吝指教。”
也許是因為我的英語水平實在太差勁了,法迪亞聞言居然皺起了眉頭,臉上的橫肉似乎也顫抖了兩下,眼中露出疑惑和遲疑的神色。他身旁的那幾個魔法師更是一臉緊張的樣子,難不成他們以為我是那種背後偷襲的小人?
“你是九公子請來的那個人?”法迪亞緩緩的開口問道。
就如同我說話他聽不懂一樣,我對他說的話也一知半解,不好意思的抓抓頭,我有點尷尬的笑了笑。下意識求助似的轉頭望了一下鬆鶴樓上的蕭雨,但馬上想起,這件事最好還是不要把她牽扯在內,趕忙裝做隨意瀏覽的樣子掃視了一圈。
聳聳肩,我攤開雙手有點發愁的說道:“你們之中難道就沒有會說國語的人嗎?”
法迪亞眼中露出笑意:“原來你是中國人,怎麽不早說,我還以為你和九公子他們那群垃圾一樣也是華人呢。”這次他居然說得一口流利的國語,聽的我差點昏過去,靠!這次丟人丟大了。
“嘿嘿,你既然懂國語那就好辦了,省的我用英文講的七零八落了。”我大笑著掩飾,腳下隨意的走了幾步,拉近了彼此間的距離,心裏卻在思忖九公子是個什麽鬼東西。聽起來像是某個人的名字,不過想必他一定沒有我這麽出名,否則的話我怎麽記憶中從來沒有聽過這麽個名字。
“你既然不是九公子找來的幫手,那剛才想必是誤會了。是否我的手下們不開眼,莽撞得罪了朋友,若是如此的話,還請朋友你暫時回避一下,待我處理完眼前的事情,再向朋友賠罪。”法迪亞不愧是一幫之主,手腕圓滑之處由此可見。
他大概看出我不是那種好惹的對手,立刻露出一副低姿態,擺出籠絡的態度,甚至連手下的死都置若罔聞,拋開不提,是那種沒有十足把握不輕易動手的陰險角色。
我的戲弄之心油然而起,一副恍然大悟的說道:“原來如此,我正在用餐時,突然有兩個聖騎士衝了過來,話也不說一聲的對我舉刀便砍,我還以為是哪裏得罪了貴幫派,原來是一場誤會啊。”
實際上,我心底正勃然大怒。靠!華人也是中國人,居然當著我的麵這麽說,分明是含沙射影。垃圾?哼!我倒要看看誰才是垃圾,但是表麵仍然笑容可掬,腳下在說話的同時又趁機上前幾步,現在我與他們之間最多不超過三公尺,正是我出手的最佳距離。
法迪亞歉意的說道:“是這樣嗎,真是對不起,我們正在與華星幫拚鬥,那兩個手下也許是把朋友當做華星幫的一份子了,才會那麽鹵莽,還請朋友見諒。”
誰知道他心裏卻暗暗罵道:“他媽的,是哪個混蛋家夥這麽不長眼,盡給老子惹麻煩。這家夥的技能古怪至極,而且身上所佩帶的居然是武士的終極裝備黃金戰神,怎麽看也是那種高手中的高手,這種裝備再加上剛才那招,縱然是人多恐怕也占不了什麽便宜,這種對手還是少招惹為妙,恩!如果能把他吸收過來的話最好不過,隻是不知道這家夥對什麽感興趣。”
“嗬嗬……本來以閣下這種身份,又說出這些話來,而且我也殺了那兩個不長眼的東西,我自當賣你個麵子此事就此算了,可是我這人有個很不好的毛病,最討厭人家莫名其妙的隨便朝我動刀,這是對我的蔑視,也是我的忌諱,我最不能容忍的就是這個。但既然閣下說話了,我總不好意思再繼續追究。這樣吧,如果你能答應我一個條件,我立刻轉身走人,絕不插手你們之間的爭鬥。”
“好,什麽條件,你盡管說。”法迪亞毫不猶豫的應道,語氣中隱約有種不屑的意味。
我臉上的微笑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代之而起的是那種令人心悸的冷然:“我的條件其實很簡單,隻要你跪地求饒,代表那幾個雜碎叫我聲爺爺,我立刻拍拍屁股走人。”
法迪亞怔了怔,臉色大變。他身旁那幾個魔法師在我開口談條件時,本來已經露出鄙夷的眼神,似乎在嘲諷我拐彎抹角,到最後還是想要點好處,所以一個個都轉過頭去,望向其他人繼續未完的打鬥,不再把注意力放在我身上。
這倒是正合我意,否則在他們幾個的聯手攻擊之下,我難免要吃些苦頭。但在現今這等距離,再加上若是我先動手的話,我有十足信心可以在瞬間將他們全部解決。
法師職業無論你等級多高,裝備多好,但是受到先天條件的限製,血量值始終少的可憐。所以他們在打鬥中,必須和對手保持一定的距離,尤其是近身攻擊類型的職業,隻要拉開距離,對手就對法師無可奈何,但是一旦讓對方貼近身邊的話,那生命就岌岌可危了。
在法迪亞臉色大變時,我已全力展開風之遁術撲上前去,魔神之怒已快到肉眼看不清楚的速度拔出,幾乎是在同一時間裏,漫天寒光湧現,刀氣縱橫,呼嘯聲響起時,那刀光已將幾名魔法師吞噬其中,無數道淩厲勁氣像是無規則般的亂射激**,卻封死了所有可以閃躲挪移的空間,空氣中微微漾起條條細小的碎影,彷佛空間也承受不了如此壓力,快要破開。
幾名魔法師滿麵懼容,張口欲呼卻發現喉嚨居然發不出半點聲音,周圍的空氣似乎在這瞬間被抽空,沉重的壓力令他們彷佛連氣也喘不上來似的,在千鈞一發間,他們不約而同的紛紛撐起魔法師特有的魔法盾護住自己全身,希望可以苟延殘喘。
法迪亞一怔之後,怒吼著衝了過來,手中長矛幻化出數條光影朝著刀光中那條依稀可見的身影急刺而來,他的速度雖然快逾閃電,但他心知肚明在這等全方位的驚人攻勢下,對方那無數刀氣密集交織,毫無空隙,自己這一擊分明是白費了,轉眼間會被對方的刀氣抵消,但又不能眼睜睜看著這幾名魔法師就此掛掉,一時間心裏糟亂如麻,又恨又氣。
淩厲的刀氣布滿了整個空間,瞬間便將那幾名魔法師最後掙紮使出的魔法盾絞成粉碎,接著無視於他們絕望的讓人一看便心生憐憫的表情,將他們在刹那間處死。
“鐺鐺鐺鐺……”長矛幻化出的光影彷佛泥牛入海一般消失在刀幕中,正如法迪亞所預料的,他的攻擊絲毫無用,反而被長矛上連續傳來的反震力量震的踉蹌後退,持矛的右手麻木的差點握不住,血量值也微微下降少許。
趁著眾人的眼中仍閃耀著刀光的慘影,視線不清時間,我忙掏出一瓶體力恢複藥水和魔法藥水大口灌下,以補充急速上升的疲勞度和虧損的魔法值,在對決瘋狂戰神那一戰中所受到的教訓仍然記憶猶新,更何況此時在眾目睽睽之下,如果當眾補血的話,對我個人的光輝形象實在有點不符。
“開啟組隊!”我一個橫衝直撞,在法迪亞還沒有撲上來前闖進了包圍九公子的圈內,低聲道。手中沒有絲毫停滯,七道淩厲的刀氣發出尖銳的嘯聲分做七個方向散射。
九公子警惕的閃開幾步,和我拉開段距離,有點遲疑的問道:“你是……?”他剛才隻顧奮力抵抗,全神貫注下沒有絲毫空暇顧及其他,所以對我的大展神威未能有幸見到,對他來說我隻是個陌生人,陡然之間自是難免疑神疑鬼。
我見狀無奈的撇撇嘴,難道有點身份地位的人都是這麽多心嗎?現在哪裏有時間和他多解釋,既然不相信我,我也懶的再說。“那你自求多福吧。”我稍帶譏刺的拋給他一句話。一個旋身躲過從周邊劈來的電光,風之遁術全力施展,無數條幻影刹那閃現,砍、劈、刺、削基本劍術中的簡單手法被我運用的淋漓盡致,逼的七個職業各異的魔鬼黨徒眾手忙腳亂,狼狽不堪。
我旋風般的繞著七人一陣狂轟亂打,在普通玩家眼裏隻會認為我實在夠威風,夠瀟灑,以一敵七卻把他們打的毫無還手之力。但是在有經驗的玩家眼裏卻可以看的出,我隻是在試探對方,再尋找最容易下手擊殺的敵人。
“轟……”空氣中的溫度突然開始上升,魔神之怒鋒利的刀刃上騰地冒出一股暗黑色的詭異火焰,劃出一道玄奧的弧線劈向一個身著輕型盔甲,手持短刃的玩家,看他的打扮和所顯示出的血量,他應該是個強盜。
強盜的敏捷度在武士型職業中算是很高的,除了一擊不中,遠遁千裏的刺客外,接下來恐怕就是盜賊了。眼前這個強盜深懂揚長避短的道理,而且看樣子戰鬥經驗豐富的很,見魔神之怒上冒起的火焰古怪,不敢硬接,身形急速後退幾步,以腳為軸旋轉著繞到我的另一側,短刃彷佛毒蛇吐信般疾刺向我。
“好!”我讚歎一聲,前衝的身形有樣學樣的也是一個急轉,手臂不動魔神之怒隨著身體旋轉慣性再次呼嘯卷到,後發先至的劈在短刃上。
“鐺……”強盜渾身上下一陣亂抖,嘴角逸出一絲血跡,手中短刃頓時截截碎裂,尚未補滿的血量值“唰”的一下子減少一半,他為人甚是機靈,眼中雖然浮現出不相信的神色,身體卻無絲毫停頓,借著這股反震力道閃電般的斜斜躍出,避開我再次劈到的魔神之怒。
我沒料到他居然高明到如此地步,計算失誤下無法在繼續追擊痛下殺手。我臉上露出讚賞的神色,雖然他的級別、裝備甚至包括技能在內,都與我有著天壤之別,但其PK的技巧卻是一等一的高,比起我來似乎還要高出一籌。
自我闖進包圍圈後到現在,也不過幾次呼吸的時間,但一擊無功的法迪亞始終沒有衝過來,隻是呆呆的站在原地。
刀光過後,衝過來準備從背後偷襲我的聖騎士的盔甲上登時現出幾道裂痕,他驚慌之下似乎不敢戀戰,一個閃身朝後退去。
我不屑的發出一聲輕笑,如影隨形的跟了上去,魔神之怒發出一聲龍吟,彷佛鬧海蛟龍,淩空一個盤旋急刺而出,就在這時,一聲大喝傳來:“卑鄙!小心後……”一句話未完,身後冷意颼然,一股無形但沉重的壓力自我背後湧至。
本來隻有幾縷薄雲的晴空忽地一暗,黑沉沉的烏雲自四麵八方瘋狂匯聚,霎時間,陰雲滾滾,悶雷陣陣,電光金蛇在其間吞吐閃爍,空氣當中到處都充斥著細微但清晰可聞的電波滋滋聲,隱約將我鎖定。
我心頭大駭,腦海中電光石火的閃現過曾經在官方網站上看到過的幾項魔法師的頂級技能中的禁忌級技能,其中有一項叫做“末日浩劫”的技能,在施展時彷佛就是眼前這般模樣。想到網站上介紹這項技能施展時的可怕力量,所造成的破壞程度,我不禁打了個寒顫。
此時空氣中遊**的細微電波都拚命的向我湧來,明顯已經將我鎖定住,一旦被這種禁忌級的技能鎖定任憑你敏捷再高速度再快,都無法逃避,唯一的辦法隻有硬接。我再顧不上追擊方才那聖騎士,暴喝一聲,魔神之怒猛然發出萬道毫光,“咻咻咻咻……”七道淩厲到極點的刀氣狂射而出,心元護甲術在我身上亮起,柔和的光芒將我籠罩,腳下一用力我整個人如離弦之箭般,緊隨在刀氣後騰空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