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5古樸香爐
盡管手中握著紅色石頭,給了許寧一些安全感,可是實際上,許寧心中也突突跳個不停。
大殿的高台之上,那裏仍然發出了刺目的光華,它充滿著未知的危險,可是卻也對許寧散發著一些**。
那種感覺,就像是一件自己的寶貝,被人盜走,然後又做了手腳,靜靜地放在那裏,你拿起來可能會對你不利,你不拿起來,自己心裏會過不去。
許寧也擔心,那發出強光的東西,會突然爆炸開來,可是想要一探究竟的心,終究還是占了上風。
兩個人一步一步靠近,盡管有著紅色石頭傳遞出來的絲絲涼意,可是越是靠近,越是能感覺到,僅僅通過紅色石頭上傳遞出來的絲絲涼意,已經不太夠用了。
“老許!我不行了,我感覺自己進了烤箱中一般,再靠近的話,我覺得我要烤焦了!”馬白白突然停下腳步說道。
許寧也停下腳步,安慰道:“就差十幾步的距離,你怎麽能放棄呢?”
馬白白道:“紅色石頭傳遞出來的涼意雖然越來越多,可是保護兩個人,終究是有點困難,讓它保護你一個人靠近吧,否則……再往前走,我們有可能都會堅持不下去。”
不管許寧如何勸說,馬白白都不同意再繼續跟下去,無奈之下,許寧將馬白白送到一根巨大的蟠龍柱後,待馬白白感受無礙後,這才重新向著那高台上的發光體走去。
少了馬白白之後,紅色石頭傳遞出來的能量,完全可以包裹住許寧周身,他沒有再感覺那麽熾熱,反而全身都開始升騰起一絲涼意。
近了,更近了,眼看自己距離那發出強光的物體,隻有三四步距離時,許寧的心都要跳到嗓子眼了。
但是,接下來發生的事情,遠遠超出了許寧的預料。
突然間,眼前發出強光的物體,像是一根核彈爆炸一般,使得許寧好不容易適應的強光度,再一次變得眼前一黑。
呼!
許寧四周突然刮起一陣旋風,風如切割機一般,刮在許寧的臉上,讓他都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風勢太大,許寧幾乎腳都站不穩了,幸好手中的紅色石頭,又傳遞出了一種穩定感,使得許寧並沒有被那強烈的風,給吹得左搖右晃。
馬白白就在不遠處,看著許寧發生的那一切,無名風起,使得馬白白站在那麽遠的距離,都感覺到了風聲的強烈。
“老許!你沒事吧?”馬白白感覺自己處在了暴風的邊緣,這已經讓他難以承受,而許寧身上的衣服被風灌滿的樣子,更是讓他明白,許寧處在的位置,更加難以承受。
許寧沒有回應馬白白,因為此刻的他,根本就聽不到馬白白的聲音。
他現在除了四周的風聲,什麽都聽不到,那距離隻有三四步的強發光體,在這風聲過後,突然變得不再刺目。
許寧眯著眼睛,刺痛過後,他已經能夠看清那是什麽東西了。
一隻通體金色的香爐!
香爐所用質料,看起來像是黃金,但偶有青綠出現,這讓許寧懷疑,應該是銅質之物。
香爐呈圓形,有三足,兩邊有兩隻衝天之勢的蟠龍,爐頂是一隻吐著圓球的異獸,許寧竟然認不出來它是什麽物種。
“散發強光的東西,竟然是一隻香爐?”許寧都被眼前的東西給震驚了。
風勢依舊強大,若不是許寧手中有著紅色石頭,他很清楚,他隨時有可能被那風給吹得七零八落。
顧不得驚訝,許寧抬腳往前邁出一步,頓時感覺到了有無窮的壓力,壓在了自己的身上,讓他每動一步,都像是要抗起一座大山似的。
麵前的香爐,綻放著異樣的光華,外形相對簡練,並沒有複雜的花紋,整體觀詳也感覺非常大氣。
兩隻蟠龍耳,看似古拙卻不顯粗陋,有一種空靈之姿。
再近一步觀瞧,可見蟠龍雕刻的極為細致,每往前探身一寸,仿佛可以看見它似乎在動,爐蓋上那隻叫不上名的異獸,有一種壓迫天地的氣勢與力度。
靈氣滿溢,雖然香爐看起來不是嶄新之物,像是經曆了漫長的歲月侵蝕,可是許寧盯著它,仿佛像是盯著一隻活物一般,它好像有靈性似的。
隻是盯著它,許寧就心中充滿了激動,這東西一看就不是凡品。
盡管他與那隻香爐隻差了兩步的距離,似乎隻要一伸手,就可以夠得著,但是他卻使出了全身的力量,都無法靠近。
“為什麽?我感覺它與我有著莫名的聯係,為什麽無法靠近呢?”許寧心中開始焦躁,他生怕會失去香爐。
拚盡了全力,許寧終於又往前邁出一步,體內的骨頭仿佛都要被壓斷了,甚至許寧連呼吸都變得有些困難,伸出手摸向香爐,好像把手伸進了火堆中炙烤一樣。
“這是何等的我草啊!”許寧大喝一聲,銀牙一咬,握著紅色石頭的那隻手,仿佛要把紅色石頭給捏碎一般。
受這壓力,紅色石頭似乎也倔強起來,猛然間又傳遞出一股抵抗之力,使得許寧身體恢複了些許力氣。
許寧感覺到身體不再僵硬,毫不猶豫地伸出另一隻手,身體往前一傾,整個人幾乎倒向了那香爐之上。
馬白白在遠處盯著許寧的一舉一動,他發現許寧似乎承受不住,而被風吹向了散發著火焰的香爐,這一幕讓他心中一驚,頓時不顧一切地衝了過去。
頂著極高的溫度,馬白白也不得不衝過去,許寧的狀況,看起來非常危險。
可是在距離高台幾步的距離時,馬白白被麵前突然出現的一道屏障,給反彈了回來。
以許寧和那香爐為中心,大殿之中突然撐起了一道透明屏障,馬白白根本無法穿透它。
“老許!”馬白白心中焦急,可是也沒有辦法,隻能眼睜睜地看著許寧貼在散著火焰的香爐之上。
“啊!”
一聲淒厲的慘叫,許寧發出一聲悲鳴。
那香爐在他一靠近之後,像是一隻燒紅的木炭,即使他手中有紅色石頭傳遞涼意,也被燙得慘叫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