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2意識親臨
被圖騰神殿吸進去的同時，兩人眼前已經被染上了數之不清的光暈。
進入結界之後，他們才感覺到自己好像進入了一個全新的空間一樣，這讓許寧尤其感覺如此。
這比他在唐寒那裏見到的宗祠，還要宏大數百倍。
他們沒有進來之前，圖騰神殿真的隻是一片殘破的廢墟，總體積也並不龐大，可是當他們被吸到結界中的時候才發現，結界外與結界內，仿佛是兩個世界。
許寧被震驚的同時，馬白白同樣也是張大了嘴巴，他也沒想到發生了這麽劇烈的變化。
馬白白手中握著的紅色石頭，不斷湧動著淡淡地紅色光芒，為他們照耀著眼前的一切景象。
結界內部灰暗，大多都不可辨別具體形狀，若不是有紅色石頭做一個發光源，他們在這裏感覺就像是行走在黑暗當中似的。
一根根通天的柱子，仿佛插入雲層當中，他們隻是來到了圖騰神殿的入口處，就已經感受到了它的恢宏。
“這裏大的沒邊，為什麽陰森森的？”許寧忍不住好奇，開口問道。
聲音清脆，傳出去很遠，似乎有回音返回，讓許寧下意識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在這樣一個陌生的環境當中，許寧也變得有些謹慎起來。
馬白白聞言，直接搖了搖頭，說道：“曾經為圖騰神殿，哪怕再不濟，也沾了一個神字啊！”
“是啊，按照這遊戲的設置情況，不應該設計出一個廢棄的圖騰神殿啊，那遊戲製作者，到底是出於一種什麽樣的目的呢？”許寧更好奇了。
馬白白道：“通過進入遊戲之後的觀感，我覺得潛能世界的創作者，很有可能……”
聽得馬白白說話頓了下來，許寧急道：“別話說一半行不行？”
“很有可能是這個世界是人工智能探索到的新世界！”馬白白手中拖著紅色石頭，小心翼翼地朝前走去。
許寧跟在身後，被馬白白這個消息給驚到了。
自從人工智能早在前幾年全麵超過人類以後，它們探索到了一片有生命跡象的星域，但是一直未曾公布真相。
起初，人類還因為這個發現，著實興奮了一段時間。
但很快這個消息就被證實，是個謠傳，所以鬧騰了一陣之後，很快就平複下來。
許寧結合馬白白的話，忽然道：“你說潛能世界這個遊戲，會不會是那個新世界在這裏的投射？”
馬白白聞言，又點了點頭，打量著腳下冰冷的地磚，他半蹲下來，撫摸了一下，然後才道：“也許不僅僅是投射，而是我們真的就在這裏。”
“嗯？”許寧被馬白白的話，唬得一愣一愣的。
科技就算再發達，也不可能出現這種‘狂點科技樹’的情況啊，人類在二零二零年，瘋狂開始闖入宇宙，可是一直到二零四零年，都未有大收獲。
像這種親身投影在未知世界的情況，許寧就算再有想像力，也覺得這不可能。
馬白白知道許寧不會相信自己的話，他也沒打算許寧接受自己的想法，輕輕一笑道：“也許是我的錯覺吧？”
“不是……你有什麽根據嗎？”許寧盡管不想相信，可他覺得馬白白，不可能平白無故地說出這種想法來。
馬白白沉思片刻後，道：“早在二十多年前，人類就已經能利用腦電波了，可以通過腦電波控製無人飛機、可以做很多粗淺的指令下達，這些都隻是接收階段。而經過近二十年的不斷探索，這種隻是接收的階段早已經打破，它可以加載並傳播了。
我們通過潛能科技的遊戲頭盔，很有可能的一種情況是，利用了潛能科技的平台，將我們自己的腦電波，發送到了數萬光年外的這裏。
我們的一切感受都真實無比，除了腦電波給我們這種虛假的反饋之外，很有可能，也是因為腦電波並非自欺欺人，而是我們的意識，或許就在這裏。”
許寧聽了馬白白的講述，頓時一怔，他沒想過這種可能性，但這種可能性卻在現實生活中流傳已久。
人工智能的發展，早已經拋開人類，在科技發展的這一階段，人類的想像力，有時還追不上人工智能的推理能力。
但是人類勝在可以跳轉思維，雖然追不上人工智能的認知能力，但人的接受能力，卻總能讓人類，緊緊跟在後麵，不被拉開太遠。
“你是說……我們的意識，被潛能科技投射到了這個世界裏？”許寧有些不敢相信地問道。
馬白白點點頭，然後輕鬆一笑道：“現在都隻是我的懷疑，因為連我父親也隻是這樣懷疑，人類的大腦是最神秘的區域，就算它自欺欺人，也不可能讓所有外在環境都配合它吧？”
看到許寧皺眉，馬白白繼續道：“我承認虛擬現實增強技術，真的到了以假亂真的地步，可是超脫五感之外，還有一個容易讓人忽視的感覺，那就是時間，你不覺得來到這裏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按部就班地推移著嗎？”
許寧點點頭，最終笑道：“越是在這裏呆得時間長，越感覺自己像是這個世界的人，如果說我們隻是一個意識體的話，那為什麽這裏的‘土著’會看到我們呢？”
馬白白也一笑道：“這就不能不說，為什麽我們會出現在這裏了，我覺得應該是潛能科技的人工智能掃描到的有交互欲望的這裏，作為我們意識的終點站，明白一點來說，就是他選擇了讓我們的意識靠站。”
“越說越玄乎了，這是你爸講給你聽的？”許寧覺得，以馬白白的水平，恐怕還接觸不了這些東西。
馬白白不語，舉著手中的紅色石頭，繼續朝前邁進。
許寧知道，他不說話，就等於是默認了。
從馬白白的神態中，也可以看得出來，他的所有言行舉止，肯定都深受其父影響，這也難怪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會有勇氣進入潛能世界，去尋找羅天複仇。
在這個動**的時代，支撐人活下去的動力，就是因為有一個不得不完成的目標。
許寧看著馬白白在黑暗中的身影，想想自己，何嚐不是如此，他無論是在現實生活中，還是在遊戲世界，他也有一個心心念叨的人，藍絲。
“你在哪裏呢？藍絲？”許寧輕歎口氣，追上了馬白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