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血蟲飛
就在陸不凡倒在地上,失去意識的一瞬間,陸不凡聽見了開門的聲音。房門打開的那一刹那,他看見一雙特殊的臉出現在自己的眼前,他想抬起頭看看來的人是誰,可是強烈的昏睡感讓他眼前一黑,接著他便什麽知覺也沒有了。
陸不凡一個激靈醒了過來,他發現自己還是躺在唐家房間的地板上。他簡單地活動了下自己的手腳,身體沒有什麽異樣,看來那血色小飛蟲除了有讓自己昏睡的功能以外,別的毒性到是沒有什麽。
房間還是自己暈倒的那個房間,詭異的寺廟撞擊鍾,牆壁上密密麻麻的蓮花型孔洞。還有窗戶外那濃重的飛蟲,一切看起來莫名的詭異。陸不凡一點也不能確定。他突然想起自己昏倒時,那個奇怪的人。
陸不凡警惕地搜查了一下房間,房間的擺設是標準的唐家房間,能藏人的地方幾乎沒有。他很快確定自己是一個人在房間裏。房間的門,他也試了試,是鎖著的狀態。
陸不凡心裏有點發毛,自己完全被困在這間唐家房間裏。還好自己沒有幽閉症,不然的話,自己真的要瘋掉。床頭的寺廟撞擊鍾機械地擺動著。要不是有它的存在,陸不凡甚至不知道時間的流逝。
就在陸不凡不知道下一步要做什麽的時候,屋外又響起了“咯噔”、“咯噔”的腳步聲。陸不凡看了一眼寺廟撞擊鍾,顯示的時間是11點40分。
腳步聲不緊不慢的來到了門前,又悄無聲息的消失了。那個神秘的人,他又站在了陸不凡的門口。這一次,陸不凡不再選擇和他對峙,而是直接地拍起了房門喊道:“喂,誰在外麵?快把這門打開。”
屋外沒有一點反應。
“聽到沒有,我知道你在外麵,我也知道你有鑰匙,快點把門打開。”陸不凡的話如同石沉大海。
他心有不甘地又喊了幾句,可是一點作用也沒有,最後他有點發怒,連續踹了幾腳房門,但是無論他怎麽做,門外依然一片寂靜。
他甚至一度懷疑,門外的人是不是已經走了。就在陸不凡折騰的有點精疲力盡的時候,他身後的寺廟撞擊鍾敲響了起來。
“當,當,當……”不多不少,正好是十二聲。這十二聲鍾聲,每一聲響起的時候,都狠狠地敲打在陸不凡的神經末梢上。
陸不凡驚恐地發現,他最擔心的事情發生了,那些蓮花型孔洞又開始冒出血色小飛蟲來。
沒過多久,屋裏又充滿了濃重的飛蟲,陸不凡掙紮了幾下,又倒在了地上。不出所料,在恍惚間,他又看聽見了開門聲,又看見了那張臉。陸不凡想抬起頭,看清楚那人的模樣,可是他的眼皮已經完全不聽自己的使喚。
在努力了幾次後,他昏了過去。陸不凡再次從唐家房間的地板上醒來。房間裏隻有他一個人,沒有一絲的飛蟲。而窗外依然是血色小飛蟲皚皚。
他有點蒙,這是什麽情況?這也太巧合了吧!自己一旦醒來,就會再次經曆昏迷前的經曆,永遠是唐家房間裏經曆重複的事情。
為了確認自己的想法,陸不凡從唐家房間裏找來一個茶杯,他把茶杯摔碎了,然後拿起一片碎片,在寺廟撞擊鍾的下方一個不起眼的地方,刻下了自己的名字。
做完這些,寺廟撞擊鍾上的時間已經來到了11點40分,屋外再一次響起了“咯噔”、“咯噔”的腳步聲。
腳步聲來到門前,又一次停了下來。陸不凡知道他一定是在等自己昏迷後,才會進來。
門後的人一定對於屋裏的情況很了解,他知道一到固定時間,屋裏的蓮花型孔洞就會有讓人昏睡的血色小飛蟲出現,而且對於血色小飛蟲的效果他也了如指掌。
他能精準地計算出自己昏倒的時間,所以他進來的時候,自己總是處於半醒半睡之間。陸不凡覺得,這個血色小飛蟲有可能就是門外這個人弄的。這房間到處都是蓮花型孔洞,想要完全阻止飛蟲是不可能的事情,現在離飛蟲出現還有一段時間。
陸不凡決定做一件事情,就是盡量的延緩飛蟲吸入自己身體的時間,這樣自己就能堅持更久的時間不會睡著,如果屋外的人進來時,自己沒有睡著,自己就有機會打破眼前這種輪回的局麵。
即便最差的結果,自己也能看清楚進來的人長得到底是什麽模樣。想到這,陸不凡立刻開始了行動,他把房間裏的床單撕成了一條一條的。然後開始一個一個地把自己能觸手可及的蓮花型孔洞堵了起來。
等到快到昏迷的時候,陸不凡至少堵上了上百個蓮花型孔洞。然後他又用水打濕了一塊床單,然後捂住了自己的口鼻,然後靜靜地等待著。
昏迷時間一到,蓮花型孔洞裏又準時的冒出血色小飛蟲來。這次因為有了陸不凡的前期準備,房間裏飛蟲濃度上升明顯的慢了下來。他暫時也沒有了昏睡的感覺。
陸不凡的心裏很是高興,自己的計劃成功了一半,下一半就是等著門外的人上鉤了。可是等了半天,早過了他應該開門的時間,門外還是一點動靜也沒有。
這是怎麽回事?難道他不準備進來了。雖然陸不凡堵住了一些蓮花型孔洞,可是仍然有不少的蓮花型孔洞在冒著血色小飛蟲。
漸漸地屋裏的血色小飛蟲又達到了令人窒息的濃度。陸不凡嚐試著想憋住呼吸,最後還是敗下陣來。
隨著陸不凡大口大口的呼氣,他的意識又一次開始出現了模糊。而更為恐怖的是,這是又響起了開門聲。
就在陸不凡倒在地上的時候,門打開了……陸不凡從地板上醒來,一切如故。在他醒來的一瞬間,他快步衝向了寺廟撞擊鍾下麵,他仔細地查看了一番,那裏自己刻下的名字已經不見了。
床單完好無損,杯子完好無損。連那些蓮花型孔洞裏的布條也不見了蹤影。一切的一切都無情的證明,現在又回到了自己昏睡前的那個時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