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失望
林子裏沒有路,樹枝縱橫交錯。悅希翔手裏有短刀,遇到比較難通過的地方,他就是短刀一陣揮舞。
這樣邊開路邊搜索,大概過了半個鍾頭,這一側周邊的樹林基本被覆蓋了一遍。除了幾隻受驚飛走的鳥外,別說人或者怪物影,這裏連一個大點的動物也沒有發現。看來動物都是怕人的,這裏有封閉槐樹屋,常年又有人居住,動物們早已經躲的遠遠的了。
再往遠處,林子更密了,那裏也無法用短刀前進了。如果有人的話,也不可能躲在那裏。
陸不凡有點失望,那個白衣服的男人不知道躲在什麽地方了,難不成他真的是怪物,已經上天入地了。
前麵的林子已經不適合人躲藏了。雪景一鬆了一口氣,道:“我們快走吧,前麵的林子根本進不去了。”
悅希翔這個時候也累得夠嗆,這開路的工作真是一項體力活,他的虎口已經麻麻的,還有些疼痛。他打著燈光向前方看去,那裏的樹林太過密集確實不是人力所能通過的了。
“我們往回撤吧!”他也放棄了。
就在三人往回撤的時候,他們突然聽見了一聲槍響,這槍聲是從封閉槐樹屋的另外一側傳來的。
陸不凡曾經聽過這種槍聲,他一下就反應過來,這是神秘遊戲者的火槍。
“不好!有情況!”陸不凡第一個從林子裏跑出來,由於他跑的匆忙,臉上和胳膊上被樹枝劃開了不少傷口。
另外兩人遲一步也明白了情況,也快步跑出了林子。
陸不凡心急如焚,邊跑邊想,不知道又發生了什麽情況。陸不凡尋著槍聲來到了封閉槐樹屋的左側。
他剛一到,就看見唐偉楠已經倒在草地上,他的雙手死死的捂住了自己的脖子,大量的鮮血從他的指縫間湧出。
神秘遊戲者拿著槍警惕地盯著不遠處的樹林。陸不凡立刻蹲在了唐偉楠麵前,經過仔細檢查,發現他已經沒了氣息。
陸不凡把唐偉楠的手掰開,看見他的脖子處有五道深可見骨的抓痕,像是某種野獸的抓痕,也不知道是什麽動物的利爪會是如此的犀利,能一下子就造成如此嚴重的創傷。
悅希翔和雪景一也隨後趕來。他們看見倒在地上的唐偉楠,都大吃一驚,然後很快的圍在了陸不凡的身邊。
“怎麽了?唐偉楠怎麽了?”悅希翔焦急地問道。
“他脖子受了致命傷,現在已經沒了呼吸。”陸不凡道。
“怎麽會這樣!?”雪景一吃驚道,他這話是問陸不凡,也是問神秘遊戲者的,因為唐偉楠是和他在一起的。
“剛才突然從樹林裏閃出一個血色女子,速度很快。他的手在唐偉楠的脖子抓了一下,唐偉楠就倒在地上不行了,我開了一槍,沒有打中那個血色女子。”神秘遊戲者道。
“他怎麽樣?”神秘遊戲者又接著問道。
陸不凡搖了搖頭,道:“失血過多,氣管估計也受損。人已經不行了。”
“剛才那個血色女子來的太快了,我沒看清他手裏有什麽東西。隻看見他的手劃過唐偉楠的脖子。難道是那個血色女子的手抓的?”神秘遊戲者又問道。
“他的脖子有五道爪痕,應該是爪子一類的東西。不過如果是爪子的話,那應該是相當鋒利的爪子。”陸不凡說。
“怪物!一定是怪物!人的手就是有指甲也不可能這麽鋒利!這裏有怪物!”雪景一越說臉色變得越是驚恐。
這裏有怪物!這四個字深深的鑽進了每個人的心裏。大家都心裏一沉。
“胡說!你見過怪物嗎?唐偉楠一定是被這森林的某種野獸突然襲擊的。”悅希翔道。
不過他的這話,貌似根本站不住腳,連他自己都不太相信。神秘遊戲者是個老獵手,他不可能連動物和人都分不清楚。
陸不凡看見的血色女子,唐偉楠看見的無臉男,神秘遊戲者看見速度很快襲擊唐偉楠的血色女子。
這一切都顯示,這是同一個家夥,他是人是怪物,不得而知。但是現在看來他極度危險,因為他開始殺人,而且他有可能還會殺人。
神秘遊戲者本來拿槍守在唐偉楠身邊,這個時候看見人都來齊了。他轉身回到了封閉槐樹屋裏。
過了一會兒,他拿來一個超大號的蛇皮袋。招呼悅希翔把唐偉楠裝了進去,然後拉上了拉鏈。
唐偉楠的身高也不是很高,蛇皮袋是神秘遊戲者用來裝野味的,屬於訂製版,裝下唐偉楠沒有費什麽力氣。
然後兩人抬著蛇皮袋,陸不凡和雪景一緊隨其後,四人回到了封閉槐樹屋。
進屋的時候,陸不凡殿後,他在關門的時候,停住了腳步,他的目光望向這黑漆漆的森林。心道,那個無臉的血色女子躲在哪裏去了呢?他為什麽要襲擊唐偉楠?難道他真是一隻惡怪物?
陸不凡一時想不通這些問題,他把門關了起來。
此時在封閉槐樹屋的屋頂,在黑暗中,正趴著一個人,這個人穿著一身白色的長袍,如果有亮光的話,你會發現他居然沒有臉。
封閉槐樹屋裏的氣氛很是壓抑。唐偉楠的屍體被放在屋子的一角。悅希翔和雪景一的情緒很是低落。一個要好的朋友死在了自己的麵前,這讓他們的心裏承受了很大的悲傷和壓力。
“唐偉楠死了,我們要不要報警?”悅希翔問雪景一道。
“自從進山,手機一直沒有信號。”
“那天一亮,我們就帶著唐偉楠的屍體離開這裏。”悅希翔道。
“早知道發生這麽多事情,就不來這裏遊玩了。”雪景一後悔道。
神秘遊戲者檢查了一下房門,確定已經鎖好,然後走到靠窗戶的牆邊,一個人獨自坐在窗戶下,靠著牆邊開始打起了迷糊。不一會兒,他就睡著了。雖然他睡著了,可是他的火槍仍然牢牢地抱在懷裏。
陸不凡也有一點疲勞,眼皮已經開始打架,他靠在神秘遊戲者對麵的牆壁上,準備也休息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