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現實還是虛擬現實?

2025年2月24日AM 8:00

不正常人類研究中心,28號收容房間內。

“啊!”

從夢中驚醒的夏木從**猛的坐起來,大口大口的喘著氣,雙手捂著額頭,回想著夢裏的事。

他又夢到了那個身上纏繞著電光的家夥和五哥的戰鬥場麵,他們倆打的不相上下,最後是五哥被胸口的閃電疤痕暗算,掉進水裏的場景。

“五哥……五哥……”

夏木捂著頭,想要盡力回憶起一些和五哥有關的事,他在腦海中搜尋著和“亞當斯·維哈”這個名字有關的一切信息,然而還是一無所獲,並且頭開始隱隱的疼起來,於是他隻好放棄了回憶,用大拇指的外關節輕輕的揉著自己的太陽穴,試圖緩解一些痛感。

正當他揉著自己的太陽穴的時候,房間裏傳來了秋醫生的聲音:“28號,你醒了?今天感覺如何?睡得怎麽樣?”

“還行……我是說感覺糟透了……”噩夢讓夏木一直處於不安狀態,目前的精神很不好,他先是像平常一樣回答了秋醫生的問題,然後他才反應過來聲音的主人是誰。

夏木的內心充滿了迷惑,他結結巴巴的問到:“秋秋秋秋秋醫生?!我還以為你死了?”

房間裏又傳來了一聲輕笑:“哈哈哈,我哪有那麽容易死,我沒事。”

夏木緊接著又問到:“那小白呢?”

接著房間裏又傳來了小白的聲音:“我也沒事。”

“哦……”夏木這才放下心來,畢竟進研究所這三個月以來,他還是受了不少小白和秋醫生的照顧,對他們還是挺感激的。

沒過多久,他沉下去的心又提了上來,他又問到:“你們知道五哥的情況嗎?他怎麽樣?”

秋醫生沒有正麵回答他,而是說到:“我也不大清楚,隻知道最後在現場並沒有找到他的屍體。”

“啊……那就好……”夏木的心髒像是在坐過山車,一會兒上一會兒下的,賊刺激。

夏木停了一會兒,又問到:“那那個叫畢肖還是什麽來著的家夥,就是用電的那個,最後怎麽樣了?”

秋醫生:“不知道啊,聽說是在戰鬥中受了重傷,最後回到天樞總部接受治療去了。”

夏木聽了之後還有點小驕傲:“嘿嘿嘿原來五哥這麽厲害啊哈哈哈。”

還沒等他驕傲多久,又陷入對五哥的擔憂中。

聽著夏木和秋恒兩人的對話,小白在一旁擔心的問到:“秋醫生……說這麽多真的好嗎?畢竟我擔心會不會……”

秋醫生笑著打斷了他:“嗨呀,放輕鬆,小白,這對我們來說又不是什麽秘密,沒關係的。”

小白隻是秋醫生的助手,既然他都這麽說了,那他也不好再說什麽,隻能隨他去了。

房間內重新歸於一片安靜,夏木糾結的看著自己腿上的石膏,用指關節敲了敲,聽著它發出沉悶的響聲,然後身子向後倒在柔軟的枕頭上,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秋醫生關了監控室內的麥克風,對小白說:“演技不錯,蒙混過去了,現在我們去吃飯吧。”

小白哈哈的應了一聲,隨後兩人身體一閃便消失在了原地。

2025年2月24日AM 9:00

代號【G】區的一個地下廢棄地鐵站內,在磁懸浮列車普及後,大部分地鐵站都被廢棄,貫穿全城的廢棄地鐵站成了無家可歸的流浪漢的定居點,有一些地下組織也會把據點設置在廢棄的地鐵站裏,而第二世界反抗軍的其中一個據點就設立在這裏。

在地鐵站內,均勻擺放著數十台不同顏色的遊戲艙,棱角分明的遊戲艙在昏暗的燈光下把這裏襯托的如同停屍房,有一些穿著便服的人正端著槍守在這些遊戲艙周圍,隻不過她們無一例外的全都是女兵。

“哧……”

隨著一陣放氣的聲音,一台外表被漆成銀灰色的初代不死鳥遊戲艙的艙門緩緩向一側打開,從中坐起一個金發碧眼的外國人,正是之前夏木見過的五哥。

見到五哥的遊戲艙打開之後,周圍端著槍的守衛紛紛圍了過來,七嘴八舌的問著五哥各種各樣的事。

“五哥,你見到夏木了嗎?”

“對啊五哥,他長什麽樣子?”

“聽說他很帥,是真的嗎?”

周圍嘰嘰喳喳的聲音充斥著五哥的耳朵,而她們問的問題居然是夏木的長的怎麽樣並非任務的情況,這就讓他非常無語。

“五哥五哥,你最後把夏木救出來了嗎?”

“五哥,我們的敵人強嗎?”

有俗語說一個女人等於500隻鴨子,而五哥此刻相當於正被幾千隻鴨子圍著,他隻想重新躺回棺材哦不,是遊戲艙裏以此來獲得一些片刻的寧靜。

而那些扯著他胳膊的女兵讓他動彈不得,他隻好盡力用雙手捂著耳朵並希望能在被這群女兵煩死之前得到某人的拯救。

“夠了!都回到你們的崗位上去!”人群中傳來一句嚴厲的嗬斥,聽到這句話,五哥鬆了一口氣,很顯然,他的救星來了,隨著這一聲厲喝,四周的女兵瞬間安靜了下來,然後是紛紛低聲問好的聲音。

“芸姐”

“芸姐好”

“芸姐早”

隨著幾聲問好,從人群中走出一個長著一頭紅色卷曲短發的年輕女性,雖然她有著一頭紅發,卻是一副東方人的麵孔,比起周圍的女兵來說,她明顯要成熟的多,一身與環境不符的女士西裝更是給她帶來了一些女性特有的知性美。

被稱作芸姐的女性看著被女兵們拉扯著的五哥,麵露慍色,嬌聲厲喝到:“都圍在這裏看看像什麽樣子!都回到你們的崗位上去!你們的任務是在我們的戰友為了反抗事業奔走的時候守護她們的安全!不是在這裏圍著亞當斯八卦!我數三聲,再不走的後果自負!一!”

芸姐嬌小的身體裏蘊藏著驚人的領導力,那些女兵低著頭被訓的不敢吱聲,在芸姐喊出一的時候就呼啦啦的散開回到了各自的崗位上,隻留下幾句“芸姐教訓的是,對不起,我們知錯了,芸姐我們這就回去站崗”之類的話。

看著威嚴滿滿的芸姐,五哥用右手撓著後腦勺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直到看到芸姐伸出來的手時,才像突然反應過來一樣把手搭上去,被她拉著出了遊戲艙。

出來之後五哥又轉身把遊戲艙的艙門推回去合上,跟在芸姐後麵向他們休息的地方走去。

“被一群女兵圍著的感覺怎麽樣?”芸姐背對著五哥,邊走邊輕描淡寫的拋出了一個送命題。

五哥則是大風大浪見得多了,他隨意的回答道:“就像是把我丟進了鴨子養殖場,耳邊有幾千隻鴨子圍著我叫,耳膜壽命怕是都短三年。”

聽到這個回答,芸姐一開始還頗為滿意,然後又馬上反應過來,慍道:“你是在說我是鴨子嗎?”

以為危機解除的五哥根本就沒聽清楚芸姐說的什麽,差點就要答一聲“沒錯”了,然後他的思維瞬間停止了兩秒,緊接著換上了一副極其溫柔的語氣,說到:“她們怎麽能跟你比,楊芸,你永遠是我的紅騎士。”

聽到五哥的話,芸姐一副小女人的做派,用輕快的語氣說了一句:“哼,這還差不多。”

五哥在楊芸的背後抹了一把額頭上不存在的虛汗,在心中吐槽到:“這真的是比跟畢肖打架還刺激,全是送命題。”

過了一會兒,他們倆走到了被改成休息室的房間內,餐桌上正擺著一桌子的菜,看起來十分豐盛。

五哥拉開椅子就坐了下去,搓著自己的雙手,說到:“可把我餓壞了。”

他正準備動手,就被楊芸用筷子頭在他頭上敲了一下,耳邊傳來一句:“快去洗手,不然不給吃飯。”

“好好好,都聽你的。”五哥悻悻的站起身,去廁所洗了手,看著鏡子裏的自己,臉上表情從高興轉到憂愁又轉到高興,然後又像什麽都沒發生一樣走了出去。

五哥在椅子上坐下,端起一碗飯開始吃,楊芸就坐在他的對麵,臉上帶著溫柔的笑,用筷子不停的給他夾著菜,五哥則在不停的往嘴裏扒著飯,就這麽吃了兩三碗,五哥風卷殘雲一般把桌子上的菜橫掃的幹幹淨淨,最後放下筷子,打出一個滿意的飽嗝,算是吃完了自己的早餐。

“嗝兒~舒服。”

五哥揉著肚子,靠著椅背消化著肚子裏的食物,看著收拾殘局的楊芸,突然就像個神經病一般上氣不接下氣的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哈哈哈紅紅火火恍恍惚惚哈哈哈哈2333”

正在收拾桌子的楊芸白了他一眼,說到:“看我做家務這麽好笑嗎?”

五哥好不容易才止住笑,然後強忍笑意對楊芸說:“不不不,我隻是沒想到紅騎士也會有這一天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然後他又像個神經病一樣上氣不接下氣的笑了起來。

楊芸翻著白眼端著空盤子進了廚房,出來的時候五哥還保持著那副神經病一樣的笑容,同時口中發出天絕地滅的笑聲。

看著五哥的樣子,楊芸換上了一副嚴肅的口吻,說到:“夠了啊蛇紋師,我知道你有神經病,但如果你再不停下來的話我不介意用我的曇花給你的腦袋來一發藥彈。”

“別這麽嚴肅嘛,笑一個?”

五哥還是那副嬉皮笑臉的樣子,但是當他看到那把指著自己腦門的反器材狙擊步槍時,嬉皮笑臉的模樣瞬間消失,整個人瞬間帶上了一副認真的氣息,速度之快堪比女人變臉,同時舉著雙手示意投降。

“哼。”楊芸把手裏的狙擊槍放到桌子上,坐在五哥的對麵開始問他一些有關於夏木的消息。

楊芸:“整個任務過程怎麽樣?”

五哥:“直到和夏木匯合之前,都在計劃之內,我換掉了他們的神父,炸了兩輛車,把夏木從車裏拉了出來,唯一的意外就是那個身上纏繞著閃電的家夥。”

然後五哥和楊芸同時說到:“畢肖。”

五哥:“對,畢肖。”

“楊芸:就是那個被稱作雷神的家夥?他不是天樞的人嗎?為什麽會出現在那裏?”

五哥聳聳肩,說到:“我也不知道,而且他跟我似乎有同樣的目的,都是夏木。”

聽到這裏,楊芸舉手打斷了五哥:“你覺得他跟研究所可能是一夥的嗎?”

五哥:“不確定,但是估計是接了天樞的任務才來的,我的線人並沒有告訴我任何有關天樞和研究所合作的事。”

楊芸點點頭,又問到:“最後怎麽樣了?”

五哥:“一開始我跟畢肖戰鬥的時候,就受了他的暗算,本來我是有機會擊殺他的,但是他在我身上下了個陷阱。”

說著,五哥用手在胸前比劃著那個閃電型疤痕的樣子。

“這股力量直接破壞了我的內髒,然後我們在下水道戰鬥的時候我被打進水裏了,閃電的力量直接把我做成了五哥燒烤,接著我就脫離了那個世界。不過畢肖也沒占到什麽好處,也是身受重傷,即使是天樞的能力,沒個十天半個月也好不了。”

說到這裏,五哥頓了頓,端起水杯喝了口水,接著說到:

“在那之前我把夏木藏在了下水道的拐角裏,不過估計現在他已經被抓回去重新收容了。”

楊芸聽著五哥看似平鋪直敘實則波瀾起伏的講述,內心的那種強烈的心疼卻不能表達出來。

最後她隻能安慰著五哥:“沒關係,這次失敗隻會告訴我們離成功還有多遠,我會讓線上的人再給你做一個新身體的,你先回去休息吧。”

五哥應了一聲,沒再多說什麽,站起身,轉身回到屬於自己的房間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