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章食不言寢不語
“想看，但是這種事情發生的概率應該為零。”顧清在腦子裏腦補不出蘇其琛紅著臉青筋暴露地跟別人吵架的模樣，因為他就是個不論事情在緊急也不會慌亂的人，處變不驚地樣子深入人心。
“概率為零的事情也有可能發生，作為理工生的你不是學了那什麽，概率為零的事情不代表不發生嗎？”說著說著馬子逸的手肘就自然放在顧清的肩膀上，他自己也不知道，就覺得跟顧清聊天挺有趣的，比那什麽校花平易近人多了。
“好像也對哦！”說的挺有道理的樣子，她用手摸了摸自己下巴思考了幾秒鍾，猛地想起，“馬子逸想不到你一個學法律的文科生竟然還懂這個，不錯嘛！”
“小意思，小意思，低調低調，你這個理工生看問題很透徹很有遠見，你也不錯嘛，哈哈哈～”馬子逸咧嘴大笑，這女孩是個寶藏女孩，說話也中聽，反正他就吃這一套。
“那你為什麽選文科，讀法律？”顧清歪了歪腦袋問他。
“這個……我跟著他選的……”像是突然被人點了穴道，他有些為難的指了指一直沉默的蘇其琛。
“到了。”他卻是假裝沒聽見，停在了吃早餐的小店前麵，對著老板說，“老樣子。”看了她一眼頓了頓，又補充到，“三份。”
“好嘞，同學裏麵坐，馬上就好。”老板忙著做早餐，應和道後又招呼其他顧客。
這裏生意不錯，開在學校門口自然大多數都是學生，但是也有在附近工作的上班族，還有老師們也會來這裏，鋪子雖小好在幹淨整潔，她以前怎麽沒發現還有這種地方呢？
顧清緊跟在蘇其琛身後，突然冒出一句：“對不起，對不起！”
她急忙捂住嘴巴，卻迎接到蘇其琛回過頭來看她的奇怪眼神，她假裝什麽也不知道的一屁股在坐蘇其琛旁邊，結果捂也捂不住，係統讓她強製說話：“對不起。”
“幹嘛呢？”馬子逸跟老板聊了幾句才過來，就看到倆人奇怪對視的樣子，一個立馬低著頭，一個微微蹙眉。
“沒事，對不起哈！”顧清想說沒事，可是這破係統硬是讓她補了句對不起……
這回為了不露出破綻她解釋道：“剛剛不小心問的話題，讓其琛生氣了，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不想說也沒事的，對不起哈下次不會了。”這次隻好主動多說幾個對不起了。
“坐過來。”他麵無表情地看了她一眼，正好老板把做好的腸粉還有豆漿油條端了上來。
“哦。”她癟癟嘴，乖乖地拖個板凳坐在四方形小木桌的旁，手邊就是他，心虛地不敢看他，隻能低著頭絞手指頭。
一盤腸粉出現在她視線裏，她才順著視線抬頭，就看到了他拆了一雙一次性筷子遞過來，傻愣愣地接過來，這個轉折有點快。
“要上課了。”他再推了一碗豆漿過來給她，把剪好的油條給她泡在油條裏。
反正過來的顧清立馬低頭動筷子吃早餐，“哦，對不起。”
他夾油條的動作頓了頓，卻沒說什麽，趕時間大家都自顧自的吃早餐。
馬子逸看了看自己的盤子，再看看對麵，忍不住吐槽道：“兄弟，過分了啊，我怎麽就沒有這種拆筷子，豆漿泡油條的服務。”
顧清一聽，小臉立馬變得通紅，使勁兒低頭埋著腦袋，那碗油條都不敢碰一下，她自己也不明白為什麽會這樣，大概是心虛才會害羞……還有點開心。
“對不起。”卻又突然之間蹦出這麽一句話來，空氣中味道突然變了個畫風，倒像是被馬子逸給欺負得不敢說話了。
小愛：“少女，能不能誠實點，你是會害羞的人嗎？明明是自己偷笑憋紅了臉……”
顧清：“你管我，我就是害羞了。”
顧清：“還有，你就能不能挑個合適的點讓我說對不起，這麽尷尬的場麵你說怎麽辦？”
小愛：“涼拌。”
馬子逸咽了咽口水，手抖地將碗給推回去給顧清，立馬又將手收了回來，嚷嚷道：“顧清，你夠了啊，今天說話能不能正常的，你再說對不起，蘇其琛會以為我欺負你了……”
“唔～”馬子逸話還沒說完就被人給用一整根油條堵住了嘴，能做出這種事的人可想而知是誰，他不滿地將油條咬斷把剩下那段放在盤子裏，“蘇其琛，你有毒啊！”
“油條都堵不住你的嘴。”蘇其琛說道，“食不言。”
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何況蘇其琛的眼神，馬子逸倒也沒太計較，嘀咕了幾句便安分下來吃早餐，男生吃早餐的速度總是快的，三下五除二就吃完了早餐。
顧清抬頭看了看兩個正在等她的人，隻好加快速度，奈何東西太多，她真的吃不完，可是這樣浪費似乎不太好，特別是當著蘇其琛的麵，正在她天人交際之際，清冷地聲音飄來：“吃不下就別勉強。”
她動作頓住，這語氣這聲音與平常無異，可是她為什麽覺得有種生氣的感覺呢？嘴裏咬著那雙一次性筷子不知道是吃好還是不吃好，雖然自己很撐了，可是關乎麵子問題……
“對不起。”冷不丁冒出來的三個字，讓她自己都害怕，她這是做錯什麽了，一天都在道歉，而且怪異得很，感覺要恨死攻略係統了。
他蹙眉看著她，卻又不說話。
“哈哈哈，小可愛，你想吃就吃，沒事慢慢來，不夠咱再來一份兒。”馬子逸看到這懷疑又尷尬的氣氛兒，主動跳出來打圓場，這兩人肯定有什麽貓膩，否則怎麽會一個人道歉，一個人看不順眼又護短。
“對不起。”又跳出來一句，她都快想打人了，這不是還沒到五分鍾嗎，怎麽又冒出來一句對不起，攻略可把她給害慘了，為了挽救回來，她急中生智的立馬接著說話，“我不吃了，已經飽了，隻是有點浪費，不好意思啊，我們走吧。”
“嗐，沒事，女孩子本來就吃的不多，是其琛不懂照顧人，你體諒體諒，畢竟他也是第一次給女孩子做這種事情，不用放在心上。”馬子逸也跟著站起來，安慰性地拍了拍顧清的肩膀，隻是他話剛說完，某人就不見了。
“喂，蘇其琛，你等等我們啊，該不會是害羞跑了吧！”馬子逸在後麵大喊，顧清內心卻是無奈……這倆人到底是鬧的哪一出。
“小可愛，走吧，跟著哥哥去聽吵架。”馬子逸心情頗好的看著走在前麵，放慢腳步的人，難得可以調侃平時半點表情都沒有的人，他剛剛是看到某人耳根紅了，貌似。
“好。”顧清點頭，沒一會兒就跟上走在前麵的蘇其琛，隻是他冷著張臉，沒有說話更沒有給他們一個眼神。
進了教室，倒是引來不少目光，兩個惹眼的人卻假裝看不見，帶著她坐在教室前排……
為什麽不是後排呢？
因為來得太遲，教授都到了，他們踏著點進的教室，隻剩下第一排，屁股剛坐下來，就聽見馬子逸小聲嘀咕：“完了，完蛋了，今天怎麽給忘了是老頭子的課。”
“早知道剛剛早餐不吃都應該先跑教室。”
蘇其琛冷哼一聲，“沒有早知道。”
“對不起。”她這句話出現的有點不合時宜，又不是在說她，她說什麽對不起，隻能強行解釋道，“剛剛是我動作太慢，真是不好意思。”
“哈，沒事。”馬子逸強顏歡笑，苦中作樂的安慰她，“這不關你事，就算沒有你，老頭子也不會放過我的，哪怕我不遲到。”
“剛剛不是沒遲到嗎？”她小聲問道，雖然老師來了，可是鈴聲是他們坐下後才響的啊。
“他意思是沒遲到，教授也不會放過他。”蘇其琛坐下來後，淡淡地給她解釋道，“你待會兒就知道了，坐好。”
“哦，對不起。”顧清臉色有點不自然，好在說了那麽多遍也漸漸地習慣了。
蘇其琛除了多看她一眼，也沒說什麽，打開課本放在桌子上，避免她沒有書，還從書包掏出一本黑色筆記本打開放在她麵前，麵上卻是沒有任何表情的。
她卻忍不住的微微上揚嘴角。
“喂，小可愛，你傻笑什麽，有點良心啊喂，我這裏都要遭殃了，你還幸災樂禍。”馬子逸回頭就看到顧清一臉傻笑的模樣。
“我有嗎？我沒有啊？”她無辜地望著他說道，“對不起哈，可能是我長得有點幸災樂禍。”
“顧清，你怎麽跟蘇其琛學得一套一套的。”馬子逸咬牙切齒，憤恨地說道。
“那位同學，上課竊竊私語什麽呢？怎麽我講課你就這麽不耐煩？”自帶氣場中氣十足的聲音自講台傳來，教授還用課本拍了拍桌子。
被點名的馬子逸，立馬坐直身子，大氣都不敢吭一聲，低頭翻書，假裝認真在寫筆記。
“我都沒開始講課，你記什麽筆記。”馬教授大有幾分恨鐵不成鋼的模樣，讓顧清看了覺得好笑又驚奇，原來還有這麽可愛的老師存在。
“教授，我在預習，做點自己的見解筆記，方便您上完課我做對比，更好的理解。”馬子逸欲哭無淚地回答道。
可是他錯了，他這一回答就是給自己挖坑，“行吧，既然你預習還做了見解，那麽你來說說看你有什麽見解。”
哭暈在教室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