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藥酒

“你……來了,這個綜藝也太好笑了,一起看?”她雖然平時不熱愛,但是偶爾看看,小女孩哪裏有對這些搞笑視頻不熱衷的呢?

宋霽辰臉上浮現出一絲笑意,“你先看著,我給你拿了點藥,你將鞋脫了,給你上點藥。”他隨即指了指自己手上的東西。

蘇以橋張大嘴,宋霽辰也太貼心了吧,剛剛這點時間,她雖然不會想到他會丟下自己一個人跑了,可是怎麽也猜不到,竟然是去給自己拿藥。

手中的一瓶看不清顏色的藥酒,像極了她家裏放在鞋櫃上的一大罐跌打損傷的藥。

“你給我吧,我自己來就好了……”蘇以橋一想到自己的腳踝,他是要給自己親自抹藥,太羞恥了吧。

立刻拒絕道。

誰知麵前的男子理都不理會她,隻是蹲著身子等著她的下一步動作。

蘇以橋沒有辦法,隻好將自己的鞋子給脫掉,脫鞋的時候還感受不到疼痛,但是由於今天準備出來爬山,便穿了一雙較為長的襪子。

之前還一直沒有注意,腳踝已經腫的老高,襪子再一擠,顯得格外的恐怖。

她疼的咬牙切齒,腳踝卻被人輕輕的抬起,“我來吧。”宋霽辰將自己手中的藥酒往下,手像是剛碰了涼水,在她火辣辣的腳踝上格外的舒服。

抓著兩個襪沿,順勢將它脫了下來。

二十分鍾不到的時間,腳踝腫的和一個大白饅頭高,隻不過泛著青黑,看上去格外的可怕。

“會有一點疼,你看會綜藝,我給你擦藥酒。”宋霽辰先將藥酒倒在自己的手心中,隨後在掌心來回的摸熱,這個時候蘇以橋就算想說不,也來不及了。

“嘶……疼疼疼!”除了小時候崴過腳,長大之後從來沒有過,誰知竟然這麽疼。

宋霽辰她的腳放在掌心,另一隻手在腳踝上舒緩著血脈。

真小,真可愛。

腳指甲晶瑩剔透,腳掌更是和他的一半大,在自己的掌心中,顯得格外的較小。

“有點疼,你吃一個奶糖試試?”他抬起頭看著她,眼底帶著希貽。

蘇以橋雙手在宋霽辰帶來的帕子擦拭之後,再次剝了一個大白兔奶糖放進嘴裏,甜絲絲的味道包裹著整個身心。

身子瞬間就舒坦了不少,剛想歎口氣,便被腳踝的疼痛給刺醒。

“疼疼疼!宋霽辰,你是不是故意的。”她疼的眉毛高高皺起,看著一臉無辜的模樣,又憋下氣來,縮了回去。

宋霽辰喜歡極了她這副模樣。

藥酒抹了十幾分鍾,整個腳腕隨後不再有太大的反應,由於這裏是寺廟,所以應急設施並不算多,紗布沒有借到,不過這樣透透風也是不錯的。

宋霽辰將自己的手清洗幹淨,便坐到了石凳旁邊,看著自己麵前半敞開的飯盒,臉上出現一絲欣喜。

“你自己做的?”他嗓音有一點沙啞,不過蘇以橋沒有多想,隻是以為他餓了。

蘇以橋默默點頭,“嗯,想著我們一組,就給你做了一份,趕緊吃完吧到時候他們就上來了。”她低了低頭,看到自己給宋霽辰帶盒飯,指不定會鬧出什麽事情呢。

宋霽辰沒有多說話,打開盒飯,由於是保溫杯,所以現在還是熱乎的,打開蓋子的時候還有著熱氣出來。

今日的幸運事不算少。

這是宋霽辰的獨白,不過蘇以橋就不這樣覺得了,自己,可真的是將這一年的運氣都用到今天上來了,摔了腿倒沒事,自己可怎麽下去啊?

要是有纜車還好,就算自己有一點恐高,但是一閉眼就下去了的事情。

最後隻能在所有同學不懷好意的目光中被宋霽辰背在了背上。

走在半路上,蘇以橋輕輕戳了戳他的背脊,“要是重你就放我下來,我可以自己走的。”兩人走的不算快,同學們不知道什麽時候又跑到前麵去了。

就連梓鳶田果都不在。

“沒事,”她沒有看見宋霽辰眉間的愉悅,隻是以為他客套。

回到寢室,氣鼓鼓的坐在椅子上,看著兩個室友麵帶菜色的在她麵前。

“小橋,這也不能怪我們呀,這不是為了給你製造機會嗎?再說你以前那麽喜歡宋男神,他那麽好,還給你拿藥酒,背你下山呢,要知道我自己走下去都那麽累,更別人背著一個人了……”

田果不說話則以,一說話,簡直就跟一個話癆似的。

蘇以橋頭疼欲裂,最後隻好不再盯著他看。

“怎麽樣,是不是覺得宋霽辰和你想象中的並不一樣,他人很好?”陶梓鳶兩隻桃花眼帶著好奇,絲毫不在乎蘇以橋的怒氣。

在她剛入學的時候也對宋霽辰有過好感,畢竟那樣的男神,怎麽會有人不喜歡,長得帥也就罷了,成績還是白大第一,家世還是一頂一的好,這是哪裏來的天之驕子,怎麽會落到白大來?

按照學校八卦同學的猜測,宋霽辰來這所學校絕對帶著目的。

他的成績可以考上全國數一數二的大學,雖說白大也算個重本,可是勉勉強強或許能擠個前五十。並不算什麽好的。

那麽帥,選擇了這裏,這能說明什麽?

可是自家小可愛對宋霽辰那麽愛戀,更何況他竟然在兩人都不算熟的情況,詢問她,蘇以橋是不是和她一個寢室。

那個時候陶梓鳶就覺得自己沒戲,也就對宋霽辰徹底死心。

蘇以橋聽著她說的話,急忙擺手,“你在說些什麽,他人……是很好啦,可是我們兩個可什麽關係都沒有,隻不過是他人好罷了。”

越到後麵,她的語氣就越發的低迷。

陶梓鳶看著她明顯陷入愛河的模樣,止不住低笑。

“是嗎?有什麽男女同學會親自擦藥酒,背你下山的,這雷山雖然沒有別的設施,可是,還是可以打車回去的。”

雖然路費可能得花上一百塊左右,可是背著下山,也真的是一個苦力活。

蘇以橋聽著她說的話,嘴巴大張。

什麽?不是說隻能走下山,怎麽會坐車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