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許家兒郎

如果說青龍決是墨家的不傳之秘,那麽朱雀秘典便是法家的鎮派之寶,而顯然紅衣女子並不是一個在意傳統或是規矩的人。

“心若磐石,意動氣隨,以氣養身……”

“等等!”劉辯直接打斷了紅衣女子傳授口訣,而是道:“師娘,你是不是錯了,應該是以身養氣才對吧!”

“啪!”一個爆栗,紅衣女子伸手就是一巴掌扇到了劉辯的頭上,沒好氣道:“怎麽?以為我是白癡啊?以身養氣那是青龍決的要令,朱雀秘典就是以氣養身。”

“這怎麽可能,萬變不離其宗,最基礎的東西也能變?”劉辯懷疑道。

“廢話,”紅衣女子當即駁斥道:“青龍決乃是世間最溫和的煉氣之法,講究的是順天意,而朱雀秘典卻是霸道功法,講究的是逆天行,二者本就不同,自然不會一樣,你要是再囉嗦,我可是不管你了!”

“別別別,不羅嗦了我,”劉辯在前世本就是個混子,可誰知碰到眼前這位紅衣女子後處處受製,已然就是天敵的存在。

然而修煉朱雀秘典正如紅衣女子說的那樣逆天而行,劉辯修煉起來遲遲不得要令,甚至有幾次差點出了岔子,遭到反噬,不過幸好有紅衣女子在一旁相助,倒也是有驚無險。

“現在這個時間我要去母後那請安了,”劉辯不願再繼續下去,借機遁走。

紅衣女子知道劉辯身份,也不阻攔,而是問了一句道:“小皇帝,天子劍在哪?”

“什麽?天子劍?”劉辯被問的有些糊塗。

“大漢天子劍,乃是由墨家能工巧匠所打造,劍身用的是九幽寒鐵,淬煉卻用的是朱雀之火,無堅不摧,既是王劍,也是殺劍,而隻要你拿上這把劍,同樣可以平衡體內的兩種煉氣,防止反噬。”

“真的嗎?”劉辯頓時高興起來。

紅衣女子卻是潑冷水道:“但這終是外力,不會幫助你前行的。”

“是!那師娘我就先走了,”劉辯裝作一副受教的樣子便要離開。

“你是不是忘了一些事情?”紅衣女子提醒道。

劉辯以為是在說天鳳玉佩,於是急忙掛在脖子上。

可誰知紅衣女子卻是插著腰氣鼓鼓道:“難道你就不應該知道一下你師娘的名諱嗎?你就不好奇嗎?”

“那敢問師娘叫?”

“慕容天雪!”紅衣女子仰著頭,一副得意的表情看著劉辯道:“怎麽樣?是不是嚇傻了?被我的名字嚇到了吧?想當年你師娘我的厲害可是名動九州!”

“啊~啊!”劉辯沒想到對方居然會如此自戀,但為了滿足虛榮心,還是尷尬的應了兩聲,起身便離開了。

如果說之前劉辯選擇離開寢宮是為了躲開慕容天雪,那麽現在急切的去找何太後,為的可就是天子劍了。

“天子劍?”後宮內,何太後有些詫異的看著劉辯,不解道:“你要天子劍做什麽?”

劉辯不好明言,隻是道:“這天子雖然不準備當了,可這劍總要帶在身上,以後也算是東山再次,號令諸侯的信物。”

“很重要?”

“相當重要!”

“可是……”何太後欲言又止,一副無奈的表情道:“就在昨日,你皇弟也來問我天子劍的下落,隻怕現在他已取得了!”

“什麽?”劉辯不由回想起昨日發現劉協來到母後寢宮的事,原來也是為了天子劍,“母後,那天子劍到底在哪?”

“當初宮廷大亂,我讓人早已埋在了皇陵你父皇的墓前。”

“不行,我要趕緊過去看看,”劉辯二話不說,起身便離開了皇宮,在他看來,昨日劉協來時已晚,不可能連夜去皇陵,應該會是今早前往,而如今為時尚早,必須先一步前往皇陵才行。

然而劉協要天子劍本就不是自己的想法,而是董卓授意,董太後轉而要求劉協去做的,所以一早便取走了,而當劉辯前去皇陵時已是撲了個空。

“可惡!”劉辯此番前來本就冒著極大的風險,如今一無所獲,不免有些失落。

“陛下?”

就在劉辯離去時,突然身後有人叫了一聲,於是轉頭一看,正是一守靈衛兵。

“你認識孤?”劉辯修的煉氣,耳力驚人,早已聽到這些守靈衛兵說天子劍被取走的事,所以並沒有暴露自己身份,卻不想還是被發現了。

“當初宮廷內亂,小的有幸為您牽過馬,”衛兵急忙應道。

“哦,”劉辯隻是淡淡的應了一聲,不過腦海中卻想起了少帝當初離宮時的記憶,正是麵前這個衛兵替他牽馬擋箭才有幸逃離的皇宮。

“我記得當初是你救了我,怎麽現在到這兒了?”

“唉,腿上挨了一箭,走路不利索,已不能當禁軍了,隻好到了這裏守靈,”衛兵苦笑道。

“我記得這一箭是替孤挨的,難道朝廷就沒有給你發撫恤金養老嗎?”劉辯惱怒道。

“這個……現在朝廷也很難,我們當下人的人怎麽可能多要求,”衛兵的口氣中充滿了無奈。

聽了這番話,劉辯才完全注意上麵前的這個男人,有個四旬,看起來是個實誠之人,不像是會陽奉陰違,“你叫什麽名字?”

“許泰山!”

“說吧,有沒有什麽想要的,孤盡量滿足你,畢竟你救過孤,而再過幾天,孤也就不是孤了!”

許泰山沒有回答,而是跪了下來,重重的連磕三個響頭道:“陛下,還請救救我的兒吧!”

劉辯就知道有事,於是道:“你先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麽吧?”

許泰山從來都不是一個會陽奉陰違的人,要不是他這次兒子出了事,他沒有辦法,也不會硬著頭皮上來跟皇帝搭話,“我那兒子從小就脾氣古怪,一根筋,遇事衝動,周圍鄰裏之前因為我是禁軍還讓著犬子三分,可自從我守皇陵後,誰還會讓著他,結果就在三天前,犬子闖下了大禍,和別人發生衝突失手殺了對方,如今已是判了死刑,就在祭天大典之後執行。”

劉辯苦笑的搖了搖頭,不是為了許泰山的兒子惋惜,而是覺得這個許泰山是真老實,不偏不倚,絲毫沒有給自己的兒子添句好話,屬實難得。

“稍後你去一趟王允府上吧,傳孤口諭,就說你的兒子……你兒子叫什麽?”劉辯問道。

“許褚!”許泰山急忙回道。

“嗯,許褚,他必須活下來……等等,你說你兒子叫什麽?”劉辯的臉上頓時一陣驚訝,隻因為這個名字在三國曆史上實在太熟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