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謀取薊縣
一場大勝,讓易京內原本心情緊繃的士兵們大為放鬆,府衙內此刻也是一片歡樂的海洋。
“諸位將軍,若非我兒料敵先知,瓚說句不好聽的話,說不定現在我等是在易京地牢內團聚了。”公孫瓚站在主位上大聲說道,滿臉通紅,手裏還拎著一壺剛開封的酒。
“是啊是啊。”
“多虧了小將軍料敵先知,不然我等此刻斷無在此喝酒的機會啊。”
“多謝小將軍救命之恩啊。”
底下一眾人都很認同公孫瓚的話,紛紛端起手中的酒杯,向公孫續敬酒。公孫續來著不拒,一個個都回敬了回去。
“諸位,故瓚決定,此次抗袁之戰,一切指揮權全權交由我兒公孫續負責,諸位可有異議?”公孫瓚借著這次機會,將此行的目的說了出來。
公孫續大為吃驚,他原本以為父親最多也就是讓自己能夠有機會獨領一軍,沒想到竟然直接將大權都交給自己了,這是由多信任自己?可是自己不一定有那個經驗啊!
公孫續剛想拒絕,下麵卻響起了一眾附議聲。
“我沒有意見。”
“此次小將軍料敵先知看破敵方陰謀,可以看出小將軍的目光有多麽長遠,我也沒有意義。”
“我也是。”
大勢所趨,公孫續見大家都這麽信任自己,猶豫了下,把準備拒絕的話又吞了回去。
“既然諸位將軍如此信任我公孫續,那麽我公孫續絕對不會辜負諸位的期望,勢必將袁紹打回他的老巢,還我幽州!”公孫續一拍桌案,猛地起身,將手中的酒杯舉向了頭頂,“全力抗袁,公孫威武!”
“全力抗袁,公孫威武!”
“全力抗袁,公孫威武!”
“主公,讓我去滅了公孫續那小子,救回文醜跟逢軍師。”
薊縣府衙內,一名身材魁梧,虎背熊腰的男子正跪在袁紹麵前,大聲向袁紹請戰。
主位上袁紹正撐著手,斜靠在座椅上,俊朗的麵龐上,眉頭緊緊地鎖在一起。
“子遠,你怎麽看?剛剛官渡那邊信使來報,曹操已經有調動兵馬的跡象了,孤得盡快回冀州了。”
許攸朝袁紹拱了拱手,淡淡道:“稟主公,隻需盡快收攏戰敗的士兵於城內軍營重新操練恢複士氣,同時加緊各郡縣的防守力度,以防公孫瓚他們發起反攻即可,料想公孫瓚也沒有能力再奪回幽州。”
自從奪下幽州後許攸便在留守薊縣沒有沒跟隨袁紹前去易京,所以不知道現在多了公孫續這麽一個變數,他還是以為公孫瓚一如既往的軟弱無能。
“主公,這”
底下的顏良卻不幹了,逢紀他可以不管,但是文醜可是他顏良的拜把子兄弟啊,要是出了什麽事情那他怎麽辦?
顏良剛想說些什麽卻被袁紹給打斷了。
“嗯……就按照子遠說的辦,顏良你去收攏回歸的兵卒重新操練,子遠你去傳令各郡縣加緊防守力度,以防公孫軍偷襲。”
袁紹說完,便起身拍了拍衣服,緩緩走出了府衙。
“恭送主公。”
“恭送主公。”
等袁紹走了之後,顏良恨恨看了眼許攸,轉身走出了府衙。
時間來到半月之後
公孫續已經準備好兵馬準備開始向袁紹發起大反攻,自己與其父公孫瓚率領兩萬兵馬進攻薊縣準備奪回漁陽郡的控製權,同時命令趙雲率領一萬兵馬進攻上穀郡,嚴綱率領一萬兵馬繞過薊縣進攻範陽郡。準備此次戰役一舉收複幽州。
公孫瓚看著兵甲如林的薊縣城頭,心中還是不免有些擔憂,轉身問道:“續兒,你確定此次能成功攻下薊縣麽?”
公孫續能理解自己父親的擔憂,畢竟薊縣內可是有一萬兵馬,更是有顏良,許攸這樣的文臣武將在守,而且袁紹本人也在薊縣內,那麽薊縣內的袁軍兵馬戰力至少能夠上升一倍,這就是士氣的作用。公孫續此刻並不知道袁紹已經在回冀州的路上了,此刻薊縣內隻有顏良跟許攸兩個主事人。
“父親放心,如果顏良不在那麽孩兒還不敢保證,但是顏良在的話,嘿嘿,父親您就坐看好戲吧。”公孫續很是狡猾的笑了笑。
公孫瓚一頭霧水,他完全不明白怎麽就顏良在反而還好辦了,有顏良這種猛將守城,那攻城的難度可是成倍的上升啊,但是現在主權已經交托給自己兒子了,那麽自己就做個甩手掌櫃坐享其成就行,不用想那麽多,公孫瓚現在對於自己這個兒子可是百分百的信任。
隻見公孫續輕輕夾了一下馬腹,緩緩走出了隊列。
“顏良匹夫何在?”公孫續舉起了手中的馬鞭,朝著城樓大喊道。
碰巧的時候,此刻正好是顏良值守的時間段,因此顏良當然在城樓上。
顏良見一個白甲小將竟如此狂妄,怒火騰地一下便衝上了腦門,三步並兩步走到城牆邊上,大聲道:“哪個黃口小兒如此無禮?安敢辱罵本將?”
公孫續見顏良一勾就上頭了,心裏暗笑了一下,道:“顏良匹夫,看我送你個禮物如何?”
隻見公孫軍隊列中行出一名騎兵,手中提著一個包裹,將其交給了公孫續。
顏良滿頭問號,連剛剛公孫續罵他的事情都暫時給忘記了。這黃口小兒幹嘛?打仗之前還給我送個禮物?
心中抱著疑問,忍不住問道:“這是何物?”
公孫續笑了笑,並沒有回答,隻是將手上的包裹解了開,竟是一顆血淋淋的人頭!
隻見顏良看到公孫續包裹裏的人頭,雙目瞬間瞪圓。
“叔惡?!!!”
顏良不由得揉了揉自己的雙眼,再次瞪大眼睛看向公孫續手中的人頭,那滿麵血汙,臉上一道從額頭斜劃至下顎的刀疤,可不正是文醜麽?!
“哇呀呀呀!黃口小兒,汝竟如此折辱我的兄弟,看本將不一刀斬了你為叔惡報仇!來人啊!隨本將出城斬了那廝給文醜將軍祭旗!”
顏良此刻非常生氣,暴怒不止。
“將軍,不可啊,許軍師說過了我等需緊守城門不能擅自進攻啊!”副將苦聲哀求道。
顏良怒目一轉,直看得副將渾身發毛冷汗直出,剛想說些什麽,隻見顏良猛地拔出了腰間的佩刀,一刀將副將的頭顱給砍了下來。
全場驚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