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分房睡礙著你們了

不愧是被太傅誇讚到聖上跟前的人,蕭俊臣緊鎖眉頭久久不能舒展。

林景一句:他年我若為青帝,報與桃花一處開。徹底難倒了蕭俊臣。這句詩莫名的給了他一種很奇妙的感覺,也不知林景是從哪裏抄來的詩句,又或者,真的是他自己所作?

其實就連林景自己都嚇了一跳,顯然,這句詩句並不是他心中所想,而是憑空冒出來的。難道是前主人在操控自己的意識?但應該不可能,剛好這句詩林景有映像,這正是唐朝詩人黃巢所寫,也正是黃巢拉拉開了唐朝覆滅的大幕。

這個時候,黃巢應該沒有這樣的雄心才是。

“怎麽了?蕭兄,若是在對不上來,你可就輸了呀。”不去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林景平複了一下心情,開口對蕭俊臣問到。

沒想到自己竟然會輸給林景!蕭俊臣緊緊捏著扇柄,臉上卻依舊掛著不失得體的笑意。“林兄果然才華洋溢,蕭某承認今日輸給了林兄!”

說著,蕭俊臣雙手抱拳,微微低頭鞠躬,算是結束了這一件事。

沒有想到蕭俊臣竟然會主動承認自己輸了,就連木運都詫異了好一會兒。“蕭兄!你可是我們之中的佼佼者,怎麽會輸給林景呢?”

木運剛說完就後悔了,他在怎麽不願意相信林景會贏,也不應該當著這麽多人的麵蕭俊臣這個問題。

果然,蕭俊臣啪的一下打開扇子,嘴角帶著淺淺的笑意,對木運投去了一個警告的眼神。因為他用扇子掩麵,所以隻有木運感受到了這道目光傳來的怒氣。

“沒想到秋寒妹妹的夫君這麽厲害,連我們的蕭公子都贏了。你看你們,這本是我們女子的樂趣,結果被你們一群大男人玩的盡興。”謝輕柔趕緊出來當著和事佬,她走到木運跟前,幫木運擋下了蕭俊臣投來的目光。

木運在怎麽不會說話,那也是她謝府的女婿,她謝輕柔的丈夫!蕭家可還指望他們謝家在官府的事情上多加通融呢,就不應該選擇與謝家為敵。

林景有趣的觀察這一切,他想,如果是蕭俊臣贏了,這些人一定會吹捧到天上去吧。不過那句不是順從自己心意所說出來的詩句,著實讓林景有些膈應。

“既然輕柔姐姐這麽說了,不如我們女人也來找點樂子!”這時,楊秋寒拍拍手,從石椅上挪開自己的屁股,“他們對詩,那我們就對點他們男人的樂趣吧。扳手腕怎麽樣?”

“你…”一家小姐看見楊秋寒那嘲諷的臉色,氣得身體直發抖,指著楊秋寒半天沒有說出話來。

“嗬,我與我夫君成親多年,他有多少才華外麵傳的這麽熱火朝天,非得今天給你們嶄露一手。你們為何非要讓林景代替我?”兩三步走到林景身邊,楊秋寒鄙夷的看了謝輕柔一眼,從頭到尾都沒有正眼看過蕭俊臣。

還不是因為蕭俊臣在這,給了他們足夠的信心!謝輕柔咬了咬下嘴唇,飛快的轉變了臉色,掛上了標誌性的笑容。“流言這麽多,當然要親眼所見才能相信了。”

“扳手腕就罷了吧,如此良辰美景,何不多聊聊天,增進下感情呢?”謝輕柔問都沒問,直接替一眾人拒絕了楊秋寒的提議。

今日,又並非全部是為了她楊秋寒與林景所準備的。現場這麽多未許配的小姐與成親的公子哥們,說白了是賞花日,實則就是主要是為了他們看對眼而找的一個理由。

謝輕柔之所以這麽下血本,就是因為萬一真成了一兩對,所帶來的利益可不是一個樂坊一條船就能比擬的。

之後的時間裏,男女成對的聊著天,對於一些已婚的夫妻們則是在一起共同的聊著天。不是說自己的夫君如何,就是說自己的妻子管得太嚴。

而蕭俊臣一直陪在楊秋寒的身邊,絲毫不在乎旁人傳來的異樣眼光。倒是林景,從頭到尾一直在一旁小憩。實在是太無聊了,又沒有人願意與他搭話,他也不認識別人,隻能在一邊真正的“賞花”。

“你去!”剛才被楊秋寒氣得身體直發抖的張家小姐與幾位聊的交好的小友對著林景指指點點,最後她推了一把左手邊名喚青衣的小姐,眼睛裏閃過不應該屬於她這個年紀有的惡毒。

青衣十分不情願的看了看張家小姐,而後才慢慢的挪到了林景的身邊。

林景是坐在石椅上閉著眼睛的,感覺到有人在向他靠近,睜開眼就看到一個十四五歲的小姑娘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要做些什麽。

“找我作甚?”林景的周圍沒有人,青衣如果不是來找自己,林景身邊也沒有旁人了。

青衣本來膽子就小,突然有一個陌生男子對自己問話,她急的一下子眼淚水就布滿了眼眶:“我…我想問…”

一句話還沒有完完整整的說出口,青衣的眼淚就大顆大顆的往下掉,讓林景是一臉惘然。這種時候,他是不是應該安慰一下?但楊秋寒的目光從來都沒有自己的身上離開過,要是做出什麽讓她不開心的舉動,回去一定又是一頓暴揍。

“青衣,你怎麽哭了?”就在林景猶豫不決的時候,張家小姐張紫一改方才惡狠狠的麵容,帶著擔憂來到了青衣的身旁。

“張紫姐姐~”見到張紫過來了,青衣竟然猛然就撲進了張紫的懷裏哭的格外大聲。

青衣哭了的事情立馬就吸引了眾人的注意力,而見大家都圍著一個林景一個人看,頓時就明白了什麽。

“林景,這是怎麽回事?好端端的青衣妹妹怎麽哭了!”謝輕柔是第一個反應過來的,她一臉主人家的樣子,臉上嚴肅的對林景質問。

林景也想知道青衣為什麽看到自己就哭了呀!他隻不過問了一句有什麽事,誰知道青衣就莫名奇妙的哭了起來。

“該不會是林景對青衣做了什麽不道德的事情吧?”

“我也覺得有可能,畢竟楊秋寒跟林景分房睡的事情又不是什麽秘密,林景作為一個男人,忍不住也是情有可原的。”

“我跟林景分房睡礙著你們了?!這是夫妻之間的趣味你們懂不懂?!”被點名的楊秋寒十分不爽,從鼻子裏哼哼出兩聲氣,直勾勾的盯著青衣審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