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傷人奪劍

第二十七章 傷人奪劍

“啊……我知道了,德善宗,嘿,原來是那個小白臉和那個小娘們吃了虧,你們來給找場子來了,倒還真都是德善宗的尿貨,一個德興,沒一點德善的樣子。”武小樓搖著頭說道,一臉都是怒其不爭的樣子。

為首的大胖子一臉笑眯眯的樣子,一點怒氣都沒有,好像武小樓說的不是什麽損言損語,而是讚美之言一樣,白胖的小臉還有點紅撲撲的樣子。

“奶奶個喇叭花的,臉皮還真厚。”武小樓說著啜了一口,眼珠子骨碌碌的轉動著尋找著退路,一對五,而且那五個還都不是軟杮子,硬拚怎麽都不劃算。

“德善宗弟子裴竹遊,德善五劍的老大,奉家師之命,想請這位小友到本門一述,唉,人在江湖飄,如無根之萍,相逢就是有緣,若是不棄,就把我們德善宗當成家嘛,好吃好喝的供著你,多好啊。”大胖子笑眯眯的自我介紹之後說道,白胖的小臉變得更紅了,看起來好像很興奮的樣子。

“呃……這位肥豬油兄弟,小爺……不,小弟有一事相詢呐。”武小樓極為客氣的一拱手說道。

“哈哈,小兄弟有話盡管說,我裴某必定知無不盡。”裴竹遊哈哈的笑著說道,隻道是武小樓被他一劍就給劈怕了,壓根本就沒有聽出來武小樓叫他肥獵油而不是原名,也怪他自己,沒事起這麽一個容易混淆的名字幹嘛。

“肥老兄,我想問的是,你他奶奶個喇叭花的,臉皮是用啥做的?牛皮還是豬皮?聽你這名字,應該是豬皮,還是十幾層。”武小樓一臉認真的說道,一邊說還一邊狠狠的點著頭。

“好,很好,哈哈,太好了。”裴竹遊說著笑了起來,臉上的粉紅褪去,變得有些蒼白,至於其它四人,一直都像死一樣,毫無反應,不過手上的長劍已經微微挑了起來。

“當然,我問得很認真。”武小樓說道。

“德善五劍縱橫多年,還從來都沒有人敢如此取笑,很好,既然你不肯隨我等前行,那就對不住了,上,剁掉他的四肢,留下一口氣能逼問出他的心法便成。”裴竹遊將手上的重劍一擺高聲令到。

身為德善宗的武裝力量,令行禁止是一大特色,不像別的門派那樣零零散散各幹各的活,裴竹遊一聲令下,一大四小五把劍一起飄飛了起來,劍訣掐起,劍氣如虹,雖劍未近身,可是淩利的劍氣卻刺得武小樓小身發麻,這德善五劍個個都是八重左右的修為,雖然沒有什麽高深的陣法配合,但是師兄弟幾個縱橫多年,全靠一點默契,這一點默契絲毫不比那些高門大派的陣式簡單,劍起,便透著濃濃的殺機,連裴竹遊這個大胖子也是一臉的肅殺之色,哪還能看出一點德善的樣子來。

“慢……”武小樓眼睛一轉,舉手成掌高聲大叫起來,原來戲謔的臉色也軟化下來,看起來你是要服軟了。

殺氣一頓,大胖子的臉上再一次浮起了微笑,剛剛張口欲問武小樓,可是武小樓等的就是這一頓的機會,嗷的大吼一聲合身便向裴竹遊撲了上去,之所以選擇這個領頭的武小樓也有自己的打算,雖說領頭的一般都是最厲害的,但是同時在這種圍攻的狀態下卻也是最容易分神的,出其不意的打擊隻需要讓他們手忙腳亂一番便是,能脫困,武小樓有一百種方法玩死這些頭腦都變得愣愣的修仙中人。

合身撲起,鏈起如龍,漆黑得有些妖異的升龍鐵鏈帶著嘩嘩的震神音響從武小樓的身上昂起頭一,鎖頭直向胖子的眼睛點去,武小樓本人也藏在鐵鏈之後一頭向胖子鼓鼓的大肚子紮去。

“小兒找死。”裴竹遊大怒,人怎麽可以無恥到這一步,叫停之後竟然還偷襲,隻是裴竹遊很明顯有選擇的把自己偷襲的事給忘到了腦後,不過現在他也沒心情去想這些了,重劍一橫便擋到了身前,叮的一聲輕響,那除了看起來更黑一些之外便毫不起眼,甚至還頗為粗糙的鐵鏈子竟然在叮響之後篤的一聲洞穿的重劍,一節長環形的鏈環挺立在劍脊上,鐵鏈擊在劍上,一股詭異的熱力也順著劍侵入到身體裏,雖然無恙,卻也讓他的心裏極不舒服。

咚,武小樓一頭撞到了裴竹遊的胖肚子上,將裴竹遊撞得飛起十幾丈遠之外,連重劍都丟了,武小樓一拽鐵鏈,嘩拉拉,鐵鏈帶著重劍飛了回來,再猛地一掄,原來隻是一根鏈子,現在竟然還多了劍刃,這一掃之下將衝上來的四人逼退,再看那裴竹遊已經從地上爬起來了,武小樓暗道一聲可惜,若不是用頭撞在肚子上,一擊就可以讓他爬不起來,不管怎麽說,二人的修為差得並不多,武小樓本有足夠的實力將這裴竹遊一擊而傷的,不過能做到這一步已經不錯了,起碼包圍圈已經被打開了。

武小樓的身子一旋,瞪向另外四人,雙目變得血紅,臉孔也扭曲著,升龍鐵鏈拖著重劍在身邊嘩嘩做響,而武小樓的手下也擺動著繁雜的手訣。

“小心他的霸劍訣,莫要被他奪了飛劍。”剛剛爬起來的裴竹遊情急大叫,這一叫岔了氣,體內那詭異的熱遊還有武小樓一擊之下的異種仙元蠢蠢欲動了起來,逼得他不得不停下來全力抵擋。

瞎子都能看得出來武小樓擺出來拚命的架式,這愣頭小子就算是同歸於盡也不是沒有可能,嚇得四人握緊手上的飛劍,縱身而退,武小樓噗的一聲將憋著的一口氣吐出來,衝著幾人大罵一聲蠢蛋,禦著鐵鏈騰空而起,使出吃奶的勁來向深山中溜去,幾人的修為都差不多,禦空而行的速度相距也不大,武小樓搶了先機,又入深山,山中林密,隱了仙元墜入林中一藏,還上哪找去。

“他媽的,讓他跑了,回去又要被師父罵了。”裴竹遊氣得牙直癢癢,不但人沒抓住,還丟了自己的劍,那可是自己剛剛出任五劍之首的時候師父咬著牙才送的,據說品質相當不錯,裴竹遊自行煉化了十數年了都還沒得心應手呢,當然,也與德善宗沒有相應的煉器法訣有關係,全靠仙元溫養,雖然還沒有達到人劍合一的地步,但是使起來威力不凡,一想到威力不凡,裴竹遊心裏又是一驚,自己那柄重劍雖然不見得是什麽名器,可是品質極佳,那小子手上的鏈子隻是一下更洞穿,那說明什麽?那鏈子也是好東西,是件品質更好的法寶啊,一想到這裏,裴竹遊不由流出口水來,恨不得現在就把武小樓拎出來奪了那鏈子。裴竹遊來了精神頭,呼喝著帶著四個師弟拚了命的漫山遍野的搜著武小樓的蹤影,隻是這深山之大,哪怕他們都可以禦劍飛行,甚至無劍也可以自行飄在空中,但是一時之間上哪找人去。

武小樓蹲在一棵樹下,樹枝壓彎下去,上對鋪了些鮮草,周圍又都是一人來高的野草,別說是在空中,哪怕不走到跟前都找不到人。

一隻倒黴的野雞被武小樓用鏈子鎖了來,扭了脖子,拔發去內髒,用樹葉裹了,向地下一埋,雙手在地麵上一按,運起仙元來,漸轉成火行之力,微弱的真火不足以漏了他的行蹤,卻足以在幾息之間便將那雞烤得熟了,有地麵散熱,又不至於燒糊。

扒開泥土,挖出散著香氣的燒雞,一口口的吃著,乾坤袋裏還有在城裏買來的上好老酒,吃雞喝酒倒也舒坦,與瘋了似的德善五劍形成極大的落差。

“呃……我好像有了點好主意。”武小樓看著地麵方圓丈許的地方野草都枯死了,那是剛剛微弱的火行之力給烤的,武小樓眯著眼睛看著這些枯草,腦袋裏靈光閃動,可是那靈光卻怎麽也無法跳出腦殼,急得武小樓抓著雞骨頭在自己的腦袋上連敲十幾下,眼前一亮,一把將盤在身上的升龍鏈拿在手上,雙手握著升龍鏈,升龍鏈裏湧動了淡淡熱力讓他腦中靈感閃動,這升龍鐵鏈最近性子也摸熟了,絕對是一件好東西呀,雖然可塑性差了點,但是夠結實,而且偏向火性,本身就含有極大的火力,被煉製之後更是如此,將火行仙元一催,整個鏈子都變得火熱卻不變色。

“就是樣子扭了點。”武小樓看著還有毛刺的鐵鏈有些覺得可惜,白瞎了這好材料了,武小樓將目光落到了那把重劍上,重劍雪白晶亮,看著都有些半透明,在中央部位,被穿了個洞,雖然這材質值得懷疑,但是煉上一下修飾一下升龍鏈總還用得上吧,德善五劍那級別的人物用的飛劍總不至於太差,是自己的鏈子太厲害了,真火都僅僅是粗糙成形而已。

武小樓是個急性子,說做就做,隻是現在頭頂上還有追兵呢,就這麽坐在這裏煉起兵器來純屬找死,隻是硬挺著。

無聊之下的武小樓藏著身子,身子半倚在樹上,手裏拿著四下搜劃來的野果,嘴裏磨著牙嚐著酸甜的果味,腦子裏卻一點都沒閑著,趁著這段時間將升龍鏈的樣子好好琢磨一下,一個修仙中人使用什麽樣的武器會對他的形像造成很大的影響,樣子一樣帥,一定要漂亮,讓人一看就覺得出塵,要麽就要覺得邪惡,武小樓腦子裏的兵器形狀漸漸成形,臉上也露出滿意的微笑來。

武小樓有的是時間,在這裏一藏就是半個月,成天有吃有喝還能將一些想不通的東西琢磨一番,習慣下來倒也不覺得無聊,隻是苦了一直都在這裏搜索的德善五劍,漫山遍野的找不到人,怨言頗大,裴竹遊也不好激怒了眾位師弟,無奈之下隻得打了退堂鼓,回師門報信,隻是回到師門再一次驚出一身的冷汗來,師妹不見了,不是小蠻女李詩,她正纏著大師兄呢,而是晴兒,裴竹遊本以為晴兒已經回到師門複命了,可是誰成想,她壓根就沒回來過。

裴竹遊哪裏還敢上那去找不自在,師兄弟五個在一起研究了一下,一起又悄悄的溜下山去尋找晴兒,最不濟也要把武小樓給弄回來,否則的話師父震怒之下……想想從前被李弄潮悄悄弄死的對頭,身為心腹,身為德善宗主力的五劍比誰都清楚平,師父李弄潮表麵看起來充滿德善,實際上,最沒德善的就是這個師父了。

武小樓覺得自己像個地鼠,幾次冒出頭去,卻總是沒有找到對方的人影,足足半個月,雖然日子過得挺愜意的,但是這總是見不到人卻覺得無聊,細細的琢磨了一下,半個月了,再好的耐性也應該用得差不多了吧,武小樓猛地將仙元運轉起來,身邊烈風湧動,將身邊這個草棚子還有四周十幾丈內的大樹小草激得四射,做完這一切,武小樓一貓腰就鑽到了幾十丈外,早就挖好的深洞裏,洞口用亂草泥土一蓋,倒也天衣無縫。

足足等個幾個時辰也不見人來,武小樓這才放下心來,笑眯眯的鑽了出來,拎了那重劍,帶著升龍鏈依著一條小河邊重新磊好了小窩,搓搓手讓自己靜下心來,將升龍鏈捧在手上,那柄呈半透明樣的重劍就插在身邊。

調動仙元,煉器所用的火行仙元湧入升龍鏈中,煉過一次後便有了經驗,這升龍鏈的不知名材料出奇的難煉,可是這一次竟然出了意外,轟的一聲,紫紅的火焰在升龍鏈上升起,鏈子仍然漆黑,漆黑之上的紫紅火焰透著詭異,一時不查的武小樓身上衣衫噗的一聲便化做灰燼,這真火本就來自本體,對身體倒是無礙,若是有仙元的保護,衣服也會沒事,隻是武小樓本以為會煉上幾個時辰或是幾天才會讓這升龍鏈有所動靜,完全沒想到一有動作便燒起紫火來。

揮動了一下升龍鐵鏈,嘩嘩的鏈響聲中紫火升騰,連武小樓自己都有些驚呆了,好半天才回過神來。

“奶奶個喇叭花的,這讓小爺我如何煉啊。”武小樓喃喃的自語著,加大了一把仙元,轟,火焰更盛,鏈子卻沒有任何的變化,這升龍鏈竟然對熱力導性極佳,成形之後連性質也發生了變化,連真火都奈何不得,若是連真火都不成的話,那要如何才能進行修飾重新煉製啊,難道就自己背著這個粗糙的鐵鏈子過一輩子不成?武小樓有些頭疼的敲敲自己的腦袋。

“試試好了,反正這東西又不是我自己的,弄廢了又不可惜。”看著身邊插著的重劍,武小樓暗道,本就沒有受過正規係統煉器教育的武小樓思想上也沒有那麽的牽絆,也根本就不管一些煉器行業裏頭的前後程序,想到什麽做什麽,大不了做廢為止。

一招手,一股真火卷著重劍使拋到了燃著紫火的升龍鏈中,升龍鏈一卷,將重劍卷入其中,紫紅的真火灼燒著重劍。

第一次煉製那天外來石得升龍鎖鏈的時候,武小樓還埋怨著這鎖鏈多麽的難煉,可是這一次要融了那重劍的時候,武小樓就隻能用憤怒來形容了,煉怪石之時,感覺所有的真元都被抽了一空,差點沒死過去,好在時間不長,頂多一小天,可是這一次煉這重劍,磨磨嘰嘰的天都黑了重劍才隻是融下來一小層,整體不過才小了一號而已。

武小樓本就是個急性子,也虧得他可以分心幾用,煉製倒是沒低,隻是氣喘如牛,恨不得跳起來把那個重劍掄起來在地上砸成幾截再仍到天外去,什麽破玩意,怎麽這麽費勁?武小樓倒寧可這重劍也像當初的怪石一樣把自己的仙元都吸個精光然後乖乖的融開而不像現在這樣,不溫不火,慢慢嘰嘰的一天也融不下這麽一點來,這便是兩種材料的特性了,升龍鐵鏈的怪石本就暗含火力,而這柄重劍並非凡品,都是修仙中人使用的材料煉製,一名煉器師,煉一件法寶閉關幾十年都有,像武小樓這樣才幾個時辰就受不了的可是太少見了。

煉器篇上倒也說了,煉器首重的便是溫養,平日裏以仙元溫養是一方麵,其中也當括煉器時以真火來溫養粹煉,這樣才能煉出好兵器來,隻是武小樓的性子實在不適合煉器,特別煉器還是個精細活。

“奶奶個喇叭花的,小爺我還不信了,大風大浪都過來了,倒在這個小破劍上給擋住了。”武小樓氣得將所有的仙元都逼了出來轉化成火行之力,紫火騰起幾丈高來,若是一般的火焰燒起幾十甚至是十幾丈來都有可能,隻要加柴便可,可是修仙之人的火行之力是需要本身仙元轉化了,講究的是含而不露,就是真火燒得再大,要燒到主件上才能起到作用,熱力雖然內斂,可是也沒有像武小樓這樣禍害的。

偶爾也泄出的那一絲火行之力足以將潮濕的林木點然,跟那個融不開的重劍較上勁了,兩眼緊緊的瞪著重劍,每被剝離一層,都會讓他興奮的驚呼起來,武小樓就這麽光著身子坐在河邊,身邊林木已經著起大火卻不自知,濃煙烈火在靠近武小樓幾十丈內便會倒卷回去,全然無法近身,河水也騰起一團團的蒸氣來,無論是火焰還是蒸氣,都無法靠近身邊幾十丈之內。

煉器,都是在自己的洞府,最不濟也要弄上幾個防護的小陣來保護一下,一來是煉器的時候心神沉入,唯恐被驚擾,再者就是怕傷到周圍其它的東西,無論是真火還是地火都是如此,隻是武小樓傻乎乎的根本就沒有注意這些,烈火燒山,弄出的動靜不可謂不大,倒是苦了這深山老林中的野獸,四散奔走,武小樓卻全然不覺,這一盯就不知是多少時日,那柄重劍總算是都化做透亮的**在紫火中滾動著,武小樓更是一臉的疲色,盯著那團湧動的**咧著嘴樂了起來,這透明的**可比怪石融後好控製得多了,隨著仙元的調動,**灘開,附到了仍然沒有一絲變形變色的升龍鏈上,升龍鏈難融倒也就罷了,武小樓也就放棄了將升龍鏈重新塑形的念頭,隻是想將這**附在其中鍍上一層亮晶晶的外殼,起碼這樣好看一些,不像現在這麽粗糙,耍弄起來也威風漂亮,可是誰成想,事情竟然完全超出了他的想像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