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白色珠子

別墅區裏麵的喪屍都是被隔開的,威脅不大。

冷靜一手拿著軍刀,一手拿著手槍走進了另外一棟樓。

這一棟樓的門口是開著的,有很多血跡灑得到處都是,還有不少被啃得麵目全非的人骨。

因為停電沒有燈光,裏麵很昏暗,惡臭撲鼻,詭異得就像恐怖電影一樣,滲人又壓抑。

冷靜推開樓梯的門,一股更濃重的惡臭撲麵而來,有兩具腐爛的屍體橫在樓梯口,屍體的腦袋被爆了,砸得稀巴爛。

冷靜微微訝異,居然有人殺了喪屍,很不錯啊!

兩具腐屍是從上麵滾落下來的,從滾落的痕跡來看,就是二樓。

小區的樓房一樓都是不住人拿來做生意的,應該是有人出來砸了喪屍的腦袋推下去。

二樓或者三樓有存活者!

冷靜迅速上樓,二樓的四個套房的門口都緊緊的關著,其中兩間傳來碰撞聲,像是裏麵有什麽東西在撞擊門口,機械一樣不曾停一下。

而另外兩間不開門的很安靜,這兩個的門口很髒,門口全部都是黑血,是人為抹上去的。

兩個的門口對立,若是從貓眼上看,能看到外麵的一切。

還沒等她敲門,其中一間門口打開了,一個三十來歲的男人手裏拿著一根棒球棍警惕的看著他們。

“你是誰?”

麵對男人的問題,冷靜什麽表情都沒有,她走到其中一間不停傳來撞擊聲的門口,手裏的槍收回腰上。

那男人見冷靜不說話,纖細白淨的手上都拿著管製的武器,他認為冷靜是警察。

看到冷靜站在一間發出撞擊聲的門前,他提醒道:“這裏麵住著四個人,不過看這個情況應該都……”

“砰!”

還未等他說完,冷靜已經用軍刀撬開了說,然後一腳踹開門,惡臭隨之撲麵而來。

門口的喪屍被她一腳踹倒在地,但很快爬了起來,冷靜用軍刀紮入喪屍的太陽穴中,已經布滿惡心黏.液的一隻手剛好抓在冷靜的肩膀上,力道大得驚人。

冷靜眉頭皺起,有種骨頭要被捏碎的痛感,她退後一步,看到從屋裏衝出來的小喪屍,抬起腳一腳踢在小喪屍的臉上,舉起手槍砰的一聲爆頭。

慣性的衝擊力把看起來隻有兩歲的小喪屍打飛出去,撞在客廳的沙發上。

在客廳的中間,兩具被啃得隻剩下森白骨架的人骨刺目驚心,地上全是血跡。

他們生前是一家人,暗夜到來之後,變成了喪屍的老人和小孩把自己的親人給吃了。

冷靜一甩軍刀,幾滴黑血飛濺到雪白的牆壁上,她走到陽台往下看,本應該被他們殺光的空地上出現了兩隻喪屍。

冷靜本隻是因為習慣觀察四周的環境的一瞥,卻愕然發現,兩隻喪屍正在啃食地上被他們打死的腐屍屍體。

喪屍吃喪屍?

而看它們進食的速度,動作幾乎跟正常人一樣,沒有了那種僵硬的感覺。

無意的一瞥讓她看到了詭異的這一麵,冷靜忽然深信,這些喪屍在進食和時間的推移,真的會進化。

喪屍在進化,人卻一成不變,冷靜有些頭皮發麻!

第一次感覺到,未知的未來充滿了恐怖。

這幾日來殺喪屍她從來沒有被喪屍碰到,剛才被喪屍用力抓了一下,好在身上穿著防彈衣,外麵的皮衣被抓破了,防彈衣卻沒事。

但那種骨頭要被捏碎的感覺還是那麽清晰,她解開衣扣,用力拉開肩膀的衣服,圓潤白.皙的肩膀露出來,青紫一片。

冷靜不理會旁邊的男人,走到小喪屍的麵前蹲下,小喪屍的血肉已經鬆軟如同過期的豆腐渣,因為手槍的衝擊大部分都掉落下來,露出裏麵森白的骨頭和血紅的手腳筋,細小的肋骨下,露出暗紅的心髒。

冷靜本隻是好奇看看,卻突然看到那心髒有一點亮晶晶的東西。

她用軍刀挖開,愕然發現這亮晶晶的東西是一顆透明的水晶一樣的東西,隻有蠶豆大小,像一顆漂亮的圓珠子。

這是什麽?

冷靜拿到眼前看了看,存在喪屍的心髒中,感覺有點詭異 。

把白色珠子放在口袋裏,冷靜走向門口的大喪屍,挖開喪屍的胸膛。

遺憾的是,冷靜沒有從大喪屍的胸膛上發現相同的東西,不知道是怎麽樣的情況,而現在最要緊的是盡快把浮山別墅清理幹淨。

因為水晶珠子,冷靜後麵殺喪屍都會把喪屍的胸膛挖開看看裏麵,果真又找到了三顆。

把最後一棟樓清理幹淨,那些幸存者被冷靜和秦驁解救都很感激。

“把屍體都清理幹淨,把別墅的出入口都堵上。”

秦驁扔下這句話之後,跟冷靜開越野車回了山頂別墅。

回到別墅之後,兩人洗洗吃了東西就睡覺了,殺了一天喪屍,真的很累,明天把下方的別墅區防禦做好,就能成為一個臨時基地。

第二天還沒到六點,外麵傳來一聲尖叫,站崗放哨的紀欣然顯然還沒辦法正麵直視已經開始腐爛的喪屍,她坐在庭院的泳池邊,聽到嘶吼聲的時候下意識把手裏的手電筒照過去,入眼的腐爛麵孔嚇得她差點掉下泳池。

冷靜和秦驁瞬間睜眼,手緊緊的握著床頭的手槍。

秦驁走到陽台上,看到欄杆邊上對紀欣然等人揮舞吼叫的喪屍,抬手就想一槍蹦了。

忽然,本來離得很遠的紅月蓮手裏握著一根鐵棍忽然衝上去,掄起來一下一下的砸在喪屍的腦袋上。

紅月蓮一邊砸一邊尖叫,聲音極其的尖銳,已經鬆軟的腐屍被砸得碎屑四濺,一些紅白的東西飛濺出來,喪屍終於軟了下去不動了。

整個院子很安靜,惡臭和掛在護欄的屍體黑血到處都是,紅月蓮身上的校服沾了很多。

她手中的鐵棍掉落在地,忽然蹲在地上大哭起來,哭聲非常的淒涼。

紀欣然也哭了,抱著木軒不撒手。

麵對突然而來的末世,他們一直都很恐懼很茫然,還很絕望,這樣的心思壓在身上壓得他們幾乎崩潰。

冷靜隻是看了一眼,回到臥室拿了一套皮衣穿上,帶上武器下樓。

她直接到廚房打了一碗粥幾口喝完,隨後拿了桌上兩個麵包一邊吃一邊出去。

紅月蓮已經停止了哭泣,幾個大學生都站在原地,臉上是淒涼,是悲哀,是絕望,是無助!

冷靜走到他們麵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