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那裏有鯨魚
許衛把15-30歲之間的年輕人先集合起來，先讓他們站成一排，開始報數。結果命令下達後，數查的就讓許衛無語了。
泥煤的！7完了居然能查出來5，還特喵的查回去了。許衛以手捂臉，他簡直就是看不下去了。
看來必須對他們進行文化教育，至少得讓他們能看懂軍令吧！無奈之下許衛隻好宣布暫時停止查數，宣布訓練紀律。
他站在隊伍的前方，看著這群年輕稚嫩的臉。心中就是一陣的激動，他們就是自己日後征戰天下的基石。
接下來許衛當場宣布訓練的紀律有三條：第一條是，服從。第二條，是服從。第三條，還是服從。
這三條命令一宣布所有人都懵圈了，許衛可是讀書人。為啥說出來的三條命令是一模一樣的，這不廢話嘛！幹脆就說一條得了！
許衛冷眼看著議論中的年輕人，接著說道：“你們以為我是在說廢話嗎？我告訴你們，剛才各位叔伯們可都說了。誰要是不聽話，我可以隨便的揍。嘿嘿！！！”
他的壞笑聽得所有人都是一個激靈，他們可不想嚐試挨許衛手中的竹杖的滋味。當下所有人都打起精神，注意傾聽許衛的命令。
接下來的隊列訓練讓許衛更是無語了，一共18個人，一個向左轉能轉出6個方向來。在糾正了幾次無果後，許衛隻好在所有人的左臂上係一根麻繩。
這下子他們可算是能分的清左右了，可是總有幾個人在許衛下達要命令後要去看下左臂的繩子，這樣他們總是次別人慢了半拍。
這就沒辦法了，隻能采取一招了。那就是揍，一頓竹杖打下去，所有人都能分的清左右了。
向左向右轉也練得像模像樣。而到了晚飯後，許衛有開始教他們認字，和四則運算法則。還是10以內的數字，多一點就有人去脫鞋子去數。
得還得用老辦法，答不上來的一律竹杖3下。把這幫小子打得是鬼哭狼嚎，讓許衛驚奇的是，他們的父母竟然沒有一個人站出來說體罰不好。
相反，還有不少的匠人站在一旁看笑話。這下子，這群年輕人都打起精神來，年輕人都好麵子，就這麽犯錯被罰，還得讓人指指點點的，他們可受不了，那樣還不如殺了他們了。
許衛一看一個辦法有效，當即就宣布第二天的訓練就安排在了碼頭旁的空地上進行。屆時圍觀的人可不隻是趙家大院裏的這群糙老爺們，沒準還有大姑娘、小媳婦圍觀呢！
這下子全是把他們訓練的積極性給徹底的調動起來。畢竟誰都不願意把人丟給外人看，還是一群老娘們。
第二天，許衛又找到了趙老爹，“老爹，現在大家幹活都很辛苦，還是每天讓大家吃三頓飯吧！不然幹活的效率低不說，他的訓練也進行不下去啊！”
老爹在考慮再三後同意了許衛的決定，但是他跟許衛可說明白了。如果要是每天吃三頓，他們現在的存糧肯定堅持不到下個月。
這也是現實存在的問題，兩條船的糧食都被他們拉到百戶所也沒有多少。現在可是30多老爺們一起吃飯，每天的糧食都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減少。
許衛考慮了下，他隻要10天就能把隊伍訓練出個大概的樣子。到時需要的東西肯定也會準備好了，隻要能捕殺到鯨魚那就一切好說，不然就隻能去劫富濟貧了。
他們這幾十號人總不至於餓死吧！想到這裏就堅持了讓所有人每天三頓，至於肉食，不是還有海船嗎？
每天它都能出海打漁，很快就能讓大家吃上魚肉了。
接下來的日子，許衛讓他們見識到了什麽叫地獄般的訓練。齊步走不整齊？揍！跑圈落後？揍！站軍姿不標準？揍！文化課學不會？揍！
隨後的日子，這群年輕人在許衛的帶領下，過上了水深火熱的生活。雖然他們被修理的很慘，卻挑不出許衛半點的毛病。
因為許衛是同他們一起訓練，而且訓練量還是他們的兩倍。這下子就連有些心疼兒子的人也不好開口求情了，人家頭領都帶頭的訓練了，你個小兵還嗶嗶啥？
過了兩天，百戶所的人們也對這群人熟悉起來。他們每到衛海盟訓練的時候就圍在一起看熱鬧，然後就是對那些犯錯的人一番品頭論足，表示出了強烈的鄙視。
沒辦法！看熱鬧就是華夏人的天性，想讓他們改掉圍觀的毛病，除非得等到地球停轉了的那一天才行。期間，許衛還找到了苗船匠，讓他對鳥船做出一番改動。
首先需要改動的就是它的帆鎖係統。他還是傾向於後世的單桅縱帆船的那種三角形的軟帆，還有兩麵半圓形的球帆加速，船速可以達到非常快的水平。
許衛還把滑輪給拿了出來，不同的定滑輪與動滑輪的組合就能省出不同的力氣。
苗船匠得到滑輪的圖樣，如獲至寶，看向做的眼睛裏全是小星星。把許衛看得渾身發毛，你挺大個人了，40多歲的老男人不會有什麽特殊癖好吧！
哥可是很正常的男人，哥的第一次要就給自己習歡的女人，你個老男人要是敢有什麽企圖，當心哥的斷子絕孫腳。
苗船匠激動的對許衛說道：“如果滾輪做得足夠堅固，是不是可以拉起巨大的東西？”
許衛點了點頭，這時毋庸置疑的事。理論上滑輪組可以拉起無窮大餓得物體。
“那就太好了！以後造船就可以先鋪設龍骨，其他的部分也可以同時建造。造好後，隻要把他們吊裝在一起就行了，以後造船的速度肯定會大大的加快。”苗船匠興奮的說道。
許衛可不敢小瞧古人的智慧了，苗船匠隻是從一個小小的滑輪組就能聯想到後世的造船方法，簡直就是大神啊！
如果沒有後世的知識，許衛就連給人家提鞋都不配。在交待了苗船匠注意安全後，又開始了緊張的訓練。
漁船的修複成功，給衛海盟帶來了充足的肉食。許衛也開始逐漸的加大訓練量，每天不把他們折騰爽不算完事。
在大家忙碌了10天的時間，終於迎來了出海捕鯨的日子。
許衛手下的捕鯨隊伍在得知明天終於不用在訓練跑圈、隊列、站軍姿後都歡呼了起來，他們已經被許衛給折磨怕了，隻要能夠不用訓練，讓他們幹什麽都行。
之前在修好了這幾條漁船的時候，苗船匠曾經來找許衛給漁船起名字。許衛當時惡搞的心思發作，把這三條漁船分別叫做漁政1.2.3號船。
雖然苗船匠很不理解為什麽漁船要叫這個名字，還是照做了。
當來到碼頭，看著煥然一新的漁船，衛海盟的人心裏都是一陣的激動。這就是他們騰飛的開始，他們將從這裏駛向全世界。
臨出發是老爹一再叮囑許衛一定要小心，萬事都是要安全第一。寧可捕鯨失敗也不要去冒險，他年紀大了，隻希望孩子們平平安安就知足了。
許衛臨行時還囑咐老爹一定要把衛所的人員都動員起來，讓他們盡量的多打些材草。如果要是不到鯨魚還需要用到這些材草熬製鯨油，與鯨肉相比鯨油的價值無疑要大很多。
一切安排妥當後，許衛一聲令下。年輕人們快速的上了三條漁船，他們都是一聲不吭，默默的行動。沒有一人大聲喧嘩，體現出了許衛這段時間的訓練成果。
清晨剛過，太陽才開始散發出熱量。蔚藍的海麵上3條漁船在相距300步的並列行駛著，它們揚起風帆，劈波斬浪，在海麵上留下了3條白線。
許衛站在船頭舉目遠望，希望能夠發現鯨魚的蹤跡。可是海麵上除了偶爾飛過幾隻飛鳥，就什麽也沒有了。
胡啟元來到許衛的身後，小聲的問道：“許哥！咱們真的要捕殺鯨魚啊！那東西那麽大？咱們能行嗎？”
許衛還沒有回答，吳鐵匠的兒子吳鐵牛就鄙視的說道：“昨天不知道是誰說的，許哥讓咱們幹啥就幹啥，絕對聽從許哥把話。我看你就是怕了！膽小鬼！”
“誰怕了？鐵牛你可不要血口噴人，我不過是再為大家的安全著想。”胡啟元當時就毛了，雖然他的退有點顫抖，但是他絕不承認自己怕了。
“怕就是怕！找什麽借口。一會要是發現鯨魚我可是第一個上小船跟許哥去和鯨魚拚命。”說著還鄙視的看了胡啟元一眼。
胡啟元可不幹了，他是倒驢不倒架。當時就說道：“一會我也要上船，誰不上就是小婢養的！”
他們兩個在這吵吵鬧鬧的較上勁了，而趙威也是拿著磨刀石把已經非常鋒利的魚槍一遍又一遍的打磨。
許衛知道，捕鯨對所有人來說都是新手，包括許衛自己。可是隻有捕鯨才能讓衛海盟快速的強大起來，許衛的後續計劃也需要捕鯨業的支持。
所以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他要做的就是冷靜，不能讓人看出來一點的慌張。
他張開雙臂，迎著海風大聲的高唱《眾人劃槳開大船》。這下所有人的情緒都上來了，他們紛紛的加入進來，遠處的其他兩條漁船也跟著一起高歌。
一曲剛剛結束的時候，桅杆上的趙小四尖叫起來，“鯨魚！許哥，那裏有鯨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