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長安攻防戰

四路大軍開始聯盟攻占長安,讓關中之地一下子變得水深火熱起來,長安城的城門緊閉,不能出,也不能進。

遠在鄠縣的隋軍也撤離到長安城內,城外則是隋軍的部隊,軍隊的安置也是頗有章法。

畢竟是身經百戰的老將軍,行軍布陣也都是得心應手,看似簡單的軍營,卻是防守的最佳方法。

雲毅在李三娘和李二公子會盟之後,返回到始平城,就跟在了軍營裏麵,充當一個郎中。

雖然對於這種軍醫差不多的職業,有一些抵觸,可是人在屋簷下,李三娘的命令不容拒絕。

雲毅也隻好一起跟著,如果這是在後世的話,絕對是動用童工,是要接受懲罰的,可是在這個世界,似乎並沒有這個規定。

一個十歲的小女孩都能夠成為小姐的丫鬟,何況是十三歲的雲毅,十三歲的男童工並不少見。

就算是心中有千萬個不願意,但是命令已經下來了,還是當著所有的將領的麵前,下的命令,雲毅也隻好是硬著頭皮接下來。

其實在李三娘叫他的名字的時候,他很想當一個隱身人,不過現實卻是不可能的,在李三娘的那種威嚴的眼神之下,雲毅也之後出列,等著她的調遣。

也幸好是隨行軍醫,如果是上戰場作戰的話,雲毅覺得,他隻有被殺的份兒。

也幸好,和雲毅一起當做隨行軍醫的幾個郎中,也都認識,上一次治療重傷的士兵的時候。

雲毅可是在他們的麵前露了一手,讓他們驚為天人。

當初就差一點拜師學藝了,不過,雲毅看到他們那歲數,最後還是毅然決然地拒絕了。

笑話,他們這些人,胡子都一把了,還要跪下來磕頭拜師。

想象那場麵,雲毅就覺得渾身哆嗦,被逼無奈的雲毅,答應把這個治療重傷的士兵的方法,免費教授給他們,算是同行之間的一次交流,而他們呢,也回答了一些,關於醫術上麵的幾個問題。

雲毅的腦海裏麵,雖然有著一個書架的醫書,可是大部分是西醫和臨床醫學,剩下的小部分,才是中醫,但是收集的中醫醫書並不是很多,因為那時候可是二十一世紀。

中醫在那時候,已經是日落西山,大部分的人,都是接受西醫治療,隻有少部分的人,才會在萬般無奈之下,接受中醫。

所以也就導致圖書館裏麵的中醫醫書並不是很多,因為沒有多少人看,但是這些醫書,在現在這個時代,卻是一本神書。

對於醫書有一些涉及,當然也就有了一點醫術,但是並不是很清楚,私下裏麵,雲毅也想著那些郎中學了一些本身。

同時,雲毅也教授了他們一些超越這個時代的中醫醫書,讓他們也是受益匪淺。

有著他們跟在一起,雲毅也是相當的輕鬆,有著令牌在身,火頭營隨便進,給李三娘做飯的同時,自己也算是享受了一些口福。

隻不過,等到戰爭爆發的那一天,生活一下子從天堂變成了地獄。

雲毅已經不知道第一個被抬進來的士兵,受的是什麽傷了,現在他正在給一個重傷的士兵,縫合一個很大的傷口。

這個傷口,似乎是一把大刀,直接從他的腰間劃過,幸好是力氣不大,再加上,身上有鎧甲保護,沒有傷到內髒,隻是割破了皮膚。

但是也因此流了不少的血,傷口如果不及時處理,還會進一步惡化。

“啊!”

雲毅先是消毒,可是當酒精一碰觸傷口的時候,那個士兵就疼得大叫,渾身抽搐。

如果不采取措施,這個士兵就算是不被殺死,也會在治療的時候,被疼死的。

雲毅隻好對著身邊的護衛使了一個眼色,讓他把烈酒拿過來,直接讓那個重傷的士兵喝暈,這樣,他就不感覺到疼痛。

侍衛體會到了雲毅的意思,直接拿出在營帳一角,已經準備好的烈酒,讓士兵喝酒,一碗烈酒下去,士兵已經開始迷糊了。

雲毅立馬開始消毒,縫合傷口,最後還有麻沸散塗上去,不至於讓士兵感到疼痛。

麻沸散這個東西對於麻醉有著很好的效果,但是在這個亂世之中,已經成為了緊缺的貨物,或者是叫做神藥。

所以李三娘的軍營,也並沒有多少這個麻沸散。

雲毅在使用的時候,也是非常的節省,先去縫合的時候,都不會用,在縫合完了之後,士兵快要醒過來的時候,塗抹一點在上麵,不會讓他們感到疼痛。

又是一個重傷的士兵被抬進來了,雲毅立馬開始救治,但是當看到士兵受傷的地方的時候,雲毅停了下來。

此時這個士兵,已經是油盡燈枯,眼神迷離。

不過在見到雲毅的時候,突然睜開了眼,看著雲毅,喘著粗氣說道:“將……將軍,這……這是我家傳玉佩,我叫……叫張暉,家……家住周至四堰坪村,還請……請將軍把它,帶給……給我的母親。”

斷斷續續地將自己想要說出來的話,說話,後麵似乎還想要說些什麽,可是卻來不及了。

雲毅接過他手中的玉佩,在這個沒有山寨的時代,這個玉佩肯定是真的,看起來,還是一個成色比較好的玉佩。

也沒有嫌棄髒,直接握在了手中,然後看著已經死去的張暉,說道:“你放心,我一定會把這玉佩,交給你母親的,安息地去吧。”

在雲毅身後,有著兩個護衛,看到這個場景,神情並不是好看,憤恨有著,悲戚有著,更多的是委屈。

他們其實也是戰士,也應該上戰場,可是,他們的命令卻是保護雲毅,不能讓雲毅受到一點兒傷害。

雲毅身死,他們也要陪著一起死。

“這他媽的到底是個什麽世界啊!”雲毅低沉地咒罵道。

這個受傷的士兵,看起來,也隻有二十多歲,可是這麽年級輕輕,卻死在了戰場之上,似乎還沒有婚配,隻留下一個母親在家,可以想象,如果那位母親知道自己的兒子死了,那是多大的打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