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回門，今非昔比

“什麽？她沒死？竟然還回來了？”

蕭盈盈推翻了梳妝鏡前的胭脂水粉，嚇得下人們連連跪了下來。

“這個賤女人。”

說著，一腳踢翻了一旁的盆景。

“丞，恭迎王爺回府。”

蕭府門外，丞相一家連連下跪道。

“嶽父大人請起。”

墨念白文質有禮，一改往日。

蕭洛瑤抬頭巡視了一眼，卻唯獨沒有看見娘親的身影。

“這位想必就是嶽母大人了。”

見丞相一旁隻有姨娘在側，墨念白正要行禮，卻被蕭洛瑤攔得住，冷言道：“她不配。”

蕭丞相麵色尷尬，可墨念白卻仿佛已經明白了什麽，頓了頓，收回了手。

蕭盈盈趕到時，墨念白正要進府，二人差點撞個滿懷。見謠言裏征戰殺場的護國將軍竟是如此溫文爾雅，沒有一絲的狼野氣息，蕭盈盈不禁怔了怔。

墨念白故意的撩起了她的發絲道：“姑娘，你沒事吧。”

蕭盈盈這才回過神，一陣羞怯：“小女，蕭盈盈，拜見三王爺。”

“哦？那就是蕭相的庶女了。”

這話說得饒有意味，墨念白回頭望了蕭丞相一眼，卻當無事一般，帶著蕭洛瑤大搖大擺的走了進去。

“庶女~”

手中的關節作響，蕭盈盈咬牙切齒：“蕭家，隻會有我，這一個嫡女。”

蕭府後院，蕭洛瑤四處尋找，卻都沒有看見娘的身影。就連丫鬟見了她，都避之又避。

不好的預感傳來，蕭洛瑤就要向大堂走去，向父親討要一個說法。

“呦，在找什麽呢？”

蕭盈盈一路尾隨，來到了蕭洛瑤的麵前。

“我娘在哪？”

“這我怎會知道呢？”

蕭盈盈竊笑，眼裏卻是分明的狠意。

“占著我蕭家帝女的身份，姐姐這日子倒是過得不錯啊。”

蕭盈盈一步一步的向前，甩手便是一個響亮的耳光。

“我再問一遍，我娘在哪？”

蕭洛瑤麵不改色，冰冷的眸子看不出一點漣漪。

原本見她沒死就憋著一肚子的怒氣，蕭洛瑤卻還用這種命令的語氣質問她。沒有絲毫猶豫的，第二巴掌就揮之即下。

蕭洛瑤抬起手，王府的修養使她力氣也大了幾分。

一個用力，反將蕭盈盈推倒在地。

“我想妹妹你是忘了，如今我嫁於的是三王爺，按理你也應該向我行禮才是，這一巴掌，是要作何？”

蕭洛瑤一步步向前，一腳踹在了蕭盈盈的臉上。

“這是我還你的方才那一巴掌，蕭盈盈，庶出就是庶出，就算你顛了黑白，也不會變了鳳凰。”

“蕭洛瑤!”

蕭盈盈氣急，抱著蕭洛瑤說的腳，將她絆倒在地。

抬起腿壓在蕭洛瑤的身上，一個巴掌揮之即下。

“放肆！”

墨念白不知何時和丞相走了過來。小丫鬟們連忙將蕭洛瑤扶起。

“你不是和父親在前堂議事？”

蕭洛瑤弱弱道。

“本王再來晚一步，難不成又讓我替你上藥。”

看著墨念白將蕭洛瑤擁在懷中，蕭盈盈氣不敢言，那原本是屬於她的位置，如今······

想到這裏不禁是哭了出來。

墨念白見狀皺著眉頭：

“素聞丞相之女，端莊貌美，今日倒是長了見識。大庭廣眾之下，哭哭啼啼，成何體統。”

“盈盈，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看著墨念白凝重厭棄的神色，蕭丞相難以下台，質問道。

“盈兒原本是想來給借機請安，可不想~”

蕭盈盈哭的梨花帶雨，卻連眉頭都沒皺一下，精致的臉蛋惹人憐惜。

“本王看到的可並非是這樣。”

蕭家的鬧劇，墨念白早就有所耳聞，今日一見他倒是想要好好玩玩。

“難不成，請安，蕭小姐竟是可以請到王妃身子上，不知這是哪門子的請安之法，你說呢？蕭丞相？”

墨念白挑著語氣，故意看向了丞相大人。

蕭相連忙跪了下來：“小女年幼，不知天高地厚，還請王爺，王妃恕罪。”

顫顫巍巍的不敢抬頭，蕭洛瑤還是第一次見父親這般模樣。

她抬起頭狐疑的看了一眼墨念白，卻隻見他壞笑，饒有興味。

這樣細細的打量，他笑起來的樣子，竟然挺好看？

蕭洛瑤被自己這一想法嚇得一個激靈，她怕是忘了，這男人如何將她打入地牢又是如何和與她交換條件的。

······

“恕不恕罪，王爺說的算，我隻想知道娘親在哪？”

蕭洛瑤突然問道。

蕭丞相顫抖著手，抬頭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姨娘。

蕭洛瑤緊張道：“我娘究竟在哪？”

蕭洛瑤怒吼，就連一旁的墨念白都微微怔了怔。看著蕭洛瑤眼角的淚絲和不安，隱約想起自己的兒時，竟有些許不忍。

伸出手安撫住顫抖的蕭洛瑤。

“有我在，你莫要著急。”

墨念白一聲厲色：

“丞相大人，這出戲本王已經厭煩了，不知現在可否，帶我去拜見嶽母大人了呢？”

“臣，臣遵旨。”

姨娘拉著蕭丞相連連的搖頭，卻被蕭丞相反手推開了手。

“胭娘在哪？”

“在，在······”

姨娘支支吾吾道。

“我問你在哪！”

見蕭丞相真的動怒，姨娘才連連跪了下來：

“請王爺王妃恕罪，胭娘，胭在······”

咬咬牙，姨娘急得都要哭了出來：

“在地牢。”